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那里的男人脊背笔直,双手规整地交叠背在身后,赤裸着身躯,面容平静。他是一个不会被烦事所困的人,是以面无表情的时候面容都带着淡淡的善意。一如多年以前。
岁月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我看着他,就像是透过岁月的年轮看着当年的我们,那个时候他也是这个表情,命我跪下。
我走向他身前的沙发,就像我和他只是普通的主人和奴隶的关系。他依旧跪在那里。对,他知道的,奴隶跪着的时候不该东张西望,奴隶没有主人的允许不准抬头窥视。他都知道,因为这些都是他教我的规则。用鞭子和木浆,绳索和电击。我看了他一会儿,胸口有些发热。我对他有太多的幻想,现实的不现实的,虚虚实实填满了我的脑海,随着我现在的处境翻涌上来,幻想和现实重合,记忆和场景交叠。
“您的跪姿很标准,就像最初您教我的一样。”
“是,主人。”他应该是听懂了我话中的意思,只是还是表现地规规矩矩。他目视前方,并未将视线上移,没有因为我刚刚的那句话而抬头看我。是奴隶该有的态度。
他太了解奴隶该怎么样了,经他手出来的奴隶各个知礼仪懂规矩,才有那么多主把自己的奴隶送到他手下去调教,才有那么多求他教导。
这个男人,这个我幻想过很多次的男人,此时正跪在我的身前,挺着胸膛,大腿呈九十度分开,双脚交叠,展露出他的身体。饱满的胸膛,线条流畅的腹肌,两侧的人鱼线,到半硬的性器。
半硬的性器。]
他居然跪在我身前兴奋着。
我不愿回想那些我在他脚边求他垂怜的日子,只是此时那些我卑微祈求和他无情拒绝的场景克制不住出现在我的脑海。我曾经多么卑微地,低三下四地求他碰我,回应我的永远是他气息都不会重一下的平淡拒绝:“跪到那里去”“出去”。后来我学会了在他的身边安静,祈求的次数越来越少直至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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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他却跪在我面前兴奋。
我心中不由感到些许荒唐。
我在他身前坐下。拿起手边的文件。那是他的契约书。他的契约书原件被我放在书房,复印品裱上了相框放在卧室,另一份复印品装订起来,现在就在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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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第一次当主了,从我和他的关系结束之后我徘徊了一阵子不知不觉成为了一个调教师。经过我手的奴隶或者只多不少,只是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进入了曾经的状态,那个彻底被他征服,苦苦祈求他垂怜的男孩的状态。是以当下我坐着他跪着的这个处境竟给我的心一阵冲击。
好吧。自然是会有冲击的,如果不会,我何必大费周折地把他夺来?我并不否认我一直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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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的面前朗读这份契约书。倒不是要告知他里面的内容——我相信他很清楚自己签下了什么——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提醒他他现在的甚至将来的处境。是的,他被一个曾受他调教的男人夺得,但很不幸我做此举并不是出于对他的敬爱。我就会像这个文件上描绘的那样,掌控他。
我完完整整地给他读了一遍,像一个仪式,然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他看上去还是这么镇定,甚至显得有些愉悦。我怀疑是自己看错了。我不意外他懂得掩藏自己的负面情绪,奴隶对主人给予的一切都应该感激这一点也是他教我的。但我没想到我现在居然会觉得他心情不错。是我太久没和他面对面接触导致都分不清他的情绪了,还是这些年来他这张容易让人放下戒心的面容修炼得更加Jing湛了?
“我想您清楚这份文件的意义。”此时文件就放在我的掌下,这份代表着我掌握了他所有权益的文件。这份文件将他描绘成了一个yIn贱的奴隶,一个只知道卑微地讨好主人的贱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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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主人。”
我笑了一声,蹲了下来,这使我能和他平视。这是让我着迷的面容,我从未在这个角度上看过他的脸。我应该在笑,因为我觉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的欢喜,但是我说的话可能并不那么友善。我问他:“第二条说了什么?”
他的表情淡淡,仿佛在谈判桌上指出契约里的条例,只是这并不是什么商业谈判的条例,这是一份奴隶的契约书,用词羞辱,语义严苛:“主人完完全全拥有贱奴,并掌控贱奴的一切言语、行为,甚至思想,贱奴的一切思想言行都必须以主人的利益为最高标准。主人可以随意玩弄贱奴的rou体、羞辱贱奴的思想、践踏贱奴的灵魂;贱奴必须完全按照主人的命令及要求,执行的结果必须让主人满意。”?
“第五条。”我克制着自己不要在此时去碰触他。如果他真的按此条例来,那么他的身心都将是我的所属物,我有的是时间去使用;如果他不要,我会退回去,一如这么多年来我忍耐的距离。
背诵这个和模板一样的条例对他而言没有什么难度。他跪在那里开口:“贱奴心里有任何的想法都不得隐瞒,必须及时向主人汇报。贱奴不能隐藏自己的思想,贱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