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晚上的疯狂过去,满身污秽的俞泽南软软地在垫子上昏迷,累得睡过去的三个少年有两个随着清晨的辰光消失,只留下一个尚还清醒的刘一韬坐在原地,变回了长发青年的模样。
青年身上衣袂飘飘的长袍与器材室格格不入,但他丝毫不在意,替俞泽南拭净身上的斑斑点点后,便帮他穿好衣服,带他回家了。
其实按照青年的能力,要让俞泽南身体变干净不过是小小一个净体术的事情,青年却始终坚持亲自打理俞泽南。
从俞泽南家中离开的时候,青年看到楼下花园里一个穿着大红色华丽长袍的Jing致少年正坐在简陋的石凳上喝茶,他身后站着两个服侍的小童,时不时地给他快要见底的杯子添茶倒水。
“殿下!”青年上前行了个礼,“您怎么来这里了?被人看到怎么办?”
被称作殿下的少年摆了摆手:“吾设了结界,凡人看不到。吾可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
青年听后沉默了一会儿:“您是来劝属下回去的吗?”
“上回让九七去找你,你也不肯回来,只能吾自己来了。”少年说着又抿了口茶,“璇瑛境不能没有你。”
“属下和九七也说了,他不好,属下是不会回去的。”青年说得不大声,却十分坚决。
“其实你也可以把他带回璇瑛境去,不耽误政务,也能照顾他。”少年说道,“反正他曾经在璇瑛境住过,不必担心他不适应。”
青年摇了摇头:“他会更喜欢这里。”
“不是他喜欢,而是你执意不让他想起吧。”少年抬头眯眼看向俞泽南所住的楼层,“因为你害怕,他要是想起了一切,根本不会想被你救。”
青年脸色一变,原本面上的恭敬慢慢冷漠了起来:“恕属下直言,把他变成这样的首要罪人是属下,但当年之事和殿下也脱不了干系,您不觉得您这话说得实在不太合适吗?”
见青年态度变得强硬,少年放下杯子,态度也软化了一些:“不是的,吾”
“殿下不必再说,我意已决,当年我放弃过他一次,为了这个选择,我悔了三百年,所以今后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放弃他。”青年站着俯视坐在石凳上的他的主君承帝,喘了口气后又将抛到脑后的谦称找了回来,“也希望殿下能耐心一些,待有了结果,属下自会向殿下禀报。”
“吾明白了。”承帝点了点头。
“那么属下先行告退。”说完青年转身准备离开,没走出几步他就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道,“别去打扰他。”
也没等承帝回应,他就匆匆离开了。
承帝看着他的背影,重新拿起有些凉了的茶杯,喝了一口后,做了个手势,一丝金线从他的指尖冒出,飘到了俞泽南公寓的阳台,钻了进去。
“你们是不是觉得吾言而无信?”少年说道。
他身后的两个小童对视一眼,低下头不敢回话。
“吾以为自己很有耐心,可若是等他三百年却等来这个结果,吾是绝不会接受的。”少年放下杯子站起来,“是时候,让这个状态有所改变了。”
※
俞泽南起床的时候,心情不太好。总觉得昨晚做了个什么很不好的梦,虽然不记得内容,可是梦境中自己那种绝望的感觉直至醒来都挥散不去,他拿冷水冲了好几次脸才从那种负面情绪中走出来。
到了学校,准备去班级的路上正巧碰上来上早自习的张甬和丁望,两个人正在激烈讨论头天玩游戏的输赢,也没正眼看他一眼就与他错身而过了,不一会儿在隔壁班门口碰到了刘一韬,对方随意地问候了一句老师好,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走掉了。
这让俞泽南既放心又心情复杂,不过他也来不及想太多这些事,很快就专心投入到工作当中去。
这天正巧是星期五,学校为了方便住宿生回家,下午提早两节课放学,离开学校的时候天还很亮,俞泽南就坐上公交车,准备去稍微大点的超市买点菜回家犒劳自己。
挑好了菜,俞泽南看看时间还早,打算接着坐公交车回程。这条路线不是主干道,即便是繁忙的晚高峰,人也并不很多,俞泽南甚至还找到了座位。
大概是公交车颠得太舒服,这周他又过得太累,俞泽南竟然在摇晃的公车里睡着了。等他感觉到热意心想糟糕的时候,再睁眼已经来不及了。
他要下的站早已过了头,天也暗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忍耐多久,他只觉得自己的视线开始不停地打量周围坐着站着的男性们的胯间。
坐在他旁边的上班族察觉了他的异常:“你怎么了?人不舒服想吐?”
俞泽南摇了摇头,低头看向上班族的裆部,上班族察觉了他赤裸裸的视线,喉结动了动,看起来也有了那个意思,试探性地将手放在了俞泽南的大腿上,见俞泽南没有任何反抗,便把手插进了他的两腿之间,隔着裤子抚摸起股缝来。
两个人坐着的位置是后排最后面的角落,前排有个大妈正扯着嗓门打电话拉家常,后排的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