我是个傻蛋,他们说啥我就信啥,到后来,我算是看明白了他们这些低级的约炮话术。
我从那些只言片语里,在度娘那了解了这个群体,他们四处求爱着,真是群如狼似虎的人。
可这些人面对我这种小孩,他们总避而远之,一致的说辞都是:太小了。
孩子需要关注,在我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我总会穿着正式的v形领子,穿梭在各大健身房里。
廖佑就是我在健身房里认识的,说来也巧,我第一次去乐刻的健身房,他盯着我的rou体,直到下次认出我。
在软件里遇上后,他说真想摸摸我厚实的胸肌,那时,他蓬松的卷发遮不住眼神中难掩的羡慕。
廖佑的生活基本是两点一线,不是健身就是在上班,是我见过算无趣的人。
我和他说我有十六岁,他对我说
「哥,你少要诓骗我,二十四五的人。」
我与他争辩了起来,这看起来并不要紧。
他又说「还好没对你下手,你是不知道,我当时还觉得你挺可以的,就想着凑合凑合吃算了,但我对熟人可下不了口,而且还是小孩。」
我虽然撵着他打,但这不是让我最上心的,我总在意他为什么没找一个伴,他指了指自己。
「我?瘦了吧唧的,那种肌rou熊是不会爱我这种矮小的瘦猴的。」
他还有个给u熊做饭的口头禅,u大概是u型脸的意思吧。
手机里的群不断叮当响着,可能是群刚建的缘故,几天下来依旧热闹着。
这刚到周六,一个叫绿色户外运动群的活动就接踵而来,是组团去个叫关山月的美术馆。
群主是个网名叫逍遥诗的男人,我与逍遥诗认识,是在之前和廖佑去公园的那次。
园区门口,刚健身完的廖佑手舞足蹈的向我描述。
「你是没见过那种场面。」他迟疑了一会,凑在耳旁。
「很多和你一样的小sao货都爱去这种公园的,玩法可多了,我待会指出方向,你可别偷偷去。」
他一路引着我,这个园区的道路盘根交错,丛林总传出粗重的喘息声。
丛林里的对话离不开欲说还休,还能听到推推搡搡,和被堵住喉咙、口齿不清的声音,小小的十平方米树丛,异常的热闹。
我和廖佑打趣着。
「这里是一个刷怪笼。」
旁边的人就跟着笑,我仰着头往后瞧,是个穿着有些sao气衬衫的男人,看起来二十七八。
他穿着有些刻意的干净,掩着嘴笑,很快就和廖佑笑作一团,他附和着我的话,对于我这种不善社交的人来说,真是自来熟。
他指了指手机:「我最近想建一个户外运动群。」
眼挤成了一条缝,推推搡搡的向我们介绍,他特意划了重点,这里的小哥哥很多。
为此我并没带多大的期望,只觉得他既然有需要,我就帮他一下,就把我认识的人都拉了进去。
他对我的职业好奇着,当听到我是学生,他意味深长的笑了,倒让我觉得不好意思。
「对你这种能玩得开的学生最了解了,现在的小弟弟都是这样。」
「社畜真是不好约。」我细细整理好衣服的袖口,抱怨着不来的廖佑。
对着镜子欣赏那件墨色的并蒂莲花衬衫,为这次去关山月美术馆做着准备。
正打量着,微信的提示音一响,我低头看着手机,给我发消息的,是个在逍遥诗的群里,网名叫易宸的男人。
他在群里很活跃,聊着不着调的话,令我意外的事,他说话居然没有别人的矫揉造作。
他看着出行名单上我的名字,他和我说:「我可能会起不来啊,到时候麻烦一定要打电话把我叫醒。」他比我想象中还要随意。
这次去美术馆,我近乎是刚醒就摇了电话过去,没过几秒易宸就接了起来。
他向我连连道谢,说已经有人喊他起来了,打了个贱兮兮的哈哈声就挂了电话。
我翻身起床,在群里众人的催促下,三步并两步的跨出了地铁口。
四月八号的早晨,阳光还算明媚,给灰白的大理石砖都砌上了熠金色,几个年轻男人勾肩搭背的谈笑打闹,大概是他们没错了。
我踏着碎步凑了进去,笑的脸色涨红的逍遥诗扭头过来,拉着我就和大家介绍:「这是群里的林曜,你们看他的肌rou。」
其他人一个个头侧过来。
「还是个学生哦。」逍遥诗有意拉长尾音,笑的色情。
逍遥诗拉着我,被几个群友围着,推搡间把我肌rou捏了个遍,手速太快了,我的目光一一打量着,眼神落在了蹲在一边的男人。
倒不是我认识他,而是人堆里,只有他一人的发型是个干练的短寸。眉毛拧起,侧着头对着指间的烟吸了一口,沉浸着看着手机。
逍遥诗看着我凑了过来,乐呵呵的用肩膀顶着我,指着那抽烟的男人:「这个是易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