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过去在那边绕了一圈后回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回来时,他面色有些凝重,看着林漠,“虽然没找到痕迹,但那边路口正好有个死角可以潜藏人,我怀疑有人故意对马扔了钢针,虽然不知道到底针对谁,但是你的可能性最大。你想象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许成温为官多年,又曾是武将,侦查观测能力都不低,很快就有了推断。
许蕴看了看天色,“这个等下路上再说,咱们先换了三叔的马送阿漠去考场。这边,车夫你等下寻这那边铺子的伙计帮忙,找附近的街使来查查,不管是不是意外都先报到官府备案。”
“是,公子放心,小的知道怎么做,”车夫很稳重地应下。
为预防意外,他们都会在赶车的座椅底下空格里放置一套鞍绳,方才套在马身上的被林漠割断了,更换过来便行。
车夫忙去取了鞍绳,手脚麻利地换了绳索,许成温接过缰绳,“我来赶车,”他让车夫留下看着受伤的马,又叫书安带着铃铛去附近找个医馆看诊,恐铃铛伤到骨头。
这,居然叫未来岳父亲自赶车送自己,林漠忙拱手,“多谢叔父。”
许成温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快进去,别耽搁了时间。”
许菡也有些担心铃铛的伤,但又怕等会儿再有什么意外,不放心林漠这边,铃铛被书宁扶着忙道:“姑娘,您别管我了,快去跟着送送阿漠公子,我这边有书安哥帮忙。”
虽然男女有别,但两人都未定亲,又是主子的吩咐,便没这般顾忌了。
“行,那书安你照顾好铃铛,”许菡给铃铛多留了些银钱,“你们找到医馆就呆着,等下我们回来就去找你们。”
许蕴听到许成温的话面色就有些沉,并未透露自己胳膊和腿也撞到,跟许菡一起进了车厢里。等许成温赶起马车后,才看向林漠,神色凝重。
“若三叔推测的对,确实该是针对你,今日可是你去贡院入场,”他每天都出入府门,若是针对自己的,不用非得这时动手,且他提前下值送林漠并未提前告诉过旁人,针对自己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阿菡也是时常出府的,也不会告知外人今日会送林漠去考场。
唯有林漠,这段时间几乎没有出府,今天下午他更是必须出门坐马车去考场,从安阳侯府往贡院,不管前面多少种路线,但最后这一段路都必须从这边走往朱雀大街。
他分析的这些,林漠自然也快速想到了,但他确定自己最近并未与人结仇,但,“若说与我不和的人自然有,早先的郑通那些人,但后来没再发生过冲突,遇见了也只是互相不理会。再有,便是有些被我拒绝的女子,”这个其实不好讲,尤其外面还坐着未来岳父,当着自家小姑娘的面,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些烦心,但这时候也没必要瞒着。
“我可能说话有点难听了点,只是我几乎都没记住人,也不了解脾性,不确定会不会恼羞成怒报复。还有最后一种可能,便是与他一样参加科考且文采与他差不多的人,暗算与他,让他没法参加科考。”
许蕴看了他一眼,心道你那是说话有点儿难听,那叫不一般的毒舌,他都替那些被他毒舌的姑娘难堪,道:“现在不管是谁背后算计,但基本可以确定是冲你来的,那接下来进场搜身和进场后,你都得警惕些,以免对方不死心,将夹带弄到你身上去。”
他说的最后两句不是危言耸听,实在是每次科考举子们之间争斗各种手段层出其穷,什么给下药害人拉肚子不能及时赴考,买通劫匪洗劫学子,将带有字迹的夹带偷偷放到人书箱或者身上的。
许蕴这样的世家子弟倒是少有这些,毕竟吃喝出行都有自家人,但也有敌对有仇怨的在人去贡院路上埋伏使绊子的,世家之间争斗比那些普通书生更为惨烈。
就如方才,若不是林漠及时制止住了发狂的马,很有可能会践踏、冲撞伤到路人甚至危及性命,而坐在马车上的他们几个更不必说,重轻伤或丢了性命都皆有可能。
许菡一听,担心的问:“那要是有人买通了考官,怎么办?”
“这种可能性太小,监考人员都是经过严格筛查,出入也要搜身,不能携带夹带,一旦被查出处罚很重。就算有人冒险夹带成功诬陷人,针对的也多是没有背景的普通举子,如阿漠这般有咱们侯府维护的可能性很小。”
林漠也觉着这可能性小,毕竟除了陷害人的监考人,没人会揭发出来,这般反倒更好顺着揪出背后算计的人,他也不会给人陷害的机会,“阿菡别担心,我会多加留意。”
“嗯,那你等会儿进去时,留意着别叫人靠近你身体,”许菡也觉着依着林漠的身手,一般人想要算计他并不容易,尤其还提防的情况下,只是忍不住担心。
许蕴比许菡更清楚林漠性情,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也道:“阿菡不用想太多,这些都是咱们以防万一的推测,阿漠你也放宽心,专心考试,这事自有我跟三叔去查,回去再告诉大哥也帮着查。”
林漠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