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昊听出了这个声音话里的意思,本来还算晴朗的表情瞬间Yin了下来,看着谢医咬牙切齿的说:“那你昨天的时候还说,纤纤什么时候醒来只能看天意。”
谢医一意识到他刚才好像露馅了,连忙抬头望天,可看到的只是天蓝色的天花板,他就装出一种着急的模样,“病人醒了,我得给他做个详细的检查,闲杂人等通通回避啊,别再这里碍手碍脚的,要是一不小心我诊断错误了,这可不能怪我啊。”
对于谢医这无赖的模样,傅君昊是恨的牙痒痒,可谁叫他是医生,黎纤阿又是他救回来的,他只能忍了。
然后还没来得及跟刚醒来的黎纤阿说几句话,就被谢医给赶了出来。
“哎,小子,行啊,吃了断肠草还能活回来,真是命大。当然你最幸运的就是遇上了我这个神医,要不是我的妙手回春,你小子现在就要去跟牛头马面喝茶了。”谢医得意的说道。
黎纤阿对此点了点头,然后真诚的说:“嗯,对,谢谢你,谢医生。”
他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他当然知道,那会儿他也不指望自己还能活过来,但不得不说,能活着真好。
听到黎纤阿这么真心诚意的感谢他,谢医得意地表情一愣,然后清咳了一下,开始重新组织语言。
说实话,从谢医认识黎纤阿开始,他就对他一种很有意见,就算知道他的医术很好,可也是一副他很是看不上他医品的模样。
说实话,看到这样的黎纤阿,谢医是恨的牙痒痒的,想他谢医是什么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邪医,谁听了不是闻风丧胆的。
就这么一个小娃娃,要不是他身后那个男人的存在,就这样的小娃娃他一个可以打十个。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和他男人还是靠他做的药才在一起的,结果还怪他做的药不好,简直是不知好歹。
这还是黎纤阿第一次这么给他好脸色,让谢医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但慢慢的就又抖起来了。
“小娃娃,不,是黎小子,那个傅家的小子的药是你找了敷上的吧。”谢医勉强的勾起了一抹他认为和蔼,其实是颇不坏好意的笑容对黎纤阿说道。
黎纤阿莫名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按说这件事应该是傅君昊一回来他就知道才对,现在问这个干什么。
想着,他就有些犹疑不定的问道:“谢医生,是我找的药有什么不对吗?”
虽然现在傅君昊活泼乱跳的,可谁知道是不是他之前敷的药不对,对于这一点,黎纤阿有点不太确定。
谢医摇了摇头,然后舔着脸道:“黎小子啊,你告诉我,你有没有跟谁学过医,不不不,是不是跟人学过认识草药。”
黎纤阿一愣,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在那个满是药香的房间中,他所度过的虽然辛苦却也自在的一段日子。
他抿了抿嘴,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学过。”原身确实是没有学过,至于他,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听到黎纤阿的话,谢医的眼睛亮了亮,从身上拿出了一把干草出来,“来来来,小子你尝尝这药草都能干啥的。”
黎纤阿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念在他是他的救命恩人的份上,他就给他这个面子,拿过一根草闻了闻,然后舔了舔,“这是活血补血,舒经活络的。”
“这是活血化瘀,消肿利血的。”
“这是补肾壮阳,润肠通便的。”
“这是滋Yin补阳,解毒祛shi的。”
随着黎纤阿一样样的说出来,谢医的眼睛原来越亮,盯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块未经雕琢的绝世宝玉。
而黎纤阿呢,越闻这些草药脸色就越来越难看,后来干脆就将这些药都聚拢到一起,就闻到了一种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的味道。
“这是你以前给我吃的药,你都给我吃了什么,怎么尽是,尽是”补肾益Jing的东西,他就那么像一个肾亏的人吗他就那么需要壮阳吗,简直,简直是
黎纤阿深吸了口气,把满腔的羞恼给压力下去,念着这是他的救命恩人,医术是有的,开这药肯定有他的道理,他毕竟不是医生,也不知道这些药混在一起会有什么效果,就只能相信他的医术。
心里虽然明白,可黎纤阿还是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谢医这老顽童肯定坑他了,就是不知道他他坑了他些什么。
要他是学医的,会这些药理医理,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坑了而不自知。
想到学医这事,黎纤阿就不由有些出神了,当初他答应了钟大夫要好好学医,然后继承那家小小的医馆,以及医馆里的所有典籍。
可惜,到了后来他整个人生都不在由他决定,更别谈学医了,每到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这件事的时候,黎纤阿的心里就都是对钟大夫的愧疚以及遗憾。
要是那个时候,他能够学医,然后继承那家小小的医馆,是不是就此悬壶济世,悠然简单一生,而不是最后落得那样一个可笑又可悲的下场。
被黎纤阿发现这些药是他给他吃的其中一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