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舒安被警方带走了,为他拷上手铐的正是谢明泽的学弟计景光。谢明泽提交上来的犯罪证据将所有的源头指向了孔舒安,项深被撇的干干净净。孙自强看到那份资料的时候有过很多种猜测,独独不愿相信是谢明泽将项深从中抹去,这更像是一种心理安慰。
孔舒安镇定地坐在审讯室中,周围的白光诡异地照在他的脸上,对面坐着两个身穿警服的警察,他看着计景光和孙自强,面上渐渐浮现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两位警官为什么要抓我起来?我可是好公民,从来不做违法的事情。”虽然手上戴着手铐,但孔舒安还是大大方方地坐在那里,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很不对劲,照理来说,一旦被人抓到把柄,就连天皇老子都难免紧张,项家做了那么多违法事,作为项深的副手,孔舒安没理由那么淡定。
“我们已经掌握了项家的账目,你和项深,一个都逃不掉。”计景光皱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最好早点把所有的事都交代,不要做无用的抵抗。”
说完后,计景光和孙自强又开始观察孔舒安的面部表情,没想到对方依旧是那副冷静的态度,让他们觉得是自己一棍子打在了棉花上。
与项家抗争近十年,数不清的卧底同事牺牲在项家手上,好不容易出了个谢明泽,居然爱上了项家当家人项深。他们都知道这是离真相最近的一次,账目到手后,一定能把项家一网打尽,但现在这种情况让人越发焦虑。
“张科在哪里?”见孔舒安不为所动,孙自强出声问道:“张科是你们的财务吧?听说已经失踪很久了,最近都没来上班。”
“对啊警官,老张最近请了长假,带妻儿出门旅行了。”孔舒安哼哼笑了几声,“你们问这个做什么?不会是以为我们把人杀了吧?”
孔舒安吊儿郎当的样子终于惹怒了在警届摸爬滚打二十余年的孙自强,他怒目圆睁,死死盯着孔舒安的眼睛道:“警方已经调查过了,近期没有孙科的出行记录!他的妻儿也在家好好的待着!说!人在哪里?!”
孔舒安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些,就在计景光和孙自强以为对方要招供的时候,他突然叹了口气,“唉,是谢警官告诉你们的吧?事到如今,你们还听信谢警官的话吗?”他说:“明泽早就是我们组织的人了。”
说这话其实很冒险,孔舒安思考了很久才决定试探一下警方的内部情况。就拿今日谢明泽被洪老二抓走的事来说,如果警方最近真的时时刻刻关注着谢明泽的情况,那就不可能放任洪老二将人抓走,现在也不可能独独只抓他一人。
孔舒安看着计景光和孙自强的脸,发现对面两人同时变了脸色,他知道自己赌对了,警方也已经不信任谢明泽,黑白两道哪里都容不下谢明泽了。
“你们什么时候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他是警察吗?这个嘛,早就知道了。”孔舒安眨了眨眼,像是在嘲笑警方的愚蠢。
计景光和孙自强坐不住了,虽然有猜测,但当真相明明白白地放在他们眼前时,他们还是无法相信,震惊过后便是深深的愤怒。
谢明泽怎么敢!
就在这时,又一道惊雷在审讯室炸响——有人通报,项深带着律师和张科来了警局。
张科,本来一个早就应该死亡的人,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就好像是硬生生在他们脸上抽了好几个巴掌,让他们无法思考。
“项家账目没问题,老张也活着,你们这群傻子要出大丑。”孔舒安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哦对了,我们这里还有些很Jing彩的照片,要不要看看?”
“什么照片?”计景光条件反射问道。
“当然是你们谢警官又浪又sao的照片了,你们不知道吧,明泽在阿深的床上真的十分热情,sao得”
“闭嘴!”孙自强涨红着脸将审讯室的椅子踢翻在地上,“还嫌不够丢人?!把人放了!”他向计景光大声吼完,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审讯室。
中途路过项深和张科,总觉得那两人脸上满是嘲笑与嘲讽。
晚上十一点整,结案,一场乌龙。
胡余市市局内部气氛紧张,连带着从其他部门赶来的计景光也承受着孙自强的怒火。
谢明泽投敌,项家继续胡作非为,这两件事无论是哪一件都让他气得喘不过气来。上头的人让他将谢明泽加入黑名单,这个早已离职的孩子终于从光荣的人民警察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令人唏嘘。
接到风声的媒体从四面八方赶来胡余市市局做采访,被一个个拒之门外。于是他们如同狡猾的狐狸,将谢明泽写得面目全非,谢家几位英烈也全都被写了出来,一时间,所有人都为谢家感到不值,为谢家出了个叛徒感到愤怒。
“看到了吗?这就是现代人,说什么信什么,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
孔舒安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被五花大绑的谢明泽,谢明泽眼前开着的电视机上正在播放时事新闻,他身穿警服的证件照被放大摆出,主持人正在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