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痴迷,但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黑鹰堡的队伍时,那一匹匹高大健美的黑色骏马带给我多大的冲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知道自己不可能拥有,能饱饱眼福也是好的。
萧仲南的爱马是一匹通体漆黑四蹄踏雪的千里良驹,由于长得像楚霸王的乌骓,就被他取名为“小乌骓”。我听到后笑了许久,真不知该说他不拘小节还是太懒好。
萧仲南巡视围场的时候不喜欢带太多人,于是就我和他两个人慢悠悠在围场里策着马查看马群状况。
当我俩行到马群旁边时,他突然手握马鞭指着其中一匹紧挨在母马身旁的白色小马驹对我说:“那是小乌骓的儿子,它的母亲是围场里最优秀的母马。”
小乌骓的儿子呀?我仔细再一看,笑了:“小乌骓的儿子和它不太像啊,人家一根杂毛都没,雪白雪白的。”
萧仲南认真地反驳我:“怎么不像了?小乌骓的四个蹄子都是雪白的。”
我闻言在马上笑得前仰后合的,引得男人皱眉喝止,让我小心别摔下去了。
“你喜欢吗?”见我笑够了,他问。
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揉了揉眼角,点头道:“喜欢啊,它长大必定也是匹威风凛凛的绝世良驹,多好看啊!”
“喜欢就好。”不知是不是我夸张的大笑感染了他,让他不复往日的冷硬,眼角眉梢都柔和了下来,“长大了送你。”
我一下愣住了,笑意还没从脸上完全褪去,呆呆看着他:“送我?”
小乌骓既然能做黑鹰堡堡主的坐骑,身价自然不菲,它儿子虽然现在还小,但已可以从父母身上看到它长大后的风采。如此好马,他竟然轻飘飘一句就要送我?
他像是没发现我的错愕,道:“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了,你可以给它起个名字。”
那随便的语气,就跟送了我一根无关紧要的棒槌一样!
可那不是棒槌啊,那是价值连城的千里马,就算我做教主那会儿也是想也不敢想的东西啊!
我心跳加速,有些难以置信:“真送我呀?”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难不成还是骗你的?”
我一想也是,他一个堂堂黑鹰堡堡主,拿这个骗我做什么?
声音不由有些激动:“就叫……”我想到萧仲南的取名风格,一下笑出来,“就叫‘小白义’吧!”
老子叫“小乌骓”,儿子叫“小白义”,这都什么名儿啊哈哈哈哈哈!!
萧仲南闻言挑眉:“八骏之一?”
“是。”
传说给周穆王驾车的八匹骏马,有夜行万里、乘云驾雾之能,其中一匹通体白色的骏马便叫做“白义”。
他对我的取名完全没有异议,还说了句:“很好。”看起来是真心觉得我取得名字挺好的。
查看过了马群之后,我俩就在草原上闲晃。可能是前几个月在堡里被憋坏了,我看到什么都觉得很新奇,简直想要在草地上打无数个滚。然后萧仲南就说他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好奇万分,便乖乖跟着他走了。
我们骑马行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湖泊。它是那样的清澈,那样的纯净,我完全被眼前壮丽的水天一色给震住了,只能发出痴痴地感叹。
“这里真美!”
萧仲南可能早就见惯了此等美景,面容沉静道:“比魔教如何?”
我心中一凛,不动声色看向他,见他目视前方神情淡然,不像是探我口风的样子,便斟酌着开口:“魔教位于鹧鸪山,山上多古木。我记得教主居所外有一棵紫藤,据说已存活五百多年,爬了满墙满顶,每到春天就会开出一串串像葡萄一样紫花,可漂亮了。”顿了顿,“不过我更喜欢这里,这里自由,那里是牢笼。”
我这话不算恭维,却是真心。魔教之于我如同缚手缚脚的枷锁,除了磨灭我的梦想,也没有别的了。
他转过头,专注地盯着我,道:“我应该早点带你来。”
他的话实在是很动听,动听到我脸都烫了。我连忙跳下马,往湖边走去。
湖面就像一面剔透的镜子,倒映出天空的颜色,美得夺人心魄。要我说就是让我死在这里,也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我在湖边席地而坐,托着下巴注视着湖面发呆,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宁静祥和。
身后响起脚步声,过了会儿萧仲南也在我身边坐下。
感觉气氛有些古怪,我胡乱找着话题:“你的病怎么样了?”
“我已寻遍名医,他们都束手无策。”男人的声音如古井般平静无波,仿佛不是在说他自个儿的事一般。
我却听得直皱眉:“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他还有大好的人生,如此也太可惜了。
“这不是普通的头疼疯疾,就算扁鹊在世恐怕也是无法的。其实现在已经很好了,我之前……”说到这里声音便断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接上,“因为妻儿突然亡故的原因受了刺激,导致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