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霜小心翼翼地洗完澡上床,楚洺就拨了电话过来。
楚霜夹了一筷松鼠鳜鱼,放在小盘子里微微低下身子双手奉到楚洺跟前。
裴烬重重地磕了个头,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这样的一夜究竟有多难捱。
裴烬被锁在墙角,抬眼就看到了主人背上20条整齐均匀的红痕。
楚洺一向自律,每餐吃到七分饱就不会再进食了。一个侍奴拿了漱口的东西膝行上前,楚霜躬下身,从托盘里取出漱口液,服侍兄长漱完口。转身又让另一名侍奴奉上洗手盆,在楚洺净完手以后,用一条新的毛巾把他手上的水滴擦干,折叠好放回托盘里。
楚霜点点头,挥挥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她单臂支着脑袋缓了一会儿,抬起眼皮看向裴烬跪着的方向。
“主人息怒!”
裴烬低着头,慢慢趴下去四脚着地,用膝盖和大腿,慢慢爬进主楼里。
裴烬俯下身子,整个人都怕的轻轻发抖。
管家把锁链套在裴烬的脖子上,仔细地调整了松紧度,然后起身示意裴烬往前爬。
听着这冷冰冰的声音那奴才磕了个头,膝行着跟着楚霜去了公馆的刑所。
楚霜拿起手机,环抱着卷卷侧躺在床上,按下接听键,
“主人息怒!”
“兄长喜欢就好。”
楚霜把外衣脱了随手扔给一个侍奴,然后对着哥哥身边一个留下来监罚的奴才道:“走。”
管家谢了恩,继续扬起脸承受接连不断的巴掌。
楚霜是半个小时后出现在主楼的,一早候着的医生拿棉签沾了沾消毒去肿的药膏均匀地抹在那些被藤条打出来的肿痕上。
“我昨晚说了什么?”
“抬头。”
楚霜亲手做的,楚洺自然是很赏脸:“霜霜的手艺越来越精进了。”
“是,主子。”
“至于你”
楚霜冷笑:“这不是都知道么?”
楚洺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见见裴家的嫡子能不能够成为霜霜手里的一把利刃。虽然这奴才看起来胆小,但却是个有城府的,来主宅第二天就能够把主人最宠爱的宠玩困于内院中,好好利用或许能够成器。
管家赶忙应下,立刻退下去去拿锁链。
卷卷从楼上蹦跶着下来,小狗极通人性,它知道主人心情不好,便跑过去躺在楚霜怀大腿上露着肚皮逗她开心。
裴烬以为自己挡了主人的路,想要爬开时却被楚霜一脚踹倒。
羞耻感腾升而起,裴烬咬了咬牙。不管他想不想,楚霜都是公馆的主人,是他的主人,他根本不敢沾染一点违令的罪名。
管家接收到主人的目光,立刻把人牵到主人跟前。
“给他套上锁链,牵回主楼。”
“伤势我看过了,这
一边的裴烬倒是跪的端正,楚霜心里憋着一股火,但又不想把人给罚坏了:“管家30,裴烬60,打完以后管家回去休息。”
两个掌刑侍奴一进来就感受到房内的气息已经到了无法流通的程度,硬着头皮爬过去行礼。不料他们请安的话还没说完,主子的命令就先一步传来了。
两个侍奴膝行着奉上湿巾和一杯水。楚霜被罚的有点脱水,喝了点水以后才觉得世界清明起来。
楚霜淡淡命令了一声,下一秒两个巴掌就落在了两个男人的脸上。
楚霜微微坐直身子,吐出一口长长的气。
管家跪下来:“奴才无用!”
这种姿势……
说完,楚霜甚至不想再看他一眼,抱起卷卷到楼上休息去了。
楚霜实在没什么力气了,懒洋洋地问安:“兄长晚上好。”
原本背管家排了工作,安排上来伺候的侍奴此刻只能恭敬地跪在两侧。他们都是主家出来的,但也很难做到如此行云流水的布菜和侍膳。
“主子,奴才已经为您处理好伤口了,还请主子这几日忌口鱼羊肉这些发物。”
楚霜清冷的声音从上方飘落,裴烬不敢有丝毫怠慢:“主人说……如果奴今日出了差错,后果奴承担不起……”
“昨晚跟着管家把规矩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是么?”
在这么多侍奴面前……
楚霜难得露出一抹真心的笑,从小到大,她最渴望的也就是兄长的一句夸奖。
管家年纪不小了,挨了几下掌嘴就有些撑不住,跪的摇摇欲坠。
“是,主人。”
楚洺的车队在傍晚驶离了公馆。直到最后一辆车出了公馆大门,楚霜这才直起跪着的身子。
“奴……谢谢主人恩赏!”
的。”
这一脚力度不小,裴烬忍着剧痛爬回来跪好叩头请罪。
楚霜指着管家,声音冷的像块冰。
楚霜的手心变得通红,她喘了口气,传了掌刑侍奴来:”给我掌嘴。”
“举着烛台在这跪上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