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石邃。这赵国包括前赵国都是踩着父亲靳准的尸体而来,靳家灭族,如今岂能轻易放过石家和刘家?
以前自己不懂事,只想着自己无依无靠,只想着情爱风月,如今被石闵抛弃,一切便看开了。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罢了,大不了来生再来一次,但今生只能记住仇恨了。但心中又浮起那个人的身影,心中柔软的一块又垮了下来。
他救了昏迷不醒的自己,他连夜在自己的床榻旁侍奉汤药,他想娶自己为妻,可是他不知道他的族长告诫自己,自己配不上沈易之,自己没有能力坐稳家母之位。既然自己不能被沈家所容纳,尽管沈易之爱着自己,只怕也拗不过沈家家族吧?尽管沈易之想要保护自己,只怕也敌不过沈家的暗害吧?今生怕是与那个男子无缘了。只是他可想念自己?
沈易之负手于后,看着窗外的皎皎月明,心中不断的下沉,阿月,你究竟在哪里?
碧血抚着肚子,易之一直在寻找着靳绮月,他可知自己应有了胎儿?他可知自己已经有了他的骨血?他又可知自己依然为了他放弃一切?
碧血咬咬嘴唇,爱果然是最懦弱的存在,竟然让自己只求在他身边即可。哪怕此刻他的心里挂念着别人,哪怕此刻他的心里记挂着别人,依旧希望在他身边,看着他,保护着他,守着他,依靠着他。
沈易之感受到身后的来人,微微一笑“你来了?”
“嗯,今夜露重,马上初秋了,还是早些回卧榻吧。”碧血拿过外衫走了过来,给沈易之披上。
“你应该多谢休息,最近不是呕吐的厉害?有孕之人莫要劳累。”沈易之将碧血搂在怀里。
“若是我去休息,谁来伺候你?”碧血摇了摇头“他人我不放心,若是你不睡,我也不睡。”
“你何必如此倔强?”沈易之看着眼前的碧血,她的武艺的却不错,可是她的心却单纯了些,总是为他沈易之考虑,却完全没了自我。
“你终究是我的夫婿,我做人妾室的如何不顾念自己的夫婿?”碧血抓紧沈易之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宝宝也是挂念自己父亲的,不是吗?”
沈易之低头看向她的肚子,虽然平坦依旧,可里面已然有了小生命,正在那里茁壮成长。父爱,来自心底最深沉的父爱,一时间掩盖了他自己的相思之情,大手覆在她的腹部,笑了起来“对,那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睡吧。”
碧血抬起头看向沈易之,倚在他的胸口,淡淡一笑“好。”
也许此刻沈易之并不知道,碧血和他的孩子,因为他执意就出靳绮月而永远埋在了赵国的襄国城,这便是命运。
宁瑶斜坐在梨树下,闭目养神,今夜夜凉如水,却让自己更觉舒心。
石艳艳蹑手蹑脚的跑来,拍了拍宁瑶的肩膀,跟做贼一样的来回乱看,带着警惕。
宁瑶睁开眼睛看向石艳艳“你这獐头鼠目的模样做什么?”
石艳艳一手捂住宁瑶的嘴巴,一手四处看着,眼睛带着警惕“沈佳蓉哪去了?”
“你找她作甚?”宁瑶好奇的问道。
“你先告诉我,她去哪了?”石艳艳带着急切。
“这几天说是要帮我安排梨园的风景,去城里采购去了,说是过个两三日便回来。”宁瑶国色天香的脸上依旧一副死人脸,只是毒舌更是一如往常“你这贼头贼脑的模样,莫非做了什么事情,当真是怕见光?”
“你一天不损我就难受?”石艳艳没好气的回道。
“你我自打相识以来,你什么时候让我在意料之外?”宁瑶继续毒舌。
“啧啧啧,我石艳艳今天就非得给你一个出乎意料不可!”石艳艳招了招手一脸神秘。
宁瑶皱了皱眉,凑过耳朵等着石艳艳把话说完,只听她童稚的嗓音说道“听说你邀请了石邃,想不到这个石邃把石韬和石宣都请来了。”
宁瑶眼睛低垂了下来,石韬?那不是郑樱桃的亲生儿子?郑樱桃和崔婵的儿子?记得姨母靳绮月大闹石闵府邸之时,石韬不过周岁,自己也不过七岁,阿琰不过两岁。崔婵被处死那一晚,石韬不过三岁,自己不过九岁,阿琰不过五岁。如今才过了两年,石韬已然五岁,阿琰七岁了。
而那石宣早生了几年,算起来不过与自己同岁,都是十一二岁罢了。不知道二十几岁的石邃将五岁的石韬和十一岁的石宣带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你也出乎意料是不是?我也出乎意料得很呢。”石艳艳瘪了瘪嘴“据说当今陛下深爱石韬,万一那个破小孩不开眼的点了我,我可就跳火堆了。但是我父亲说,我非去不可,你赶紧给我出个法子呀。”
“你这么不喜欢石韬?传说石韬跟我长得有几分相像呢。”宁瑶淡淡一笑。
“呸,你本人我都不喜欢,怎么会喜欢逊上几分的石韬?”石艳艳带着厌恶“你不过是嘴巴坏,还可以跟我做朋友。那个石韬可是真正的劣根子,他的嫡母郑樱桃最是宠爱他了,真的是要什么给什么。也不知道这个男皇后怎么会这么疼爱石韬,比他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