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也有不少。
李牧干这些事儿顺溜,没一会儿就摸了好几条,仲修远见了有些手痒,也挽了袖子,脱了鞋子,跟着李牧下了淤泥地。
“小心些,滑——”李牧见仲修远下来,正准备提醒他告诉他这淤泥里不好走,话还没说完,仲修远已经脚下一滑,一屁股坐了下去。
仲修远坐在淤泥里头,愣了一会儿之后才回过劲来,他挣扎着想要从淤泥里站起来,结果这一挣扎屁股却是越来越往下陷。
看着他四四脚朝天屁股往下陷的模样,李牧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仲修远却因为自己这窘迫的模样,而有些讪讪。
李牧伸了手过去,把这人拉了起来。
“去岸上呆着。”李牧忍笑。
仲修远回头看了看自己屁股墩上的泥巴,垂头丧气的,慢慢地摸着地往岸上走。
等李牧摸了十来条的黄鳝,收了东西带着人往山上走去时,仲修远屁股墩上的那一堆泥巴已经快干了。
看得走在他后面的李牧,一路上心情都很好,也把这人看得面红耳赤,恨不得立刻回家去换了衣服。
住在山里,有住在山里头的好处,一如这一年四季的野味,那住在山里头的人必然是最先尝到的。
也不算热的天气里,拿了往年存下的竹笋干割一块腊rou下来炖一锅热汤,弄个鲜竹笋炒了,炒一碟辣黄鳝,再去桃花林那边挖一壶新酿的桃花酒。
夜里,窝在自家小院儿堂屋里,就着摇曳的油灯,这日子也是极其逍遥自在的。
入了夜,李牧端了干竹笋炖的腊rou汤放在桌上之后,就赶紧收了手去摸耳朵。
随后的仲修远还有仲漫路,两人一人拿着碗一人端着菜,看着桌上不算丰富却令人食指大动的晚餐,都有那么几分期待。
三人正准备入坐,院子外却传来一阵动静。
漆黑的夜幕之下,一群人穿着黑色的披风,涌入了他们家的院子里。
李牧来不及惊讶,就认出了闯入他院子中的人,是鸿叔那边的人。
“怎么?”李牧向着门边走去,进了他院子中的二十来个人,却全部都涌进了他家的堂屋。
神秘兮兮地关了门之后,众人把李牧还有仲修远等人围在中间,站成了一圈。
为首的依旧是经常给李牧送东西来的那些人,不过这一次,他脸上的神色颇为严肃。
没等李牧再开口询问,原本站在李牧面前的两人,便恭敬的向着旁边退去,露出了原本站在他们身后的一个孩子。
那孩子七、八岁的模样,身上同样穿着一件黑色的厚披风,斗篷下稚嫩的面容,在这一群全都是成年男人的队伍当中,显得格外显眼。
见旁边的人让开,他上前两步站到了众人面前,虽无言语,动作间的那份尊贵却让人不由一震。
他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了那张与印象中已有些不同的脸。
原本带着几分婴儿肥的那张脸,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已经长开,虽还有几分rou乎乎的,可眉目间却已经多了几分陌生的严厉与不苟言笑。
他把斗笠递给了旁边的黑衣人,然后手一挥,无声的让众人散去。
他明明才七、八岁,动作间却已全然是大人的模样。
看着突然出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允儿,李牧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那时常与李牧打交道的人,却在这时说道:“这是那位让带来的,他的意思是让这位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
李牧张了张嘴,他有许多想问的,最终却只化作了一个字,“好。”
三年的时间,他知道这三年允儿必然会经历许多。
但未曾想过仅仅是三年的时间,就能把那个原本见着他就会开心的张开藕臂,咚咚咚的向着他跑过来要抱抱的小人,就会把那个走的时候强忍着不哭,结果依旧哭得伤心不已的娃娃,磨成如今这明明还是个孩子却一脸成熟不苟言笑的模样。
得到李牧的允诺,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允儿看向旁边领他来的那人,在男人弯腰的恭请之下,两人去了院子中。
一番蹙眉低语后,他似乎吩咐了这些人些事情,然后才挥退众人。
那二十来个人来得冲忙,离开得也匆忙,很快便又淹没在夜色当中。
目送走那些人,允儿进了屋,静静面对着屋里的三人。
他脸上并不见七、八岁小孩该有的局促与不安,只有运筹帷幄的淡然与严肃之意。
他没有开口,只是看着李牧,似乎在等待李牧的安排。
李牧张嘴,那刹那间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只余喉咙间的一份苦涩。
一时之间,堂屋中一片寂静。
最终还是仲修远开了口,“你赶了一天的路应该饿了吧,不如我们先坐下来吃饭?”
听了仲修远的话,仲漫路连忙去旁边多拿了一份碗筷过来,他脸上也带着震惊与复杂。
关了门,四人围坐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