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轩化光而飞,传音道:“石君友怜香惜玉,不是急躁嗜杀的人,不会贸然出手伤人。”接着他几个转眼就隐身遁入了附近最大的城市之中,在酒店附近的无人处无声无息的显化出来。
许盛阳闭着眼睛有点焦急的行功克制满心的暴躁情绪,额上满是汗水,没有余力再把灵觉扫向洞天之外,却还分心认真的应着午轩的话:“哦,那咱们走吧。”
许盛阳知道自己的暴怒和暴虐情绪来得太过于突兀和激烈,料想又是极夜Yin胎捣鬼,他心下又急又恼,连忙行功想要恢复平静,但是极夜Yin胎对他身体的作用何曾那么简单过?此时他心里的狂乱暴虐之怒全都是被极夜Yin胎增强了的真实情绪,这些情绪的源头完全是发自他的本心。
本心情绪最难消除。爱情就是典型的实例。
午轩见他迟迟无法平静下来,连行功时灵力都有了紊乱的迹象,生怕他行功出了岔子导致内伤,只得再以灵觉卷起水墨洞天中的风雪,将之化为一股清凉的气流包裹住许盛阳。
许盛阳只觉门外一阵凉风拂来,宛如醍醐灌顶,立即浇熄了他所有不理智的情绪和念头。
许盛阳轻松下来,还有点难为情:瞧这一惊一乍的,太显得哥不成熟了。
午轩却心情凝重:又压制下去一次,下次极夜Yin胎发作起来,必然更为剧烈,到时再压制下去吗?这种“太Yin”境界的灵物奥妙莫测,如此连续压制的话,难保不会对许盛阳造成无形的损伤。
午轩心念电转,穷尽脑力的想要找到解决之法,但是对付极夜Yin胎这种没有灵智的灵物,水墨洞天中那座有着降魔之意的石屋无法起效,禅印菩提也无法驱除它,他能有什么解决之法?
他是想去通冥叟那里探一探,却也不能贸然行动。他虽有四火五禽扇,但他目前的综合实力还不足以在通冥叟那个满是符阵陷阱的老巢里来去自如,一个不小心,他有可能把自己都陷进去。在那里他也不能动用水墨洞天画卷来保命藏身,否则极可能会被年老成Jing的通冥叟瞧出猫腻来……
刚刚那两个男人,周格和周鹏父子俩,就算他们都是通冥叟的徒子徒孙,午轩拿他们也没有什么用处。更何况出窍境界的周格已经被废了灵根修为。不过,陈青如果还是跟了石君友,石君友如果也是当真宠爱陈青,那么午轩日后想要对付通冥叟那老魔时,或许还能得到点助力。
石君友本身的出窍修为或许还不够看,但他是石家少有的几个能进入王稻恩隐修之地的人之一。因为石君友不知用什么法子讨得了王稻恩的独子王松意的喜欢,在石家三代里,他的地位便仅次于石振;在消息灵通的修行者们眼中,他便是个不能轻易得罪的。通冥叟必然也对他有些顾忌。
不过,石君友圆滑知机,自在逍遥,无忧无求,想要用一用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午轩细细想罢,心下暗暗一叹:暂时只能做些别的事情让许盛阳分一分心了。极夜Yin胎能够引动和增强的只有负面情绪,什么事情能让许盛阳开心?小事不说,大的方面……
午轩脑中蓦地升起一个念头,紧接着却又微微皱眉。
许盛阳搬运灵气修行片刻,确定自己彻底平静了才睁开眼睛,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便一挑浓眉,笑着问道:“午轩,刚刚极夜Yin胎发作,是你在帮我吧?我以前可没见石屋里吹进过凉风。”
“嗯。”午轩随口应着。
许盛阳又笑,刚要说话,却突然笑脸一僵,脸皮红白交加起来。他想起来,今日上午他那龌龊色心被极夜Yin胎挑动起来的时候,他半晌都无法自己行功冷静,也是得了这么一股凉风帮忙,他才药到病除的恢复如常……那时候他两腿间的东西可是狰狞抖擞啊!他脑中白了一下,完蛋了……
午轩看他神情变幻,眼中满是惊慌,心中一动,便猜到他在想着什么。
许盛阳心里七上八下的,强自镇定下来,低下头想着:不要慌不要慌,男人突然升起欲望不是最正常的吗?没事的没事的,我可不是花痴娘们儿,我是爷们儿,午轩绝对不会猜到我当时在意yIn他!
午轩看着他自以为不被人察觉的纠结模样,有点无语的感觉。
他刚才还想,如果许盛阳敢趁机跟他告白的话,他要怎么应下?可是看这情形,许盛阳除非借来一颗龙胆揣在怀里,否则他只怕能暗恋他十年以上都不敢表露出来。
午轩便有种微妙的怒其不争,暗暗叹息着想:熊孩子,二缺,磨磨唧唧,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面对一个这么赤诚卑微的暗恋着他,深受极夜Yin胎威胁,却又一到他面前就自作聪明着犯傻的胆小鬼,午轩不做好心理准备也不行。其实午轩也不是完全的、彻底的做好了所有心理准备……不过,只要许盛阳不立即想要跟他上床,平时想跟他亲密一点,抱一抱什么的,午轩想,他应该都能接受。
那样的话,许盛阳这二缺会不会只剩满心欢喜,再没有能让极夜Yin胎抓住机会发作的负面情绪?
“出去洗漱,准备吃饭,菜很快会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