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之处,常有流言蜚语,如果追溯其源头,就会发现无非就来自于太监宫女的闲聊私语。而最近的话题,却都不约而同的指向了一个方向——太子的东宫。
“最近东宫可是发生了什么喜事,传出的下人被责骂的消息也少了些。”
“可不是,我看最近东宫那位的心情都好了很多,尤其比起他刚回宫那会儿,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们别说,那天我还以为见到了鬼,竟然看到太子殿下出来的时候带着笑容。我进宫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说过太子当众笑过莫非是中了什么邪?”
“不要除了见鬼就是中邪的!”一个不起眼小太监插进话来,俨然一副了解内情的样子,得意洋洋地说“我听在东宫的兄弟说了,这都是因为太子最近带回宫的姑娘?”
听着人群里传出轻微的讶异声,讲述者显得愈发神秘莫测
“据说是在宫外救了太子的姑娘具体情况也不太了解,估计是民间女子没法带到皇上皇后眼前,这才金屋藏娇”
即使得了内情,一群人窃窃私语半天仍是没什么结果,不多时便散了去。可这关于太子宫里姑娘的消息却流传了下来,而陈郁对此一无所知,每日身体力行的验证着所谓的谣言。
方浔也觉得奇怪,陈郁以往都是要去做早课的,一做便是一天,往往到了晚上才能回来。可自她答应留下之后,陈郁回来的越来越早,有时甚至出去没一会儿便急匆匆地回来,生怕自己跑了一样。可他从未承认自己早回是因为方浔的缘故,反而找些乱七八糟的借口,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却总是坚持嘴硬。
这一日,明晃晃的日头还在窗外闪耀着,方浔看着在不远处正襟危坐看着书的陈郁,忍不住调笑道,“太子近日为何都不用去上早课了?这么闲难道不会被先生骂吗?”
陈郁的手抖了抖,默然半响,眼睛一刻也不看向方浔,故作不经意道。“我同先生请了假,回这里温书也一样。”
方浔眉毛一挑,“读书还是清静的好,有我在这里打扰,太子怕是看不好书吧”
陈郁把书“啪”的一拍,拧起眉头,“怎么,你很不希望我在这里吗?”
“怎么会?“方浔看着他这副又要发作的模样连忙去抓他的手,“只是我差点就以为是太子想时时刻刻同我在一起才日日这么早回来。”
陈郁面上一红,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慌乱到结巴了起来“你你不要多想,只只是寝宫舒服些,我才总之你少自以为是”
解释得越多陈郁越显得慌张,于是方浔附和着点点头,作出转身要走的架势“那我便不打扰太子温书了,我去皇宫别处转转。”
还未走出一步,手腕就被紧紧牵住,再没法向前移动。方浔无奈地勾起笑容,一个回身坐在了陈郁身上。
即使做了那么多次亲密的事,陈郁依然在她靠近的一瞬间绷紧了肌rou,鼻息间都是他清澈的味道,看着陈郁紧张十足却又不想推开她的模样,方浔心思一动,凑到他薄红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明明就是舍不得我,干嘛不说。”
陈郁抿了抿嘴,不甘心地想再次开口反驳,就被方浔及时的堵住,变成无意义的“唔唔”声,唇舌被热情的纠缠住,没过多久,手自动地圈起了方浔的腰,将两人的距离拉的更近。
亲了一会儿,方浔将二人分开,盯着陈郁气喘吁吁面红耳赤的脸,“不过你每天这么早回来,若是真耽误了太子日后治国理政,那岂不是罪过大了?”
“无妨”陈郁眼睛里一片迷蒙,凑上来想要继续刚才的吻,却被方浔闪过。
“怎么无妨”方浔脸上带了狡黠的微笑,手指轻轻滑入衣衫,触摸起柔嫩微凉的肌肤,引起阵阵颤抖,“我看书上的知识太子已是学够了,不如教些别的方面的“知识”,也好补上今天的空缺“
“等等!方浔啊不要!去床上!啊啊”
太子的拒绝理所当然的被方浔忽略了,完事之后,方浔餍足的啄了下陈郁的脸蛋,“少爷什么时候能坦率点,每次都是一开始还说着不要,到最后就求着我叫我多用些力”
陈郁满脸飞红却没理方浔的胡言乱语,只是摸了摸刚刚方浔亲过的地方,答非所问道,“你最近为什么总是亲我?“
“因为少爷表现好啊,“方浔对准嘴巴又亲了一口,“少爷最近特别热情,床上特别放得开,我特别满意。”
“你能不能不三句不离那事?”
方浔看着陈郁习惯性拧起的眉头,忍不住轻笑出声,“不说这事说什么?”
“说些温言软语,就像别人缱绻之余说的”
方浔讶异道,“温言软语不是情人间说的吗?少爷又不喜欢我,听那些做什么?”
“我”陈郁无言以对,在他心中,方浔是一个巨大的谜团,身份、来历、以及面对她时的自己,他从来不知道为何自己会甘心被她欺辱,为何会一被她触碰就兴奋的难以自持,更不明白她要离开时为何会那么不舍,不明白时常出现在心中的心悸、酸涩、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