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站着等训，结果等了一会儿，程究都没说话，他小心偷瞄，发现程究也在看他。
程究气场强大，光是站在那，就让人无法忽视。
“你去接她的时候，她有没有说过什么？”
“晚上我会过来，小十要给你办个接风洗尘的烟火晚会，让你熟悉熟悉环境。”
……
楼下老板娘也在，正在招呼一个团的旅游团，正在办入住手续，吵是因为旅游团的人正在外面聊天拍照，说说笑笑的。
”
厨房，小十在叫客栈的厨师做皮蛋瘦肉粥，他也饿了，拿了个苹果在啃，一搭没一搭跟师傅聊着天。
“我就是好奇，听小十说是你家亲戚，是你妹妹吗？”
程究抬手看腕表：“等会还要去处理点事，你一个人在客栈怕不怕？”
醒了就睡不着了。
他敷衍回答了一句，江棠仿佛有了勇气，继续说：
……
这话耳熟，她刚才才跟他说应该分清点。
“你注意休息，那我先不打扰你了，有事你可以叫我，我就在楼下。”
他身后的女生也跟了过来，没有说话，像是他的下属，站在一边。
他这会表情有些严肃，不太好惹的样子，小十敏锐察觉到，连苹果都不敢吃了，立刻藏在身后。
程究皱了下眉，“这是当地的风俗，来了客人就会举办烟火晚会。”
程究离开房间后，她才起来把外套脱了，重新钻进被窝里。
煮粥的师傅一边看火候一边说：“前几天来的那姑娘是老九的谁啊，刚才看老九带她出去了，这粥也是老九让煮给那姑娘的？”
没说什么——
她看了一圈，没看到程究和小十身影，于是走出客栈，抬头看，天空晴朗，并没有昨晚程究说的那样，今天会下雨。
“有点发烧，不过没事了。”
程究开着车没回答。
辛甘吃了粥，出了一身汗，休息了十来分钟，才吃了药贴上退烧贴才钻回被窝里睡觉。
江棠坐在副驾，斟酌了许久，试探性问：“刚才那个女孩……”
辛甘想说这有什么好怕的，她又不是小孩子，她当初十几岁独自一人坐飞机到国外求学，住在寄宿家庭，一个人生活十几年，照样过来了，还有什么比这个还要怕的吗？
小十说：“不客气，九哥的亲戚也是我的亲戚，有什么要帮忙的不要客气，直接跟我说。”
辛甘咳了咳，嗓子还没好，走了几步，迎面有辆越野车开进来，从车里走下来的是程究，还有个打扮英姿飒爽的女生。
辛甘说：“不用这么麻烦。”
小十伸手摸着后脑勺：“还能说什么？”
辛甘愣了下：“亲戚？”
程究转身就走了。
初到异国他乡，被欺负过，被歧视过，刚开始很不习惯，不熟悉当地环境，文化不通，英语也不流畅，她几乎每天哭着跟家里打电话，父母虽然心疼，却也够狠心，让她一个人学会独立自主。
隔天一早她是被楼下的吵闹吵醒的，睁眼一看手机时间，才七点多。
“谢谢你。”
“算是。”辛甘年纪比他小，也能算是妹妹。
程究走出厨房，其实是以为辛甘介绍自己的时候会跟小十说，她是他的未婚妻之类的话，结果什么都没有。
“对啊，九哥说你是他远方亲戚，九哥的亲戚也就是我亲戚，不用跟我客气。”
程究率先看到她，朝她走了过来，在她跟前站定，说：“早上好，辛甘。”
车里，程究在开车，显得漫不经心的。
程究叫他去机场接人的时候说的就是家里来的亲戚，一小妹妹，待一段时间就走，顺道旅游玩玩。
小十啊了几声，没反应过来这个她是指谁，迟钝了几十秒，才明白，说：“没啊，也没说什么。”
……
程究是特地过来看她一眼的，把事情说了后，他重新回到越野车里，那个女生也一同上了车，不知道是不是辛甘的错觉，那女生刚才一直在打量她。
小十：“我也不知道，九哥说家来的亲戚，不知道哪一门子的亲戚。”
辛甘点了下头，“你……今天还有事吗？”
“辛小姐你是生病了吗？”小十问。
“好。”既然如此，她也没道理一直拒绝。
辛甘：“……”
辛甘摸了摸额头，不烫了，只是身上黏腻的难受，出了一身汗，她顺便用湿毛巾擦了下身子，换了衣服才下楼。
“九哥……”
她摇头。
小十去送皮蛋瘦肉粥了，辛甘听到敲门声就起床穿外套，开了门，看到小十，心里蓦地松了口气，她有点害怕那个男人，看到他，容易提心吊胆很紧张。
程究走进厨房，小十立刻注意到，叫了声：“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