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顶楼开始慢慢回忆,“那年我高二,我为了我老婆,得罪了学校另一帮混混,有天晚上他们故意来找我老婆麻烦,给我惹毛了,我抄起块板砖就朝那混子头上夯了过去。其实他丫的也没伤着哪儿,但硬是动用各种关系,把我给弄进去了。一个就快要高三的孩子,就这样在里面关了一年半。我是被冤枉的,所以在看到庭让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也是冤枉的。那时候我没来由的心疼这个孩子,总是罩着他,到后来,他就跟我熟了,也愿意跟我讲真心话了。我那个时候才知道,这孩子,比我还傻,比我更冤枉。我还记得,他进来的第一个月,亲属只有一次探监的机会。陈柏江本来跟他约好以后的每个月都来看他,可是他吅妈吅的第一个月就没见着人影儿。你们知道那次谁来了吗?”
两人摇摇头。
“古惠丽。是古惠丽来了。她来告诉庭让,陈柏江不会参加高考了,她已经给他安排了美国的学校,不久陈柏江就要去美国了,以后再也不回来了。随后又去找了良叔,又企图给他一笔封口费,但被良叔撵出来了。这过后没几天,陈柏江就真的走了。”
“既然这样,周庭让为什么还傻等他?”
敖钧之发现自己老是在这个问题上执着。
“因为就在那一天,古惠丽前脚一走,后脚狱监就给庭让送来一张纸条。是陈柏江写的。”
“他写了什么?!”
“我看过那张纸条,字迹很潦草,看得出来是在情急的情况下写的。上面就九个大字,别相信我妈,等我回来。”
“别相信我妈,等我回来?”
“嗯。庭让自此以后就相信,陈柏江去美国也好,消失也好,不回来找他也好,都不是他自愿的,一定是古惠丽的命令让他不得不屈从。所以庭让一直在等。这么多年,他一直宝贵着那张纸条,甚至出狱以后把它放到Jing致的相框里,时不时拿出来看看。”
“妈蛋!一个都三十一的人了还TM在听妈妈吅的话?狗屁!周庭让就是不明白!这种事情哪有什么自愿不自愿!这都是借口!事情的真相是,人家早就忘了他了!他怎么就不懂呢!”
“这话我跟他说了十年,他总还是死不了心。”
“真是个死脑筋!犟脾气!”
——“宋先生,敖先生,麻烦你们进来一下。”
会议室里,刑侦队长面色有些凝重。
“这个案子,有点棘手。刚才我们小组开会讨论,准备对犯罪嫌疑人进行抓捕,可是……”
“发生什么了警吅察同志?”
“我们了解到,该犯罪嫌疑人,现已获得美国国籍,所以,这个案子变为了一起国际刑事案吅件,立刻实施抓捕,会有些困难……”
“您的意思是,这个案子,很有可能,会不了了之?”
“不能确定是否会不了了之,但层层手续都需经由国际交涉,时间会拖很久,这是一定的,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行,我们知道了,不过这个案子有任何进展,都麻烦您通知我们一下,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也一定配合。”
“好的。”
从警局出来,三个人心情都很沉重。
不能立即将嫌犯捉拿归案,换谁都心里堵得慌。
“这件事,还是别告诉庭让的好。”
宋徽边开车回医院,边嘱咐敖钧之和三木。
“是啊,庭让要是知道了是谁害的周叔叔,一定会崩溃的。”
三木的语气也充满担心。
“但是不管怎么样,值得高兴的是,抓到了真凶,钧之也清白了。”
宋徽转过头对后座的敖钧之释然一笑。
“这下小七可以理我了。”
三木伸了个大懒腰,感觉光明就在前方。
天色已晚,三人找了家餐馆吃了个便饭,然后打包了好几盒好吃的饭菜送到医院。
正巧在走廊上遇到从医院食堂打饭上来的小七。
“宝贝,我不是给你发短信叫你别打饭了吗?呐,我们都给你们带回来了。”
三木抬了抬拎着饭盒的双手。
“去去去,谁是你宝贝啊。”
“怎么?你还没跟小七说啊?”
敖钧之靠近三木耳边轻声问。
“我说了啊,我刚给他打好几个电话都没接,我就发短信给他了。”
“哦,那应该他还没看到。没事,一会儿就知道了。”
“宝贝,”三木屁颠屁颠的跟到小七屁吅股后面,“我给你打电话发短信你怎么都不理我啊?”
“滚,我打饭去了,哪有空看手机。”
四人推开周世良的病房门,走进去一看,周庭让竟然不在。
“哎?小让哥去哪儿了?我刚才下去之前他都还在啊。咦?我手机怎么掉地上去了……”
小七把饭盒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捡起落到床头柜下面的手机。
“什么啊,你根本没给我发短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