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阵地的负责人是坤戈达杜,也就是在会议室中被乌晗威胁的印度男人。
虽然现在国家的分界已经被削弱得几乎看不出来,却依旧有着人种上的差异;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国际主义者。
至少,坤戈达杜不是。
在这种时候,他想到的并不是如何与那些异种对抗,反而是想要找出对乌晗不理,同时不会显得自己刻意而为的手段。
在逆亡纪元前的官场以及逆亡纪元后的世界里,有着很多类似的事情发生;然而,在逆亡纪元后,所有人的需求又回归了最普通的需要。
活下去,这是所有人所追求的,最好的东西。
然而,也许是科技水平的快速发展,曾经出现在人类社会的情况又一次出现了——所谓的权力斗争。
运用自己已有的各种能力,对抗并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对抗的“敌人”。
现在,所有人的敌人分明都是异种,但坤戈达杜却认为自己并不需要太过在意所谓的人类与异种之间的战斗。
只需要自己活着,其他人类的死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
听着祝亦在通话器中与自己商议条件,同时语气急促,每个字的开头都紧密连接着上一个字的结尾,紧张得甚至差点感染自己的态度。
坤戈达杜还差点真的同意了那个自己喜欢女人的要求。
然而,需要器械支援,明显就是因为她那个暴力狂男伴在阻击上遇到了危险。
可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坤戈达杜嘴角比平时扬得更高,就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线拽起,让脸上的肌rou扭曲出令人厌恶的沟壑。
坤戈达杜的年龄不大,却有着许多中年老人都少见的丰富皱纹,那些皱纹都不是正常的皮肤褶皱——而是坤戈达杜自己用刀子划出的痕迹。
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具有资历,也就是年长的人说的话更值得相信这样的愚笨想法。
在逆亡纪元后,人类的外表就已经可以脱离年龄的限制;更多的,还是观察行为举止以及它们的生物进化强度。
坤戈达杜的行为其实很愚蠢,也完全没有任何可能的作用。
然而,今天他却少有的感受到了来自他人对自己的“祈求”;祝亦需要自己提供阵地上的防御重火力,这就是大敲竹杠的最好机会!
然而,可怜的他并不清楚,所谓的大好机会,完全是在他脑海中被幻想出的、不切实际也不可能在任何情况下发生的荒谬事情。
祝亦拥有直接抽调第防御阵地防御装备的权力,只是因为被攻击,不得已选择占用智能计算机运力更小的远程通话来达成自己对于信息传递目的的要求。
然而,这样的举措却被理解为是在祈求?还被坤戈达杜当做了要价的筹码,祝亦就算是想破了头也完全想不明白这其中究竟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我需要第二阵地现在就抽调人手过来进行战术援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坤戈达杜听着通讯仪中女人带着焦急的喊声,慢条斯理的微笑:“你觉得我会在乎吗?你们的阵地崩溃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需要负责第二阵地的安全。”
说着,他还得意的透过了望塔的舷窗,将通讯仪对准那平静的海面,还有远处隐约闪烁的光。
“我在这,就能看到你们拼命的样子;可是第二阵地很安全哦。”
嘲讽的意思显而易见,祝亦已经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却还是忍着不快的压低声音道:“你注意你的行为和言辞,我们是人类命运共同体,如果第三阵地沦陷,后方的城市也一样会被袭击,你觉得这样也没有问题吗?”
“没有啊,我的任务是保护第二阵地;如果你们守不住自己管辖的阵地,那是你们自己的责任。”
坤戈达杜从心底油然升起一股兴奋,他用冰袋捂着自己后颈被乌晗摔出的淤肿,脸上的表情混杂扭曲在一起,仿佛已经在眼前看见了异种将那个男人撕碎的暴力画面。
尽管只是想象,却依旧让他兴奋地拍打身侧的座椅,发出粗重了许多的呼吸声,对祝亦喊道:“其实,让我支援也不是不行。”
“”
不知是不是对方的默认,坤戈达杜兴奋的大笑了一声,随后继续认真得仿佛自己所说的根本不是什么龌龊的事情一般,讲到:“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你;就是这么简单。你只需要现在来第二阵地,就能带走你想要的阵地装备。”
祝亦的脸色发黑,她并不是不诣世事的少女;实际上,乌晗膨胀的暴力欲望经常会转化为对性的渴望在她的身上释放。
至于坤戈达杜语气中那夹杂着的、毫不掩饰的色欲,祝亦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手中通讯仪被攥得咯吱作响,工程塑料被挤压的难听声音并没有传到话筒里去,反而是电磁干扰的嘈杂声音,与坤戈达杜兴奋得不加掩饰的声音,占据了祝亦听筒中的所有。
“我没有别的意思;装备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