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子求亲!
&&&&奈何大舅子虽是他的至交好友,却也不好糊弄。
&&&&张灿唯唯诺诺几声,方才被灌得酒也开始清醒,慢慢想通,他今晚必定是得不到甚么答案的。
&&&&林安这样护妹心切,哪里会真的答应他甚么?
&&&&张灿醒了酒,猛地拍一下脑袋,立刻道:“是我糊涂了,待明日,我便禀明父母,请我父母去找人说亲……”话音一落,再看一眼林安,忙又道,“不对,是、是让我父亲请安哥儿出来一叙,这样可好?”
&&&&林家还在孝期,明着暗着,都不能有“说亲”这件事发生。
&&&&林安轻哼一声:“不必明日。你们家里长辈多,多想几日,想清楚了,总要都愿意了才好。”又见张灿面露喜色,复又加了一句,“当然,纵然是你们都愿意了,我妹子不愿意,我也是不肯的。”
&&&&张灿一张笑脸,立刻又萎靡了下来。
&&&&安哥儿的妹子,她,会愿意的么?
&&&&林安高高兴兴的来给好友庆贺生辰,结果却绷着一张脸回去的。
&&&&气得都没给猎户好脸子看。
&&&&猎户耳聪目明,又擅长听壁脚,早早就在门外,把林安与张灿的一番话听了进去。
&&&&猎户倒是觉得张灿不错,至少给林大丫定了张灿,孝期一出,林大丫就可嫁到张家。
&&&&如此一来,小秀才要担心的人便少了一个,心中就能有他更多的位置。
&&&&只是想是这样想,猎户却自动自觉地没有把这话说出来,而是装作甚么都不知道,拉着小秀才上了马车,一路回了小秀才在县城里买的那处五进的大宅院。
&&&&大宅院很是宽敞。
&&&&小秀才放在大宅院的家仆也很是乖觉的在道路一旁种了不少树,因此今夏虽然炎热的非比寻常,大宅院里倒还算凉爽。
&&&&奈何小秀才还在守孝。既是守孝,自然是在家乡。小秀才纵然的喜欢大宅子里的清凉,也只能偶尔来这里,大部分时间,还是只能住在乡间。
&&&&好在乡间的房舍里,打通了南北窗户,来往皆是风,倒也不算难捱。
&&&&还有……大夏天的,又是晚上,小秀才不乐意坐在车厢里,就和赶车的猎户并排坐着,侧首看向猎户。
&&&&还有就是,相比县城,猎户更喜欢乡间,更喜欢上山打猎。
&&&&林安对住在县城还是乡间倒是无所谓,只要夏天凉快,冬日温暖,对他来说怎么都好。因此至少现下,他还是住在乡间较多。
&&&&林安想着想着,就有些走神。
&&&&马车行止一处人迹罕见之处,猎户忽然捉住了林安的手。
&&&&“明晚,我们在大宅里过,可好?”
&&&&明晚,便是七夕。小秀才口中的“情人节”。
&&&&林安吓了一跳,奇道:“三哥不是喜欢乡间么?”怎的会主动提出要在县城里住?
&&&&黑夜里,月色下,猎户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看着小秀才一眨不眨:“在乡间,媳妇儿顾及人言,黄昏时分就要赶我。在这里……”
&&&&宅院深深深几许,挡住了乡间人们的目光,他们却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相依相偎。
&&&&然后偷偷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林安忍不住红了耳朵。
&&&&可他还是严肃着脸道:“三哥你在说甚?明日事忙,我不得已之下,才未能返回乡间,看两个妹子过乞巧节。只是人虽不能至,吾心却至。故而留在宅中,却也心系乡间,愧疚缠身,久久不能眠。”
&&&&猎户只道:“那我呢?”
&&&&林安歪着脑袋道:“我既不能眠,三哥如何舍得离我而去,反去独自夜会周公?令我胸口醋意难消?三哥明夜,定要陪我心头愧疚和醋意双双消散,才得离开。”
&&&&猎户蓦地停下还在慢性的马车,定定地看向这个故意调戏他的小秀才,声音微微沙哑:“可是,若你不在,我定要夜夜独自去会周公。这,可又如何是好?”
&&&&小秀才登时鼓着脸,瞪大了眼睛。似是不信眼前这人脸皮也变得这般厚了。
&&&&猎户声音越发低沉:“从今以后,你夜夜陪着我,我便再不去独见周公,让你心生醋意,这样可好?”
&&&&当然不好!
&&&&林安心说,年龄的事情暂且不提,他妹子都有人求娶了,年龄的事情,在古代是说不通的。可是,孝期呢?
&&&&“我……”
&&&&不过不待林安开口说完,猎户深深看了林安一眼,扭头就开始驾着马车狂奔。
&&&&林安隐约听到猎户颇为懊恼的一句话。
&&&&“当要先成亲才好。”
&&&&成亲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