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看着沈青……他容易惹事……”
“妈的绝了,”陆扬气得一口气喝了罐啤酒,打了个嗝儿,“谁不知道我陆扬和陆柯那孙子最是不对付的,陆柯那副正儿八经的模样我看着就烦……”
“我知道,所以你提什么要求我都接受。”
“靠,”陆扬揍了顾闻一拳,“但谁不知道我陆扬最讲兄弟义气,这事儿我管了。你……真的就是沈青了?你做这些他也不知道。”
“我希望他永远别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估计能马上从美国跑回来,一把鼻涕 一包眼泪地跟我说他不想治了。他有时候真该任性一点,他要是指着我说,顾闻,你得陪我一块去美国,我肯定奉陪到底,事业,爱好,这些对我来说都只是一部分罢了。”
“但是他甚至不相信我爱他,我愿意陪他去,愿意等他,挺讽刺的你说是不是?”
陆扬沉默,只喝了口酒:“他挺幸运的。”
“不,他比谁都倒霉,”顾闻把罐子捏扁,“从小没爹没妈,受尽欺负,明明喜欢女孩,却硬是碰到我……但我不敢给他承诺,我怕我给了他希望又给他失望。”
陆扬揉了揉脸,笑骂道:“别跟我秀恩爱了成吗?我听着挺难受的,哎,那小子越想越欠揍,从前那么幅拽样儿,那么欠扁,还是找着真爱了……我还挺羡慕他,哎哎哎,别说这个了,伤神。”
陆扬喝多酒了,简直就跟人来疯似的,硬是要顾闻把音响开到最大,然后瞎蹦,情到深处还吼两嗓子。
还好顾闻的别墅是个独栋,否则邻居早就报了警。顾闻自控力强,喝了些酒就开始抽烟,但陆扬不,一罐罐接着喝,等顾闻抽完烟回来,陆扬都抱着马桶吐两回了。顾闻也是头一回看见人喝啤酒喝到吐成这样的。
陆扬大着嘴巴,摸出手机一顿乱按:“我、我要给石磊查岗,看、看看他在不在家。”
“你别摁错了。”
“哪、哪能?我他妈都背得滚瓜烂熟了,Cao了,背这么熟,都没打过几句电话……”陆扬固执地要给石磊打电话,但石磊始终没接电话。陆扬捧着手机看:“我、我有没有输错手机号?他怎、怎么不接呢?”
顾闻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只能说:“你拨错了,我给他打个电话去。”
顾闻硬着头皮给石磊打了个电话,顾闻问他能不能来接陆扬,石磊只说,有事在忙,拒绝了他。哪里是和好的模样?不过陆扬的性子,圈里都知道,嘴硬。顾闻只能硬着头皮照顾他,陆扬却一遍遍地问他,石磊接了电话没有。
“我、我真挺羡慕沈青,同样以前混,他跟你也算是两情相悦,我跟石磊……”陆扬笑了笑,“不过没事儿,我姓陆,我可以逼他。你猜,我们怎么和好的?你永远猜不到……”陆扬笑着笑着就哭了。
顾闻又给石磊打了个电话,最终石磊还是来了。石磊和顾闻很久没见,却打不着招呼,陆扬冲过去装模作样地打了石磊两拳,石磊不动,陆扬又软软地搂着石磊哭,说知道错了,哭哭啼啼要他原谅,石磊始终都不拿正眼看他,顾闻实在是看不明白。
石磊有些变了,变得冷峻而内敛,身姿更加挺拔,宛如一把收敛光芒的剑。他的眉眼都透露着风沙的坚毅。石磊和顾闻甚至没有寒暄几句,石磊就带着陆扬走了。
顾闻捏了捏眉心,这事儿总算落下了。沈青脾气躁,又受了伤,又是亚洲人,难免有些磕磕碰碰,顾闻手又没这么长,只能拜托陆扬,但陆扬最是看不惯陆柯,但同样,也是最讲兄弟情谊的。
时隔半年,公司里又进了一批年轻人,顾闻望着那帮朝气蓬勃的孩子,说偶像的时候都提及了沈青,说他又唱又跳,还会演戏,业务水平极高。顾闻听到这儿就好笑,沈青从前根本不会英语,是顾闻手把手从二十六个字母开始教的,沈青在顾闻面前吃了太多洋相。
想起他家小孩儿,现在沈青每天都会给他发消息,大部分都在说,自己是如何认真地配合治疗,应该立刻就能回国,但半年晃晃荡荡过去了,两人还是隔得那么远。
这半年来,顾闻生活清净得跟和尚似的,按时上班,准时下班,回家哄猫。说起猫,那天雨下得大,顾闻听见院子里有猫叫声,拉开落地窗一看,一只橘黄色的小猫正残着条腿,凄凄惨惨地叫,顾闻心有不忍,就去抱它,但是小猫凶得很,抓得顾闻手臂上四道爪印,冒着血珠,但顾闻还是冒着大雨带它去了宠物医院,又是打针又是做手术的,折腾到很晚。
顾闻去看它的时候,小猫的腿缠着绷带,可怜地冲他叫,他摸摸它的脑袋,小猫却温顺地任他摸,估计是知道他没有恶意。顾闻工作忙,根本不适合养猫,但看那小猫温顺地窝在他的怀里,顾闻实在是不忍心送走它,就请了阿姨,打扫打扫房间,偶尔照顾照顾这小东西。
顾闻也没取名的天赋,就叫他小黄,小黄说来说去,是只土猫,黄白相间,右腿还有点残疾,宁昼甚至送过一只极为名贵的布偶猫送给顾闻,说是生意伙伴买的,因为听说顾总成了“猫奴”,但顾闻把那只布偶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