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个人都保持了这种非正常的rou体关系。很多时候像一对身份错位了的夫妻,只是少有耳鬓厮磨的温存。陈郁这个人,不管每次被干得多凄惨,睡一觉起来永远还是那副颐指气使的少爷脾气。方浔也早就习惯了他的尖酸刻薄,偶尔听他的冷言冷语还觉得有趣,容忍度上升之余更生出几分宠溺之感。
两人的身体莫名的契合,陈郁也无法否认方浔对他的吸引力,偶尔一个对视一个挑眉都带着几分色情的味道,忍不住让他的身体自动回想起她带来的爽到发麻的感觉。有时候前一秒还在争吵,下一秒就莫名其妙的就被压在身下,被亲到大脑缺氧迷迷糊糊任她摆布。不甘心和不情愿随着日子的一天天推进越来越稀少,有时候听她在耳边低笑着说自己身体yIn荡也无力反驳,反而自发的绞紧身体深处她的手指,诚实的承认他从这种混合着羞辱、侵犯、压制感的性爱中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陈郁对这样的自己觉得陌生,但又懒得认真去想,只是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忍不住去挑衅刺激那个人,只有这种火花四溅的时刻,才能充分确认她对自己的在意,让自己觉得活在世上还有几分乐趣。
有一日方浔又回来的很晚,看着陈郁簇起的眉头,赶忙在他生气之前说明了一切,今日她跟着上次的猎户大哥,去了森林外面的城镇,去找镇子里的大夫,帮忙问他的腿伤。
陈郁一愣,扭过头,晦暗的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不用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我这伤分明已经没有痊愈的可能性了。”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没有可能,更何况”方浔故作停顿,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更何况什么?”
陈郁猛的看向她,眼里闪起一丝亮光。
“我向大夫说了你的症状,他说虽然伤势严重的情况下很难恢复,但本地有一种草药,对骨骼伤痛治愈有奇效,我今日回忆起来,就在这片森林的某个地方见过”
“也就是说,你有很大的可能性能够重新站起来,只要有信心,并且坚持治疗。”方浔笑的更加灿烂。
陈郁难以说明这一刻心里的感受。他曾经的人生顺风顺水,显赫的出身、年轻的年纪、足以睥睨天下的身份地位。他从知道自己成为残废的那一刻就渴望着结束,不愿面对从此依附他人活着的现实,而如今竟然重新燃起了希望
看着陈郁低头不作声的样子,方浔知道他的心情一定很复杂,便笑着打趣:“有想过吗,腿伤好了要做什么?”
“如果是把我大卸八块这种的,一定要提前跟我说下,我要提前跑的。”
陈郁听着她插科打诨,眼睛暗了几分,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到最后却也没说什么。
这一晚的陈郁格外的主动,在身下扭腰呻yin的表情也格外的性感诱惑,眼睛亮亮的,想要取悦方浔的意思显露无疑。方浔觉得好笑,少爷这个人的心思真是简单到透明,虽然平时嘴硬,但实际异常的好攻略,在到达顶峰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咬住他兴奋到粉红的耳朵,轻轻的问他,“是因为感激吗?”
“不是。”
尽管还在高chao余韵中,眼底的迷茫和雾气尚未散去,陈郁却仍斩钉截铁的说出了答案。方浔了然地低下了头,却没看到陈郁抿着嘴,手臂微微的收紧,别扭地作出一个类似拥抱的姿势,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是因为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