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那些虚的，我问你，我不在锦城的时候，他有没有女朋友？”袁顾迫切问道，“或是男朋友？”
“应该这种词，不应该出现在你嘴里。”袁顾又问，“到底有还是没有？”
最终，高新区这块地被众生健康科技以12亿的价格拿下来。吴静起身，朝钱秋雁走过来。
吴静无所谓地耸耸肩，看向常风，“看来锦城的后浪，很厉害啊。”
“抱歉。”常风道歉，又上前两步，“钱总。”
高立泽添油加醋起来，这些流言，外人不明白，他兄弟二人心头可清楚着。这都是袁顾打着宋之照的名头，在外招蜂引蝶呢。
钱秋雁停下脚步，“常先生，有事？”
“吴总不会是来奚落我的吧？”钱秋雁笑了笑。
高新区的这块地，宋之照之前就将所有利弊全部分析过，再交给钱秋雁。
“生气是肯定的，但我想。”钱秋雁凑近，“小袁总骂人，肯定没你爸那么没素质。”
袁顾挂断电话，心里喜忧交杂。
果然，不只红颜会祸水，男颜也会。常风才二十六岁，宽肩窄腰，鼻挺嘴阔，眼神还带着一些未入世的清澈。
“咳咳咳。”高立泽正在漱口，被牙膏泡沫给呛住。
钱秋雁将所有资料递给林浩，又朝钱高楼使眼色，“该回公司了。”
她环视周遭，除去锦泰开发，还有省内的几家大企业。她视线对上同排左边的人，同样是个女人。
钱高楼坐在大姐旁边，椅子上仿佛长了刺，他一直扭来扭去，左右张望。
“是吧，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觉。”袁顾像是找到知己般，“哼，他还给了代庭柯几十万，私下给的。”
吴静频频望向常风，眼尾兴趣盎然，对他的志在必得写在面上。
“锦城的好地很多，人，就比较匮乏。”吴静挑挑眉。
高立泽的话犹豫不决，让袁顾更加笃定心中的猜测。
“咳。”钱秋雁握拳掩住嘴，嗓子突然的干痒，她接过林浩手中的矿泉水。
“嗯。”钱秋雁拿出手机，没看见常风那藏在眼镜下的眸子，起了轻微波澜。
招标开始，钱秋雁根本不关心开价和喊价，她不停地刷着手机，回着信息。吴静像是胜券在握，扬起下巴，朝钱秋雁示威一般。
林浩提着资料，跟在钱秋雁身后，被追上来的人撞了一下。
紧捡起来，开免提。
锦城产权交易中心，拍卖大厅里，钱秋雁坐在前排椅子上，翻看着手中的资料。
“秋雁，你把这块地丢了，总部不会生气吧？”吴静拨弄着发梢，抬起眼尾，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嘉誉集团的三代掌权人袁顾，他的风评可不好，又浪又神经质。”
吴静被呛，语塞，钱秋雁轻笑，“开玩笑的，别太在意，咱们都奔三的人了，生气容易长皱纹。”
“你说什么？男，男朋友？”高立泽赶紧擦净嘴角，收紧神经，“我猜，没有吧？”
这声轻咳很细微，但坐在最边上的常风似乎听见了。他不露痕迹地朝钱秋雁看了眼，随即又收回视线。
“常先生，我们的关系还没到能够同桌吃饭的程度吧？
“姐，那个吴静怎么老是朝我们这边看？”钱高楼侧过身子，小声问道。
钱秋雁轻啧一声，收紧眼尾，剜向钱高楼，他便乖乖地坐直身子。
林浩翻看着资料，疑惑不解，这块地跟钱秋雁让他调查的是同一块。在寺庙周边建设商业住宅，根本就不可行。
钱秋雁饶有兴致，也回握，“常总客气了，贵公司财大气粗，我只是不敢跟而已。”
林浩按照钱秋雁的指示，以最低幅度加价，吴静敛着眉心，不敢轻举妄动，也只能小幅度跟价。
“哈？包养费？”高立泽大惊，“难道他们宋家喜欢男人，是家族遗传？”
宋之照要锦泰来投这块地，到底是为了什么？
“或许，不是在看我们，而是看其他人。”钱秋雁弯起嘴角，吴静当然不是在看她姐弟俩，而是紧盯着常风。
“啧，六合集团‘地王’的名头，今天被抢了，吴总看起来不在意？”钱秋雁也顺着她的眼光望过去。
“多谢钱小姐高抬贵手。”常风伸出手，致谢。
“我，我能请钱小姐吃个饭吗？”常风又进一步。
“就听说啊，也有可能是空穴来风，不可考据，二代圈里都在传：二哥最近转性，打破多年禁欲原则，流连风月场所，与无数美女共度良宵。”
“我觉着吧，二哥本来没有，但你这样一说，又觉得他对那个司机好得过分。”
钱高楼站在不远处，面色不满，他上前喊了声钱秋雁，“姐，我先回去了。”
钱秋雁拨了拨耳边的碎发，朝着那女人职业化地笑了笑，像是在打招呼。女人也浅笑回应一下，然后她的眼光越过秦秋雁，落向最边上的人——众生健康科技的常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