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俞!叔叔可要祝你新婚快乐!前几年你在外上学,生疏了不少,还是回国好,你年轻有出息,也提拔提拔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小子,以后要是有什么,尽管和叔叔说,啊?”
这一桌的位于喜宴最靠内的位置,客人全是商界前辈,早喝得脸红肚圆,一行人以往不免都冷落了俞家,着实没想到俞氏还能傍上大树,起死回生,均拉着俞川的手追述往事,不住地贺喜。
俞川礼貌地笑笑,握住中年男人的手,他揽着同样笑容可掬的何依上前一步:
“崇叔叔客气了,我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辈,回国不久经验不足,承蒙您看得起我,往后依依和我可免不得要叨饶您老了。”
“哟呵,难怪孩子这么能干,说话都让人舒服!”崇老的额头上泛着红光,拍了拍俞川的肩膀,“新娘子漂亮啊,何小姐啊,应该叫俞太太了?哈哈哈哈!”
“来来来,我也敬一杯小俞好酒量!”
“那是,以前老俞不就爱夸这儿子?进出赌场都要带着他哎,俞太太可不也得来一杯?”
“啊呀俞太太,今晚可别护着你他,他替你喝是应该的,对吧小俞?”
祝酒一杯接连一杯地递送过来,俞川统统接下,一鼓作气仰头灌下,千篇一律地祝婚词听了不知多少遍,只是一味地烂喝。
之前已经敬祝了十余桌人,现在面上虽然不显山露水,其实连何依挽着他的手都没了实际的触感。
等终于了结了敬酒,晚宴正式开始,他推辞开何依,跌跌撞撞往卫生间闯。虽然清醒地知道自己处在何时何地,却混沌得站也站不稳,踉跄着踢开卫生间门口“正在清扫”的牌子,他伸手去推隔间的门。
那门偏偏一扇也推不开,怔了一瞬,他才看清三间门上都贴着“维修”的告示,最后一扇门从里面关上了。
俞川并不打算去走廊另一头的卫生间,他俯身撑住膝盖,喉头收紧。“有人吗?”他上前敲了敲门。
没人应答,里面传来了衣料的窸窣声。
“喂”他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坚持不懈地敲门,顾不上这样会不会惹恼里面的人,含糊的问,“有人吗?”
反胃感强烈到感觉快要就地吐出来之际,门忽然迎面而开。“神经病!”一双抹着鲜红血指甲地手握着个小巧的手包,伸过来颇为羞恼地一把推开了他,那只手的主人继而甩着一头栗色卷发,气势汹汹地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了。
俞川来不及看清随后出来的第二个人,错挤开他一步就冲到里面,扶住马桶边沿不住吐酒。
把胃里吐了个翻江倒海,俞川回身出来随便漱了漱口,捧了把冰凉的水洗了脸,他略觉清醒。肚子里的酒水去了个七七八八,就好得多了,他撑住光洁地大理石面洗手台,透过镜面看定了那个还未走的人。
他抱着臂斜靠在隔间门上,一副懒散模样,领结散开了,衣扣不整,耳垂上还印着半只口红印子,不难想象方才里面有多热火朝天、春情肆意。这时他正笑嘻嘻地回望着俞川,隔着玻璃,眼神还是侵略而放荡,随时随地都把人当作饲弄的玩物。
俞川万分见不得他这样子,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啊啊,”霍延收回盯着他的目光,闻声低头笑了一笑,随之举起双手表示投降,言语有些温吞:“这可冤枉我了,我本来倒是不敢来的,可訾少的帖子送到我家大门口了,这面子我真不敢驳啊,你们两张黑脸,我夹在中间,怎么做人呢?”
俞川拿了纸巾擦干脸上的水迹:“那也别在我婚礼上乱搞。”
霍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踱上前两步,站在俞川身侧:“俞少见笑了,且不说你这小媳妇儿口气”他话到一半,被俞川瞪了一眼,遂转而说道,“我看,这婚也不是你想结的?那你今晚到底”霍延避人耳目般轻轻俯下身去,凑到他耳畔,问:“行不行啊?”说话间一手探上他的胯部,缓缓揉了一把。
凑得近了,俞川才看见霍延脖子侧边有一道指甲抓痕,是那女人的。
霍延一双桃花眼逼近了,鼻梁蹭了蹭俞川的脸。他方才正是兴浓,突然被打断了,自然不想放过自己。俞川慢慢舒了口气:
“霍总,我不觉得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很合适。”
“合适不合适,那是事后才该考虑的事情,不是么?”霍延揪住他胸口的一点用力一拧,旋即用温热的指腹压住揉弄,贴近了他的耳朵,“现在先让我看看,你的sao鸡巴还能不能用。”
“嗯”俞川闷哼一声,斜睨了一眼紧闭的卫生间大门,他摸到霍延伸进自己衣衫里的手臂,缓缓合上眼睛,轻声说:“轻点,这可是新郎装。”
靠窗边的部位连接着一个较为低矮的小洗手台,是设计给孩子用的。此时一只锃亮的皮鞋踏在边沿,灰蓝色的条纹休闲西装裤牵引着视线滑到鼓起的胯下,霍延单手解开了裤扣,落下拉链,胀大发烫的巨根被掏出来,随即甩在俞川的右颊上。握着Yinjing拍了拍那张脸,他另一只手抓着俞川的头发,看了看他酒后chao红的眼尾,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