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徐睿凤。从小是个孤儿,被人从垃圾桶捡到送去了小镇的孤儿院。
院长很穷,新衣服,食物,书笔常常分配不均。
他因为瘦小,每次只能抢到清汤白菜和馒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rou。有时候还要受年纪大的孩子欺负。
在孤儿院吃不饱穿不暖,成天灰头土脸,院长的活又很多。挑粪的活谁也不愿意干,都推搡着交给他干。
这样的苦日子过久了,他抠着破了一个大洞的袖口,暗暗发誓,他以后一定要变得有钱。
十六岁的时候给人当汽修学徒。十八岁的时候奋发图强考上了成人大学。听说律师赚钱,他又自学了法律。花了两年考到了律师资格证。给一家律所累死累活当牛马,又被无数傻逼客户折磨。最终花了三年时间攒下了一笔不少的积蓄。
然而25岁的时候炒股被骗,损失惨重。那几天脸上绿得发光,把所有的积蓄都赔了进去。
祸不单行,刚勾搭上不久的富婆老公找上门来扬言要封杀他。
合伙人找到他委婉的请他离开。
无奈下,他只好又重新回到这所小镇,在这租了一套老房子,减少生活开支。平常就在电脑前接一些线上法律咨询的活。
徐睿凤的前半生靠着一张具有欺骗性的脸蛋天天招摇撞骗蹭女孩便宜,骗钱骗色,成天想的是发大财的事情。做梦都希望中一张百万彩票。
看到某富二代深夜飙车撞坏路灯,他冷笑:“国家应该把这些资本主义都抓起来坐牢。”
看到某女孩红书主页上晒的名牌,他冷笑评论:“多少钱一晚。”
看到老夫少妻的配置,他在背后默默冷笑:“一枝梨花压海棠。”
但是现实中,超市打折冲在第一排,和一群大妈抢菜,出门请女孩做的士嫌贵,硬是说散步有助于身体健康,然后走了整整两个小时回来。省下来的钱全部存起来做创业基金。
他要有钱,他要成功。
然而他现在看着银行卡里仅剩的2万快,叹了口气。
惨白的电脑屏幕光打在他脸上,面部线条平整立体,眉眼深邃,鼻梁窄高,天生的笑唇正紧紧抿着。
徐睿凤长得很帅,不然也不会骗到那么多女孩子。但是油嘴滑舌,急功近利,内心浮躁,反而给他的长相带来了一丝轻浮之色。
他又听到客厅水杯被碰倒的声音,摔了一下鼠标,就气冲冲的往屋外走,破口大骂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陆安已经在徐睿凤家待了好几天了。被“教育”了几天后,从一开始的新奇东摸摸西摸摸,到现在终于没有给这个家里搞破坏了。
但是徐睿凤有时候还是很受不了他。
某天,他正在家里给客户做线上咨询的时候,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老是吵到他,让他心浮气躁,难以静下心。他好不容易按耐着性子,回答完咨询人的话。结果聊了这么久,最后来一句谢谢徐律师,我决定和我老公复婚了。
他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妈的,又是一个恋爱脑。
这几个月来找自己的,不是白嫖问完就消失的,就是忙活了半天取消上诉和好了。
这时,外面客厅传来的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他脑仁疼。于是他哐的一声推门出去,想看看这傻子到底在自己家干什么。
不看还好,这一看就把自己气了仰倒。
事业家庭没一个省心的。自己简直要气死了。
陆安用碗舀了一大勺大米,然后哒哒哒的跑到阳台,“哗哗”的在地上撒了很多米。随后像是跟朋友说话似的,做出一副招待的样子,跟停留在窗台的小麻雀说,“请进!我们家有很多大米,欢迎随时来我们家玩。”
“不要怕,睿睿也很大方,他也喜欢请人吃东西。”徐睿凤和陆安说过自己的名字,但是他的名字太绕口了记不住。所以陆安就只记得他叫睿睿。
徐睿凤听后,勃然大怒。他在这里辛辛苦苦的打工,结果傻子在这边把家里的大米往外撒。
他提起傻子的后衣领里问他,“你是不是有病,是觉得家里的钱多的没处撒了?天天在我家不干活的撒欢。我告诉你,这是我家。这米也是我家,我的东西,你听明白了吗?不是你的。你只是一个暂居在我家的客人。你连使用权都没有。你不能不经过我的同意随便用来招待人…呃,鸟雀。当然,这种事我也是不会同意的”
最后,在徐睿凤的严厉命令下,陆安把地上的米一粒一粒捡起来,然后放回了米缸。
当然,最后这一件事徐睿凤不知情,他以为傻子直接把米丢进垃圾桶了。
陆安抹抹眼泪,对窗外的麻雀说,”对不起啊,小麻雀,等我以后自己赚了钱,我就给你们买米吃。”
他以前在家也经常吃不饱,很懂饥饿的感觉。
“现在我只是暂住在别人家,没有钱,这个招待我的主人家他也没有钱。”
“嗯,好的,那下次再见啦。”
看着小傻子在阳台自言自语像是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