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介开怀的笑了两声,从前蔡氏起的最早,离家最早的却反而是当上‘官差’的自己。
骆芳英的脸颊两侧生出漂亮的梨涡,她旁若无人地托起香腮,专注地看着吴介——蔡氏无奈地望向女儿,旋即似乎平淡地问道:“凉子,今天你不用去当差了,打算怎么办?”
“去拜访一下几位朋友,顺便把最近的事都料理一下。”吴介说得很坦诚,说完便把手中的馍馍和着已经撩完的汤底一顿风卷残云。
蔡氏和骆芳英听完皆是不约而同地沉默——屋里又只剩下喝汤咀嚼的声响,轻轻的,缓慢的,却丝丝扣心,不免令人想起怀抱着婴孩的摇篮,或者是旅客浪迹天涯后偶遇了妻儿父母点起的炊烟。
吴介第一个吃完,回去披了件布衣袍子,不急不慢地走出门,跨过开裂的门槛后情不自禁地扭头回看破碎的瓦片,简陋的屋檐,辛苦坠着尚未蒸散的寒露的花瓣,胸中一汪情绪不住地激荡。
他放慢了离去的脚步,既是为了不舍,又需要时间去思索该去哪,该怎么面对要见的人。
“周富,对,要告知他的家里人。”吴介抬首便走,看了眼隔壁老黄家,那日的情形脑海中明明一片茫然,鼻子却是一酸。
他还是决定先完成死者的嘱托。
吴介上任不久,可寻常跟许多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