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是男人,李牧也是男人,本不应当对这些东西太过在意,可是就在脸上的东西,即使是平时不怎么在意的人,如今脸上多了道疤痕,也不免要多在意几分。
更何况他这道伤疤,从左额头滑到右脸颊,颇为狰狞。
这伤大概就在几个月之前才有,虽然如今已经结痂,已无大碍,但是刚刚好的伤口还带着一层红,看着也比那些旧的伤口更加恐怖。
如果是在军营中当他的大将军,他脸上多了这样一条伤口,他怕是还会为此而感到开心,因为这伤口抹去了他那张脸上不应该有的漂亮,反而让他多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骇人,这才是一个将军该有的模样。
但如今他已不是什么大将军,只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脸上却带着这样一条令人有些害怕的伤痕……
他这身体上的瘦弱,吃些东西可以养回去,可这脸上的东西,就算是他师傅左义在世,怕是也没办法全消去,终归是要留下印子的。
李牧没说话,挨着仲修远静静地躺着,亦未曾注意到身旁的人那连连变化的脸色。
屋子外的街道上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夜逐渐深了的时候,身旁的仲修远才有了动作。
他回过头来,无声的拉了李牧的手,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让他像刚刚一样捂住他的眼睛。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仲修远却像是又不知足一般蠕动着从李牧的手下爬了起来,跪趴在床上移动,趴到了李牧的身上。
把李牧紧紧地抱在怀中,仲修远把脸放在李牧的胸口,静静地听着李牧强而有力的心跳,然后不适时宜地打上个响嗝。
趴着的姿势顶着肚子了,让他有些难受。
仲修远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想了想,又拉了李牧的手,把李牧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一副摇着尾巴求抚摸的模样。
李牧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任由身旁的人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一会拉拉他的手一会儿又扑到他身上蹭蹭。
夜已深,李牧已有些困,倒是仲修远大概是因为吃多了有些撑,所以Jing神头倒是挺好,也粘人得紧。
夜渐渐深去,睡意渐渐袭来,闹腾了大半宿的仲修远,总算是在一声声打嗝声中慢慢睡去。
次日清晨一大早,知府大人就派出不少人,按李牧说的要请那些人过来一聚。
这边一有动静,这事情也就在四周传开了。
眨眼几天过去,时间很快便到了李牧之前定下的时间。
大概是因为不少人都惦记着皇商这件事情,因此这一次李牧请的人基本上全都到齐了,来的人里面最先到的当属秦老爷莫属。
他来了之后,李牧便与他这样那样说了一番,然后便请他帮了忙,在这码头附近找了一处相对来说较大也较为安静的场所,订了一席宴。
宴席订在了晚上,秦老爷帮着张罗着,李牧特意换了一身看着Jing神的衣服后,便准备出发向着定下宴席的地方走去。
李牧一出门,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个身穿护卫服饰的人,那人背对着李牧站着,李牧看着有几分眼熟,但是他在这府衙当中也不认识什么护卫,便转身向着另一头走去。
才走出两步,身后却传来仲修远的声音,李牧回头看去。
回头间他才发现刚刚站在门外穿着护卫服饰的那人,竟然就是仲修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仲修远换了一身护卫的衣服。
衣服漆黑,穿在他的身上让他显得略有些瘦,但也透露出几分干练的气息来,加上他原本就是军中军人出身,一身气势都在,倒颇有那么几分吓人。
李牧凝目打量着仲修远的同时,仲修远也打量着面前换了一身新衣的李牧。
李牧剑眉星目,又是那样一张一丝不苟面不改色的脸,看着倒颇有几分富家公子的气势。
仲修远上下看了看,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秦老爷的眼光还真不错。
“你怎么穿成这样?”李牧问道。
“自然是随你一起去了。”仲修远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长刀来,挂在了腰间,像模像样。
李牧闻言张嘴正准备说些什么,仲修远却抬手制止了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这一次我非去不可。”说这话时,仲修远眼中还带着几分戾气。
之前在安芙那边发生的事情,让仲修远久久不能释怀,那几个人敢在安芙大街上就把李牧拦着,如今若是让李牧一个人去和这些人会面,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再为难李牧?
即使如今那些人该也不敢把李牧怎么样,但是他还是不想让李牧受这份委屈。
依着他现在喜好安静的性格,若是这生意不好做李牧不做也就罢了,大不了他们回去养鸭子。不过他大概也知道李牧还是想做这生意的,所以他便一声黑衣,护在他身后,陪着他一起。
“你放心好了,我只跟在你身后。”仲修远又做出保证。
仲修远显然意已决,李牧也没再多加阻止,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