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霍也太不地道了,把人折腾成这个样子,让我做苦力。”
李荀安抱怨完,索性让人把俞川带回家照看着,自己还是老样子,在外边花天酒地,反正家里也没人,回去空得烦心。
刚从一间会所出来准备换地儿继续,在门口就被逮住:
“荀安,还有时间喝酒呢?我说,你这几天数钱数得手都要抽筋了吧,啊?”
“就那样呗。”
“还装蒜,回国之后除了在俱乐部挂名,可就没现过身,这票价还不是你说了算。”
“算了,我敢赚他的钱吗,表演的会员身份审核都忙死我了。”
“欸,他这回露脸吗?不然,你就给兄弟透露透露他的真实身份呗?我绝对不说是你说的。”
“还不是我说的,你不是废话吗!别想了,给你开开眼就不错了,我可忙,走了啊。”
李荀安烦躁地转身,一顿腹诽:还真实身份呢,霍延要是敢露脸,让他爹知道了,还不得把他的小蛋蛋打爆!
李荀安从小就性格顽劣,混日子到三十岁,才发现自己老大不小了,从家里继承了全市最大的私立医院,然后借兴趣偷偷开了个俱乐部,没想到因为遍地狐朋狗友的关系,在哪里都吃得开,所以生意越做越好。
和,曾是界的两个传奇,他名下的同性恋俱乐部“暗礁”,靠着这两个名头不小的人做噱头,云集了这个城市里上层阶级的大部分同好者,但俱乐部包容各种性癖好,安全措施和隐私保卫都是一流,同时也会定期会安排表演。
这种表演大多数是涉及,由压场,他手段过硬,经常出入俱乐部,明明是人人趋之若鹜的,但一向低调内敛,谦和有礼,和俱乐部的接触只限于演出,从不收。
在演出上,无论是新手,抑或是有兴趣的普通人,只要希望上场,都会亲身配合,并且和俱乐部的交流从来都很亲和,还允许拍摄录像以供会员学习。
可霍延呢,李荀安觉得,这周日晚上的表演绝对是最折磨他的一次——
“什么?没有互动?不要其他道具?没有其他形式?还不让用药?我Cao!”他瞥一眼即将到的演出时间,想想这两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宣传和这“简单”的演出形式,太阳xue就嘭嘭嘭地直跳,“我觉得你在逗我”
“没开玩笑,”霍延侧头看了一眼一片漆黑的舞台,“灯光也只要一束,就这样。”
“失败了怎么办?”
“不会失败。”
“我是说万一行了吧?”
霍延笑了笑:“或许我身败名裂?”
李荀安:“”
百余名会员静坐在坐席上,这是在国内第一次公开演出,不知为何,之前他在业界的声望一直可闻不可见,却也达到相当的程度,让人愈加期待这个人现身在大众的视野里。
忽然,舞台中央的地上缓缓亮起一束圆形灯光,与此同时,一阵不徐不疾的脚步声从台侧响起,一步,又一步,缓慢、坚定、稳重,即使一片漆黑,也让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寻着声音望去。
“啪嗒”一声,一双嵌着银色边扣的黑色军靴干脆利落地落在舞台中间的灯束下,军靴边缘,用银色丝线绣着一行俊秀飘逸的英文:
“”。
台下传来几声惊呼,喊着他的名字,又很快压制下去。
灯光上移,光影勾勒出那双高筒军靴包裹着的笔直健瘦的长腿,紧束在靴筒里的黑色长裤妥帖地彰显着他tun腿隐伏的力量。
依照纳粹海军少将常服改制的军装延伸到健瘦的腰间,继而被皮质腰带稳稳扣住,而右肩出联衔下来的皮质硬带让军装多显了几分禁欲和标格,让人仅凭视觉,就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军服下挺拔健逸的身姿。
皮带腰前的银白色圆章泛着暗哑低敛的光芒,映衬着一排严谨的同色衣扣,向上直达这个男人的喉结下方,纯白色的衬衫领和黑色皮带柔和了肩膀两侧别了勋章的硬领,而他手臂上,则系了一块灰色旗章,上面印着“暗礁”的蛇形标志和他的英文名。
灯光的外缘停留在他的棱角分明的下颌,隐约还能看出嘴唇和鼻梁好看的线条,其余全被一副银黑色的面具覆盖,惹人遐想。
全场一片寂静,只看得见台上仿若俾睨众生的男人。
他环视一周,微微抬手动作,衣袖上镶嵌着的银边银扣上闪耀,一双带着白色羊皮手套的执着一只Jing致的蛇皮手拍,横在身前,以示礼貌地稍稍鞠躬。
——表演开始。
手拍微微挥动,击打在手套上,灯光随即下移,走到侧面,让他身后等候已久的人慢慢被灯光笼罩。
一块ru白色的圆形厚软垫上,圆润而稍有棱角的一副膝盖首先暴露在观众视线下,紧接着是一双跪折着的赤裸白皙的腿,上面未褪净的浅淡的紫红色痕迹让下面响起了数声口哨。
光线徐徐照耀到男人的腿根,左腿上绑缚着一个黑色的皮质腿环,系扣往下,连接着一双女式蕾丝吊带丝袜,因为跪坐的姿势隐没了不少风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