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绞尽脑汁就想送他上凤塌,要不然你就从了吧。”
好歹他俩也当了这么多年的损友,还是一起泡过夜店的交情。景南天怀着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情,准备完成他家的夙愿。不就是让他哥和他损友睡一觉的事嘛,大不了他以后叫嫂子。
再说了,二哥一向对他挺大方的,逢年过节都会给他很多钱。
“咳咳咳咳咳——”
江心澜一口橙汁差点没有喷出来。
她觉得景南天果真一直都很有喜剧天赋:“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景南天完全不敢看她,对着空气就像对着从前的孟心澜了,道:“关你——屁事。”
说完他双手一哆嗦,碗筷乒乒乓乓地响,景南天一滑溜就站了起来,赶忙就跑了。
江心澜见他落荒而逃,干笑了几声,满头问号,着实无语。但这几声笑却声声刺入了景宴的耳。
正在他走神之际,江心澜踢了踢他,道:“愣着干嘛?布菜。”
景宴低低地瞧着主人的眼色。他早该跪着请罪的,但身为下奴,又怎么敢在主人和别人说话的时候随意插嘴。岳大人已经给了他警告,他要是敢再多说一个字,恐怕这整张脸都要被抽烂。
他小心翼翼地为主人的烤面包涂着蓝莓酱,不敢再多想,只求这次能伺候好主人,平安过关。
江心澜一边指挥,一边欣赏他的容颜:“多涂一点,均匀地铺平。”然后,又示意轻十给她介绍一下景家。
她知道自己以后是一定会掌权的,那么就要多了解了解这些家族。
岳轻十对这些家族势力了然于心,道:“回主人的话,景家是一线家族,主要负责东洲锦鲤台的相关事务。景家嫡系有三房,大公子、二公子和七公子都是长房所出,大公子早早地便在锦鲤台效力,二公子被送到主家调教,长房也只有七公子常年在家,深受景家老祖母的喜爱。”
江心澜对轻十的话没有什么表示,只对景宴道:“你要是涂得不好吃,小心我砍了你的手。”
果然,景宴被吓得都丢掉了果酱刀,有些狼狈地跪在地上请罪。
江心澜踩在他的肩上,让他动弹不得。自己又拿起落在餐桌上的果酱刀,涂涂抹抹,一口一口。吃得差不多了,才对着景宴道:“想要上位,自己靠本事争。少在这儿给我攀什么关系。”
江心澜顺着他的身体,一下踩在了他的命根子上,疼得景宴眼泪都出来了。
她继续道:“连叫床都不会,还想上我的床?”
江心澜有些嫌弃,但还是心疼地拿纸巾温柔地给他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你应该知道在景南天面前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景宴学着呻吟,带着些许魅惑:“奴婢…奴婢明白。”
江心澜丢下纸巾,景宴却小心珍惜地拿在手里。他见主人没有吩咐,便又老老实实地为主人布菜。
“告诉景南天,让他别瞎转悠了,今天上午话剧社排练,让他别迟到了,”江心澜今天心情不错,她戏谑地看了叶祯一眼,“还有,让人把上川谨放了吧。”
叶祯听到了主人对岳总管的吩咐,浑身都僵硬了。
原来主人真的认识上川谨!
上川谨说的都是真的?!
江心澜斜睨着叶祯的表情,捏了捏他的脸蛋,道:“小家伙,你做得对。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就该给他点教训,对不对?”
叶祯水灵灵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恳切道:“是的,主人。”
……
景南天听着一个男n恭敬地跪着给他传话,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受不起,真的受不起。
本来他住在这里,还心安理得地接受这里奴才的伺候。可一想到这里是少主住的地方,随便一个伺候的,可能都是他惹不起的人物,他就浑身不自在。
“你们这里大门在哪儿?我自己走就行,不用送我,不用送我。我也不和她一起出去。”
传话的男n觉得这位公子甚是大胆,主人却又不恼,再次传话的时候,态度又恭敬了几分,全然当作主子巴结:“回公子的话,主人说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不耽误排练就是。”
一听见这话,景南天恨不得脚下生风,立即溜走。可好巧不巧,他和江心澜还是同时到了学校的话剧中心。
景南天很淡然地像平时一样给江心澜打招呼。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江心澜也无所谓,全然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中场休息的时候,江心澜听见几个人在八卦。
“我刚看见,后台摆了好大一束花。”
“谁送的啊?这个时候来送花,有病吧,我们还没有开始演出呢。”
“哈哈哈哈,说不定是谁的生日呢。”
“要不然就是有人准备告白!”
江心澜觉得不妙,她记得她从前和上川谨说过什么。直觉告诉她,这束花一定和她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