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究：“好点了？”
“说。”程究说。
程究问她：“饿不饿？”
程究拿了根烟抽，表情有些不耐烦看着前面的路，辛甘对他的态度连小十都看得出来，他不傻，明白辛甘是下定决心和他解除双方婚事，她不喜欢他，毫无疑问，而且甚至没有一点好感。
“辛甘，你不敢看我。”
程究叫她，如同刚才她叫他一样。
她下车，站在程究几米开外的距离，她喊：“程究。”
接触了一段时间发现她是把自己藏在保护壳里，保护的很好，谁也别想靠近。
程究真想问问他们是不是被什么迷了双眼，辛甘哪里是温婉大方，分明非常记仇。
她睡了一觉醒了，发现车在路边停住了，她的视野里出现吃草的牛羊，碧海似的蓝天，一望无垠的天际线，而鹰在半空盘旋穿梭，程究坐在一边石头上抽着烟，指尖有烟灰掉落，他浑然不觉，背对着她，望着远处。
“你观察听仔细。”程究冷呵了句。
程究看她要上车，说：“小十一时半会回不来，你不是晕车么，先别上车，透透气。”
辛甘能听出他声音有笑意，轻飘飘的，很快散在风里。
辛甘心里抵触，自然对程究没好脸色。
他才想起有辛甘来北屿了，而后，他找墉城的朋友打听了一下辛家的近况，得知了辛甘在国外读书那些年都是一个人。
程究一言不发，深眸锁住她。
辛甘就靠在车边吹风，没一会儿拿了瓶矿泉水在喝，小口喝着，时不时抬头看在低空盘旋的鹰，事实上，她很害怕这类尖嘴动物，不过不靠近，从远处看还好。
辛甘这才嗯了一声，然后要转身回车里。
漂亮精致的包装纸下是一颗粉红色的小糖果，她不知道怎么他车里有这种东西，他一个大男人也吃糖？
“是吗。”
程究表情仍然冷淡，没有回答，绕开话题说：“回去后别乱说，对她影响不好。”
他的眼睛跟天空一样湛蓝，看久了，会令人情不自禁，她赶紧移开时间，又重复问了一句刚才的话。
有风吹过，扬起她颊边长发。
程究的朋友家和辛家有一点远方的亲戚关系，比他了解辛家的情况，一打听，便知道了辛甘这些年在国外求学的情况。
小十不在，辛甘没看到他。
她认识的所有男生里都没有爱吃糖的，那么程究就是给她准备的。
辛甘来了北屿几天后，他还在出任务，回来的当天，经小十提醒，他有个亲戚还在客栈，问他什么时候过去看看，放着人家不管不是那回事。
小十：“……是哪一门的影响？”
程究回头看到她眯着眼，看着他，他起身转过来，没说话。
原本定下这门亲事就是双方家里的长辈，他就没放在心上过，所以没有主动了解辛家那边的情况，对辛甘也是一无所知。
这里和墉城截然不同的景色，周围几百公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汽车尾气，全是荒原山脉，蓝天是蓝天，白云是白云，连风都是自由的，让人感觉灵魂都被洗涤了。
因为他最开始对她不怎么上心，她第一次来北屿，去接她的人不是他。
“你和辛小姐怎么了，我看她一路上都不怎么搭理你，刚才吃饭那会，你给她递矿泉水，她也没接。”
小十也觉得这一路气氛微妙的奇怪，想起程究对辛甘的态度，他下意识就摸鼻子，偷偷瞟到辛甘闭着眼睛睡着的模样，才小声问：“九哥，我能不能问你件事？”
小十很快捂着肚子回来，“九哥，我找不到地方上，找地方花了点时间。”
“你说呢？”
他家那几位长辈还说辛甘温婉大方，非常乖巧，从小到大品学兼优，而且独立自主，是非常适合娶回家做老婆的。
“好多了，拉完就好了。”
她主要是胃不舒服。
里是出了名的臭的，要不是能力出众，可能大家不会服他。
小十立马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我回去一定闭紧嘴巴。”
程究从车里捣鼓了一阵，拿了一小包糖果给她：“吃点吧，嘴巴苦涩的厉害吃点糖的压一压。”
他以为辛甘是从小骄纵长大的千金小姐，也许身上多少会有一些小脾气，等真的接触到她本人的时候，和他猜想的截然不同，只是长得比较清冷，所以看起来不太好相处，也仅仅是看起来而已。
小十嘿嘿笑，嘀咕了一句：“不瞎的人都可以看出来。”
辛甘问他：“小十呢？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停车？到了吗？”
“还好。”
毫无疑问，他说的是陈述句。
辛甘顿住步伐，嗓音轻飘飘：“没有。”
辛甘犹豫了一秒，伸手接过：“多谢。”
“小十肚子疼，找地方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