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到现实，俩人距离太近，杨白眼睛微动就能看见戚怀英的脸，在这样的距离下，戚怀英的脸依旧是带着冷的英俊。
杨白的话又咽了回去，安静地在旁边坐下，摘下了那个耳钉，耳洞有些刺痛。
小时候王月萍脾气很差，杨白要花钱，她都会骂上半天，所以年幼时的杨白不敢让王月萍知道自己生病或受伤，害怕要花钱买药惹她生气。
“保持这个劲头，以后一定越来越好，下课吧。”老师笑着对他挥挥拳，杨白看得出她是真的很高兴，也许是因为杨白的进步解除了她的炒鱿鱼危机。
听到戚怀英这么说，杨白便一动不动地让他涂药，一边想这好像是人生第一次别人给他上药。
“没事，不用管。”杨白习惯性地说道。
“晴姐。”杨白绕开蹭他小腿的猫，和店长问了好。
杨白去的时候，咖啡馆里已经坐满了人。这个咖啡馆除了咖啡还会卖蛋糕，饭点时会供饭，生意特别好，常常过了十一点店里就坐满了人，有拿着手机打游戏的，也有电脑一放晚上九点多才走的。
杨白在外面找了个工作，大学城咖啡馆里的咖啡师。餐饮业是他的老本行，但饭馆厨师味道大的，酒吧调酒上夜班，思来想去他挑了咖啡馆，因为开在大学附近，老板和同事们也大多年轻，还有不少是学生兼职，面试的时候一群人围观，说冲着杨白的脸也要留下来，于是杨白被录用了。
他站在花洒之下，任水流拍打他的脸。
杨白心里不禁想道：这种条件的人居然会需要靠包养找情人。他忽然想到李维辛曾经和他提起过，有很多小演员小明星找过戚怀英，但是都被戚怀英拒绝了。
一根手指艰辛地塞了进去，杨白感受到那根陌生的手指在自己体内肆意搅动，好像要撑开他的身体，肠肉恐慌地四处拥挤，却被手指毫不留情地碾平，即使用着润滑，很快也在干涩的肠道里失去了效用。戚怀英抽出手指，将润滑的口子塞进去，挤出一大团冰冷的液体，杨白被激得浑身一颤，戚怀英的手指再度插了进去。
今天提前了二十分钟下课，杨白慢慢地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一身他自己买的衣服，然后从桌上收了钥匙塞进口袋里出了门。
着灼热温度的手掌滑过他的背部，最终落在臀缝之间。
他每次摔跤，就会在家偷偷翻找那些蒙了灰的药水，随便拿几瓶躲在房间里偷偷涂。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手指在肠道里抽动时挤出的润滑液的声音，还有杨白颤抖着的深呼吸。戚怀英的手指在里面勾了几下又抽出去，拿起床头边的纸巾，他一边擦手指，一边脸色冷淡地说：“你去洗澡吧。”
他忽然想起自己终于决定放弃读高中的那天，同样也安慰鼓励了自己很久，但是从工厂下班看到高中生们欢笑着走过马路，而自己穿着脏脏的工服和染黑的布手套，心里仍然泛起几分酸涩。他其实也后悔过，但不管重来多少次他都会选择这条道路。
为什么偏偏找上普普通通的自己？
戚怀英却没有停下动作：“不管的话之后会流脓。”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戚怀英居然还坐在床上，旁边放了个塑料袋，手里拿着一张纸在看。杨白走了几步到他身边，想为刚刚自己的服务不周道个歉，却见戚怀英拉他坐下，说道：“把耳钉摘下来。”
杨白坐在钢琴前演奏完一曲，老师露出了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进步很大，是自己练习了吗？”
药膏凉凉地敷在耳洞上。杨白这段时间一直觉得耳洞疼，但是没有管它，这时才知道原来疼是因为发炎。
杨白到现在还记得，他涂了药怕蹭到裤子上只好穿短裤，穿了短裤又怕被王月萍看见，于是一个下午都没出房间，导致王月萍喊他丢钥匙时他没听见，回来又挨了一顿衣架的打。
“在浴室里就看见你的耳洞红红的，可能有点发炎。”戚怀英说道，他拿出棉签，挤了一小管药膏涂在杨白的耳洞上，俩人靠得很近，仿佛刚才的不快都是幻觉。
既然走了这条路，那就一直走下去。
杨白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爬起来去洗了澡。
头一回被夸奖，杨白微微勾起嘴角又放下，嗯了一声。他这段时间空闲时就会自学，下了一番功夫才勉强算是入了门。
戚怀英显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杨白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换来的只会是解除关系。杨白咬下一块嘴唇的死皮，心想下次一定不能再这样了。
杨白没理解他为何忽然放过自己。
“好啊。”杨白上次学到一半戚怀英忽然发短信说晚上要回去
“今天这么早到啊，刚好现在有空，要不要继续学拉花？”晴姐撑着腰坐在柜台后面。
戚怀英的手指头进来的时候，杨白握紧了拳头。戚怀英的声音低沉：“放松。”
不过找工作的事他并没有告诉戚怀英，因为觉得没必要。
“你不情愿，做着也没意义。”戚怀英抛下一句话，便起身离开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