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抬腿往阁楼里走,清未也跟上去,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竹简腐朽的味道。司无正悄声解释,说卷轴太多,平日打理不过来,所以大多随意摆放在阁楼里,且无人用心收整,大部分竹简放久了就会发霉。不过好在卷轴都是按照时间整理好的,清未与司无正各点燃一盏烛台,小心翼翼地凑近书架寻找有关裴之远的案宗。
然而不知是卷轴太多,还是裴之远的官位品级不足以让他留下只言片语,他们找到后半夜都未寻到线索,司无正的咳嗽声也愈发频繁,清未终是出言劝道:“今日先回去吧。”
“好。”司无正从善如流,吹熄蜡烛刚起身,脚边忽然滚落了一卷案宗,“嗯?”
“怎么了?”
司无正拾起竹简,轻轻吸了一口气:“找到了。”原来竹简上记录的正是裴之远的生平。
“自上任以来清廉有佳,极得民心……”清未手里的蜡烛还没熄灭,他连忙凑上来低声念竹简上的文字,越念心里越乱,如果依照竹简的记载,裴之远根本不是什么私吞赋税的贪官,更不是会杀害同窗旧友的凶徒。
“我突然想起一事。”司无正将竹简收在怀里,“嫂嫂,你觉不觉得今日我们提房晗冤魂不散时,房子勤在害怕?”
“害怕?”
“嗯,害怕。”司无正点了点头,“正常人没了儿子一定悲痛欲绝,可房子勤的模样更像是畏惧……他在畏惧房晗的魂魄。”
“可房晗是房子勤的儿子。”清未百思不得其解,说话间已经和司无正一道出了阁楼,两人默不作声地原路返回,一直走到大理寺外才放开来讨论。
“哪有人会害怕自己的儿子?”
司无正沉默片刻,冷不丁冒出一句:“我得去看看房晗的头。”
清未闻言,胃里一阵翻滚,又想起在迷雾中徘徊的无头鬼魂,不由抗拒起来:“找到又能如何?他都以脐为嘴说话了,你还指望再去审讯一颗头颅?”
“有何不可?”司无正又不正经起来。
“你……”
见他要生气,司无正连忙改口:“我只是想再确认一遍,死的到底是谁。”
“难道你还怀疑……”清未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有人狸猫换太子?”
“这事儿在我朝不是没发生过。”
他蹙眉叹息,不想再深究朝堂上曾经发生过的事,转而去想酒楼墙上的字迹,哪晓得这么一想,倒想出几分端倪来。
“我怎么觉得竹简上的字眼熟?”
司无正立刻将竹简从怀里掏出,借着月光细细打量:“这……这字迹分明与酒楼墙上的诗句出自一人之手。”言罢又将卷轴反转过来,“明明落款是几年前,可竹简上一点霉斑都没有,真是怪事。”
一股凉气从清未的脚心窜起,他猛地抓住司无正的手腕:“会不会……会不会这竹简就是裴之远本人写的,刚刚也是他……也是他将卷轴扔到你脚下的?”
这话听起来太过恐怖,清未说完不由打了个寒颤,一缕幽魂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亡魂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窥视着一举一动。
司无正捏着竹简的手紧了紧:“那他算是有求于我们。”
“啊?”
“嫂嫂,若当真是裴之远的魂魄给予我们提示,那说明他想借助我们的手办事。”司无正耐心地解释,“这不就是有求于我们的意思吗?”
司无正仿佛天生不知惧怕为何物,被鬼魂缠住也无所畏惧,甚至还有些得意:“还好找的是我,换了旁人,哪里会帮他查清事情的真相呢?”听语气,是认定官员被杀一案有隐情了。
可顺着司无正的思路想下去,那房子勤必定撒了谎,可一缕幽魂会为了什么隐瞒呢?
“为了活着的人。”司无正一针见血道,“而且肯定是亲人。”
“难道是为了房母?”
“说不定是谁呢。”司无正却不再考虑这个问题,突兀地转移了话题,“嫂嫂这几日身体如何?”
清未怔了怔,莫名其妙地瞥了司无正一眼:“我的身体能如何?”
“可还想与我同房?”
“司无正!”他猛地涨红了脸,“你怎么……”然而清未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失去了身体的控制,直挺挺地向前倒去。
“到时间了?”司无正搂住他,“还好快要到家了,嫂嫂再忍忍。”语气缱绻,温柔至极,清未却觉得满身生寒,他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缠在司无正怀里难耐地喘息,甚至张开嘴急切地吮吸对方上下滚动的喉结。
糟了……他看见家里的灯火时,昏昏沉沉地想,又要……
这次亲热过后,清未醒得比司无正早,他艰难地挤出一丝沙哑的呻yin,继而发现他们还未分开,登时又羞又气,恨不能一刀杀了身下沉睡的男人。可肌肤相亲,微热的触感新奇又满足,清未忍不住抬手轻轻碰了碰司无正的胸口。
一下一下,心跳有力而沉稳,他又去摸自己,果然也是热度的,只是跳得比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