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着,他们一起望向眼前如谪仙一样的男子,全部愣了一下。
知更低着头站在一旁,对众人的目光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吴兵弼向来心思内敛,脸上毫无表情,只有年芸摸了摸身上的衣服,低声道:“这么冷的天,这人穿衣服怎么少?和轻纱似的,好像风一吹就要飘下来。”
白如舟还未在梅郁的随从面前露过面,这时也不便跑去他身边解释什么,神色间却有些焦急。
梅郁温声向随从介绍:“这位是白如舟公子,是我过去的一个好友。这位知更公子,是……”
知更忙接着话茬道:“我跟随在如舟公子身边有些年份了,也算是好友吧。”
梅郁笑着看了白如舟一眼:“这些年我不在你身边,看来也不缺人照顾你啊。”
此话一出,众人都觉得有点诡异。梅郁也如同咬了舌头一般,后悔不迭。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吃醋,说出来显得太没有城府了。
知更的头垂得更低了:“这些年,的确是有些相依为命的感觉……”
白如舟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谎话也要适可而止。”
知更想辩解,却最终不想和他吵架,轻声道:“是。”
这人的矫情做作之态让梅郁心中上吐下泻:名字也这么矫情,一举一动都有种被人欺负的感觉,好像别人说话声音大一点就要哭。看样子果然同这只死老虎颇有渊源,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点默契。
梅郁骂归骂,脸上还是不露分毫,向吴兵弼笑道:“过几日就要出发去幽谷。这里极其危险,你们带着众人现在这里等着,我先找一下当地人,打听一下地形。”
知更忙道:“如舟已经打听好了,今晚我们再仔细研究一下,明天向你报备。”
……真是够了。
梅郁深吸一口气,笑道:“我与如舟许久不见面,今夜要同床秉烛夜谈。你们谁也不许打搅,听到什么动静也不必过来。”
白如舟呆了一下,又马上恢复冷静:“好。”
知更轻轻咬着唇:“如舟,大人可能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是你亲自把我招过来的,我现在还没弄清楚你要我做什么,所以才想问个清楚……”
白如舟默默看着他,目光闪烁了一下,却温柔笑道:“我明白,你不必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幽谷是最后一个地图,所有的事情都在这里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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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女配渣男,男人也一样
众人听梅郁说要同白如舟秉烛夜谈,还特别强调“同床”二字,大家虽然感到有点怪异,却也不便说什么。
年芸吩咐站在一旁点头哈腰的店小二:“去吩咐上菜。馒头越多越好,多少我们也能吃了,其他的菜随便来一点。”
二十多个人把整间小客栈都挤得满满的,这小客栈平时没有这么多客人,掌柜的、老板娘、厨房的、打杂的全都过来张罗,连掌柜的八岁大的儿子都帮着众人挂衣服。
小孩儿的个头只有年芸的一半,年芸把被雪浸shi的外套往地上一放,那小孩儿连忙捡起来放在椅子上。冬衣大都厚重,小孩儿抱了几件衣服,重心不稳,“啊啊”叫着仰面摔倒在地上。
众随从们顿时被这小孩儿惹得发笑,年芸把他拉起来,捏了捏他的身板:“今夜到我房间来,我教你点招式。”
那掌柜的吓得三魂丢了二魂半,哭着求饶道:“这位官爷。我家就这一根独苗苗,今年才八岁。求官爷放他一马,官爷若是喜欢年轻男孩儿,我们附近住了一个小公子,他的技术倒是极好……”
众人哄堂大笑,年芸恼道:“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你儿子的根骨不错,想教他几招武艺防身。”
掌柜的这才恍然大悟,捂着胸口道:“不必了,不必了……”
白如舟、梅郁、知更、烛龙和应龙坐在同一张桌上用饭,气氛十分沉闷,谁也不敢乱言。白如舟为梅郁倒了一杯热酒:“先喝着暖暖身子。”
梅郁端起酒杯抿着,心里想着该谈论什么。方才负气之下说出晚上要与白如舟同房,现在想来却是急躁了些,断不可再提起这件事,也不可再争风吃醋。他想随便问起二人是怎么认识的,却似乎显得对二人的关系太过在乎,有妒忌的嫌疑。这知更的长相同自己一样,必定大有来头,也还是晚上再问白如舟比较好。
白如舟一直不肯表态,也不肯来哄自己,梅郁心中的惊讶倒是多过愤怒。只不过这人前段时间天天缠着自己要上床,现在就跑出来一个蓝颜知己,似乎还与他有好多年的关系,梅郁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自己不想表现得太亲近,但这小白花看着白如舟的样子,却像是要脱光滚到他身上去,偏偏还长着一筠的面孔,梅郁心里憋气。
他把酒杯放下笑道:“这酒是仿制的玉兰香,闻起来不错,喝起来却味道大不相同。”
知更轻声道:“玉兰香虽然香醇,可惜难寻。酒瘾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