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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蛟睁开眼,呆呆地看着床帐上Jing致的纹路。
始皇大大喜欢他?是真的喜欢还是一时新鲜?他是个男人又不会生孩子,和一个注定后宫三千的皇帝能走多远?习惯了混吃等死又没本事,在他眼里他究竟是男宠还是心上人?
原本以为这些事都不会想到的,可在羞涩喜悦之后,这桩桩件件的问题还是一个不落地爬上脑海,浇熄了一切刚刚萌芽的火花。
“真不知道你这个人到底是简单还是复杂。”v587状似感慨道,然后话锋一转,“不过我也不赞同你现在就和秦始皇有发展。”
李蛟微微一愣,v587平时大多直接为他决定一件事或者让他自己决定,这件明确的建议还是第一次。
v587严肃道:“人类对初恋会铭记一生,然而初恋就修成正果的恋人很少,因为彼此都还不成熟,你认为现在的秦始皇光芒万丈遥远而不可及,然而他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而已,想想,你会和十五岁时的初恋结婚吗?”
李蛟似懂非懂,又莫名地松了一口气,的确,这喜欢来得太突然,不说他这壳子的外表才十一二岁,就是他自己也没有来得及接受过来。
被自家男神喜欢上,那种感觉绝对不是单单的喜悦就能概括的,对一个传统而保守的处女座而言,往往要经过更多的考虑才能下定决心,管你是天王老子玉皇大帝,逼得太紧的结果往往是出人意料的拒绝,在这一点上,处女座的骄傲不容否认。
v587悄悄松了一口气,不能急,不能急,细水长流,温水煮青蛙……
打定主意装傻到底,李蛟反而不那么紧张了,在冰凉顺滑的丝被上蹭了蹭,就沉入了梦乡。
“大王倒还有心情看这靡靡歌舞。”李斯避过宫人盛着美酒的壶,平凡无奇的脸上泛起一丝讥诮。
赵王打了个酒嗝,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不屑,“贵国欲诈寡人乎?日前燕国已派使臣求和,言道夹攻之事均为贵国谋,已献城三座。”
这件事李斯事前并不知晓,看着赵王洋洋得意的表情,却有些庆幸来的不是甘罗小儿了,他摆出一副更加不屑的表情站起身,并指道:“天下七国何人不知我秦国有雄师百万,金戈所指,所向披靡!今吕相欲攻赵,何联弱燕?联燕只为挑纷争,为的不过是出师之名,鸠虎在畔,大王倒得安枕!”
一番话说的赵王冷汗涔涔,暴秦之名,在中原六国能止小儿夜啼,昔日人屠大将白起死时,六王举杯遥庆!白起是死了,尼玛蒙家军王家军齐家军周家军……千千万万个白起站起来!近年秦国侵扰不断,对他们自己来说只是小打小闹例行刷存在感,尼玛刷得赵国边疆百里无人烟!真要是大举进攻……他毫不怀疑秦国的实力!
李斯冷笑一声,拂袖就要离去,却听赵王疾呼:“先生留步!”
轻佻的歌舞撤下,庄重的组乐声响起,李斯坐回席中,平凡的眉眼上满是锐意,这一回席,主场可就握在他的手里了,然而在赵王不经意间,他的眼睛里却有暗芒划过。
诈赵之事绝不可能泄露风声,有内鬼,会是谁?
清凌凌的沸泉水顺着杯沿向下渗去,翠绿的茶叶被冲泡开,顿时一股奇异的清香四溢开来,太子丹杏眼微扬,旋即一笑,“张娘子果然好才识,丹今日才知,原来茶还能这么喝。”
张丹有些不好意思,细声道:“太子谬赞了,这只是一点祖传的手艺……对了!上次我跟你说的甘罗的事情……”
“丹已经布置下去了,只要父王他……唉,总归是能明哲保身的罢。”太子丹长睫微垂,将杯沿凑近细闻,仿佛不愿再多说。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张丹有些惊慌,她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他又在那期间做了什么?
太子丹眼中划过冷意,却也知道自己太过强烈的情绪会被那片残魂感知道,好在他的养气工夫不错,迅速压了下去。
他却不知道,为了将这句“预言”告诉他,张丹原本唾手可及的成人时机被她自己放弃了。
李斯的消息传到嬴政面前已经是十天后,那边与赵王的斡旋已经到了尾声,总而言之跟着李斯出使的使臣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是宰猪呢是宰猪呢还是宰猪呢?可喜可贺,赵王被宰了十座城池,然后兴高采烈地表示他要去打那个胆敢驴他的燕国,打下来的地盘分秦国一半!希望大大们高抬贵手饶他几年太平。
使臣们人模狗样地把协议签了,天知道他们就是被拉来充数的门客而已。
秦国从来不认帐,六国从来不长教训,这能怪谁?
虽然任务很圆满地结果了,但是该找的叛徒还是要找,不然以后外交一次走漏一次风声外交一次走漏一次风声……尼玛还让不让人过了?
所以嬴政震怒,下定决心彻查,第一个要查的就是身份最敏感的太子丹。
这些事李蛟一样也不知道,每天过着三点一线,长亭宫→韩非客院→马锄长亭宫的日子,堪比初三那段血与泪的日子,晚上趴到床上都不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