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在吗?”
已经紧张得忘了呼吸的仲修远停下动作,他自以为无人发现的把裤子往上提了几分,屏息等待。
李牧闻声,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鸿叔站在他家院子里,见他出来,他说道:“后天就是赶集日,我正好也要下一趟山,你要不和我一起走?”
李牧在外面五、六年时间了,山下那镇子本来他就又去的少,让他一个人去府衙鸿叔还真有点担心。
“那就麻烦鸿叔了。”李牧应下,他还真不知道山下的府衙大门朝哪边开,自己去下了山怕是还要找一段路。
“行,我就是来问问,那我先回去了。”鸿叔往自己家走去。
冬困春乏秋无力,这两天太阳格外的好,晒得人暖洋洋的想睡觉。这不,把允儿都给晒睡着了,他得回去盯着,免得他醒了之后没人害怕。
送走鸿叔,李牧再回屋的时候,床上的仲修远已经又拉了被子盖在了腿上。
放在床上的药已经用过了,绷带也已经换了。
大概是因为他动作急促,所以微红的俊脸上还带着一层薄汗,披在身后的头发也凌乱不堪的挂在身前。
仲修远本长得好看,如今这凌乱的模样再加上一身红袍加身,倒是有几分凄美。
知道李牧进了屋,仲修远故作镇定地抬眼看了一眼李牧,“我已经换好药了。”
李牧没说话,只看了他一眼。
仲修远低沉的嗓音又在屋里响起,“谢谢。”
晌午之后,太阳更加灿烂,院子里明晃晃的阳光让人有一种身处盛夏的错觉。
“你昏迷的时候,我都已经看过了。”李牧面无表情的收了石头和竹篾子,往门外走去。
本就有些红了脸的中修远闻言呼吸一滞,他瞳孔猛的放大,耳朵更是刷的一声涨红。
这人、这人!
仲修远狼狈不堪,他瞪圆了眼,却不敢看李牧只敢看自己紧拽着被褥的手背,脑海中全是血ye逆流的声音。
他知晓他心中犹豫,他知晓他的紧张,可他却故意不说,故意要看他出糗!
这人的心眼,该是坏透了去!
一片寂静中,仲修远只觉羞得无地自容,他挪动受伤的腿向下缩去,然后拉过旁边的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盖在了被子当中,藏了起来。
这人,这人,这人……
仲修远察觉到自己的嘴角无声翘起的幅度,他更是有几分懊恼,连忙伸了手在被子中捂住自己的嘴。
他是该懊恼,是该生气,可他到底怎么了?为何明明是被耍了,心中身体中却满是兴奋忐忑与……喜欢?
他莫不是生病了?
仲修远垂眸,他虽然极少涉及医理,可他也知道,这天下怕是没有什么病能让他病得如此厉害,病得如此无法自己。
被子里缩作一团的仲修远翻了个身,背对李牧。再次躺好后仲修远蜷曲着的双/腿微微夹紧,腰/腹也是一阵酥/麻。
他突然有些想念那浴血厮杀战场了,至少在那里一切都简单多了,他运筹帷幄,他大杀四方,他也不用被人如此欺负了去。
抬手掩面,仲修远再次翻了个身,那灼/热激/烈到即将喷涌而出的异样情绪,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翻出脑海当中成千上万的军书,却是求无所得。
最终还是偷偷掀开了被子,偷看了一眼那已经出了门的背影,那让他紧张到腿脚腰腹都酸疼的感觉才总算缓解了些。
屋外,李牧把石头碟子放水里洗了洗,晾在墙角。
做完这些,找了抹布擦手上水的李牧,冰冷清澈宛若夏夜寒星的瞳眸中多了几分暖意,透出几分戏弄。
李牧心情好。
接下去的几天,天气也好。
李牧要回来的那两块地在这两天里被收拾了出来,之前在他那地中种东西的那些人把能收的菜都收走了,就狗娃子他家给他留了几窝白菜。
李牧本来不想要,但狗娃子他娘说了许多,最终还是留下了。
其实当年的事情和狗娃子他娘也没什么关系,当初犯事情的是狗娃子他爷爷nainai,狗娃子他爹那会儿都还是个孩子,也还没娶狗娃子他娘。
狗娃子他娘是在李牧离开之后,才嫁过来的。
地空出来了,李牧趁着天气不错把地翻了一遍,虽然还没想好要种些什么,但是提前准备总归是好的。
赶集那天,天边才泛起一层鱼肚白,鸿叔就抱着允儿走了过来。
下山的路不好走,来回时间又长,所以鸿叔把允儿交给了仲修远照顾。
平日里,李牧每天都会山上山下地跑一趟,来回一趟回去刚好天亮,今天为了配合鸿叔的速度慢了些。
下了山,过了翠竹林,到了镇子外时太阳都已经出来了。
今天是赶集日,镇上人多,商贩也从各个地方赶来,十分的热闹。
这镇子说是附近最大最繁华的镇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