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那药有用,我现在基本已经退烧,只是还有些低热。”
至于坏消息,不用说,李牧和那县太爷两人也猜到了。
李牧看着基本已经恢复过来的仲修远无声地舒了口气,如释重负。还好,老天眷恋,并不是那最坏的结果。
李牧神情融合了些,那县太爷却是又高兴又头痛,一张脸扭曲得不行。
“我之前问了这些得病的人,得知他们大概是从码头那一带回来的。”仲修远没有理会那整张脸都扭曲起来的县太爷,而是拉了李牧到旁边说话。
码头那边人来人往,各个方向来的人都有,如果这病源真的是从那边传来,那估摸着这事情就大了。
更让仲修远挂心的是,李牧如今也算是担着皇商的名头,这附近的几个救灾点都是他在负责,如果真的是闹了疫病,那这几个救灾点估摸着就要惨了。
“这件事情我得跟秦老爷那边说说。”李牧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虽说他的职责并不包含治病,但这些灾民到底也算是归他管,如今情况还不算严重,他又知道了其中的缘由也已经知道有药方可医……
“事不宜迟,你把那方子抄写一份下来,我马上去一趟秦老爷那边。”李牧道。
仲修远也早有此意,因此李牧一开口,他立刻就把自己早已经抄写好的方子拿了出来,递给了李牧。
“路途之上要小心,切记要和难民避开,不要过于亲近。”仲修远忍不住叮嘱道,“虽说难民不一定都生了病,但若是万一遇上,这路上十天半个月的遇不上一家药店……”
“我知晓。”李牧打断了仲修远的喋喋不休。
回过神来的仲修远无声的叹息一声,关心则乱,他知晓自己话多了些,只是忍不住罢了。
这人独自去,路上就要经过码头那边,虽说他知道这人心思缜密,但到底还是忍不住担心。
李牧抬手拍了拍仲修远的肩膀,没有再多言语。
做完这些,他回头看向旁边,依旧还在纠结怎么摊上这种麻烦事的那县太爷,“麻烦借我快马一匹。”
这县太爷虽然官做的不大,但是因为有些敛财的手段,因此这日子过得倒是逍遥,马匹什么的自不在话下。
选了一批快马,备了些干粮,李牧立刻便快马加鞭,出了小镇,向着秦老爷所在的安福那边而去。
李牧这一走,那县太爷更加是六神无主,仲修远见状只好接过了任务,稍作思考之后,他忙碌起来,开始给那县太爷下命令,让他把那些生病的人暂且先隔离起来。
他这一走,麻烦的并不仅仅是县太爷这边,还有他之前一直在做的登记名册的事情。
李牧走了,这任务自然都落在了仲修远的头上。
好在之前这事情虽然一直都是李牧在做,但他一直都在旁边帮忙,而且早些年他也在军营中做过不少的类似的事情,因此突然接手虽然让他忙了一阵,但也很快便接手下来。
家中突然少了一个人,仲修远一段时间之内忙得马不停蹄。
他不光要顾着山里鸭子的事情,还得顾着商会、瘟疫的病情隔离。
鸭子的事情,他还能暂且交给仲漫路,但是这山下商会和病情的事情,他却必须得亲力亲为。
一番忙碌下来,转眼便是十几天的时间过去。
算着李牧差不多该到时间到安芙了,正忙着记录商会名称的仲修远写字的速度慢了下来。
“墨散了。”允儿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仲修远闻声回过神来,低下头看去,果然他面前本该写着小楷字的纸上,一坨墨污了大片。
“你去休息一会儿,我来。”允儿伸出手拿过了仲修远手中的毛笔,小大人模样的他拿过了笔墨,爬上了凳子,在旁边继续刚刚仲修远的工作。
这段时间家里太忙,没人照顾允儿,仲修远便把他带到了山下的药馆里。
一来二去的,允儿便开始帮他做一些事情,如今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在这山里养鸭子的李牧有个八、九岁的私生子。
私生子和李牧长得很像,而且明明还是个孩子,却被他后爹压在药馆里头帮忙。
关于山里头李牧的情况,镇上的人都不是特别的清楚。
如今见了允儿这张与李牧那有几分神似的脸,再看看仲修远脸上那一道丑陋凶狠的疤痕,众人立刻信了五、六分。
仲修远刚听到这传闻的时候,颇为无奈,他还试图去和其他的人解释,说了两次根本没有任何用途之后,他索性不再解释。
允儿的身份,他们自然是不能直说。
之前对村里的人都说是鸿叔的孙子,说早些年鸿叔逃难找到了走私的其他的亲戚,便投靠过去了。
说允儿这次回来,只是因为想李牧了,所以才回来玩儿。
“李大人,你这儿子看着可真乖巧,我儿子这么大的时候就是个混小子,别说来给我帮忙了,不给我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