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等你哪天死病床上了,才会叫我给你去收尸!”“呵呵,哥你说什么呢。”乌月讪笑,“这不是怕你担心,手术都成功了,你就别生气了。”傅长逸也是被乌月拿捏准了,只要一叫哥,他准没话说。“病例拿来,我看看。”乌月不情愿,“真的没事,我也有在好好滴药。”傅长逸把手里的药盒用力拍回茶几,“拿来!”乌月吓一跳,她撇了撇嘴,“拿就拿,凶什么凶。”她不情不愿,从卧室找到病历本拿出来给他。“什么叫没事,这里病情为什么勾选的是‘好转’而不是‘治愈’?”傅长逸没好气。“还没拆线,能看到才会变成治愈吧,说明医生比较严谨。”傅长逸没搭理她,拿出手机对着病历本拍了一张照片,打开微信发给一个朋友,随后立马拨通了那人的电话。乌月坐在茶几前的小板凳上,听他用命令的语气让那人看看自己发的内容,有些无语,却敢怒不敢言。挂了电话,傅长逸鼻腔出气,站起来叉腰,有点气不打一出来:“最近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一些发物,包括葱和姜,都别吃了。”“医生没说不能吃姜啊。”乌月下意识想要抬杠。傅长逸手刚抬起来,乌月就察觉到聊什么,缩着脖子点头,“好好好,我不吃。”反正她也不喜欢姜和葱。傅长逸没好气的,想到什么,又问:“江鸣盛知不知道你手术?”乌月摇头,提他,她脸上的笑淡了些。“分手了?”乌月不吭声。傅长逸一阵烦躁,“这种胆小鬼你图什么?”别以为他不知道,明天是江鸣盛生日。“赶紧走。”乌月皱眉,不想讲他。傅长逸鼻腔出气,“下周拆线我陪你。”乌月没法拒绝。“蛋糕我拎走了。”“诶?”乌月下意识要拦,被傅长逸拍开,“谁稀罕。”他开玩笑。“兰月!”乌月出声。傅长逸背脊一顿,脚步停住。乌月:“兰月邀请我明天去意欢玩,你来吗?”“关我什么事。”“她说自己要出国,可能以后不回来了。”傅长逸一时出神,没说话。乌月不怕死的又问了一遍,“你跟兰月到底怎么了?”傅长逸凝眉,突然有些恼火,“管好你自己,个男朋友都管不住,还来管我!”“切。”傅长逸转身就走,出门时电梯已经检修好了,到楼下,那人的车还停在原地。傅长逸脚步一顿,看了眼自己的车,直接转身坐电梯下地库。车不要了。停它一晚上。急死他!乌月被侍应生引到包厢,在场的人看到乌月眼睛上的纱布,皆是一愣。在场的段茂第一个跳起来冲到她面前,“眼睛怎么了?”兰月已经有点喝多了,她抱着酒瓶,看到乌月,像看到金元宝,扑过来搂住她脖子,“这不是那谁谁的妹妹嘛,您来啦!来来坐这儿。”她拉乌月在沙发上坐下,勾着她肩膀,另一只手捏她的小脸,“哎呦,几天没见,怎么又瘦了。”乌月闻着她身上的酒味,“怎么喝这么多?”“哪里多了?”兰月白眼一翻,“我喝的没发烧,也没自残,更没让助理大晚上摇人耍酒疯,哪里醉啦?”“我哥耍酒疯了?”兰月恼羞成怒,“谁提傅长逸了!”乌月:“……”“说到傅长逸。”兰月歪着脖子,嗤笑,“傅长逸还活着啊?”
“他怎么还不死?”“我现在最恨的就是死渣男,混蛋,给我滚的越远越好!”乌月一时语塞。段茂注意力全在乌月这里,听不懂兰月在鬼哭狼嚎些什么,他觉得吵,把人从兰月怀里拉出来,带到一边,“喝成什么鬼样子,一会杨峥来,你少喝点。”“杨峥来不来关我屁事!”段茂不理她,拉着乌月到一边,焦急询问:“你眼睛怎么了?”“我做了视神经恢复手术。”段茂明显愣了下,“视神经,恢复?”他反复琢磨这几个字,一惊,“你眼睛能恢复?!”“嗯。”乌月摸了摸眼上的纱布。“我以为……”段茂一时失语,他以为这辈子,乌月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能看见了。“你……”段茂犹豫了几秒,试探地问说:“江鸣盛知道你手术的事吗?”说实话,他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乌月摇头。段茂松一口气,也是,手术这么大的事,江鸣盛如果上心,早就闹翻天了。可想到江鸣盛分手后问都不问,他心里也一阵恼火愤怒,“我早说他不靠谱,长得难看还花心,说变心就变心了。”乌月不想听这些,“我去趟洗手间。”“ok,我陪你。”“不用,我自己可以。”乌月推开他。乌月从包厢出来,到角落稍微安静一些的地方拿出手机。她叫出手机助手,“给傅长逸打电话。”“好的,给傅长逸打电话,正在执行。”拨号进行四五十秒后自动挂断,无人接听。乌月没着急,又叫手机助手拨了一次。在尾声乌月开始还大叫了一声, 紧接着闻到这人身上浓重的烟草味。她到嘴边的话咽下去,抬起的手臂顿在半空中,定住。男人呼吸温热, 箍着她腰的手很紧,贴到皮肤, 很烫。乌月没慌,指尖颤了颤,向前伸了伸, 探向他的脸, 却被江鸣盛一把攥住,没让她动作。“眼睛怎么了?”他的嗓音低沉, 震着她的鼓膜。乌月一掌拍开他的手, 指尖向前, 摸到他的脸, 向左探了探, 摸到他的左耳。没有段茂说的耳钉, 但摸到了耳洞。江鸣盛呼吸变得更重, 扯开她的手,“干什么?”“你怎么会有耳洞?”乌月虽然是询问, 但语气明显带着嫌弃。江鸣盛不理她, 注意力也不在这里。“问你呢, 眼睛怎么回事?”乌月用力推开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