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来,却维持着那一瞬间的动作像个木头立在外面。
洛行云却没有放下心来,只是死死地盯着那突然顿住的影子,若他现在能动,那必然会上演一场饿虎扑食的大戏。
房外隐隐传来开门的声音,随即有人的脚步声响起,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停在了门口,飘进来的声音亦温和无比:“阿云?”
洛行云一动不动,心里却忍不住腹诽这个平日里耍流氓耍得顺手拈来的人怎么在这个时候就突然装起了君子?你倒是来个破门而入啊!
偏偏那堵在门口的历万书似乎要当上一回真君子,非但没有破门而入,还十分礼貌的轻声敲了敲门:“...阿云?”
洛行云:“...”
若他能动,他第一个掐死的必然是历万书,那刺客都得被挤到后面去。
在历万书的声音落下后,房内仍是一片死寂,就在洛行云觉得自己的四肢开始恢复些许知觉之时,一道银光便带着丝丝凛冽的锋芒宛如离弦之箭一般在他眼前掠过。
他尚未看清那是什么玩意儿,那银光就已经穿破了窗纸直直刺中窗外的黑影。
被刺中的黑影居然一声不吭,受了这一下亦一动不动,随后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那头方才还在君子的历万书已经破门而入了,步伐里再也没有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他急急忙忙地走进来:“你怎么了?寒毒发作了还是做噩梦了?”
洛行云的确松了一口气,这会儿他出了一身冷汗,手脚还麻着便干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感受到有人将自己扶着坐起就顺势而为倚在床榻靠墙的一侧,末了还不忘吊儿郎当地笑着回一句:“没事,没有毒发没有梦魇,不过是有惊无险地听了一回别人晃铃铛。”
历万书默不作声地将此人说的废话在脑子里筛选了一遍,伸手就按住对方的脉门探查一番,顺带抹去其额头上的冷汗,半晌才从那句话里揪出了一点有用的:“晃铃铛?你听见了?”
洛行云甩了甩手臂:“嗯,估计还是冲着我来的,那铃铛声不知为何听了就会全身动弹不得,让人只剩下个脑子能想。”
历万书不知晓那是什么功夫,仅用铃铛声便可Cao控人的身体这种怎么听都是邪术,便道:“你说的过程让我觉得这就是一种蛊术。”
洛行云想了想:“控制人行走...嗯,方才那站在窗边的也不知是个什么玩意儿,中了你一招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一晃眼就走了。”
历万书听闻便推开窗身形利落地跳了出去,他在地上搜寻了一番,就拿出手帕来包住地上的一根银针拾起。
落行云挪动了一下位置,倚在窗上看:“如何?”
历万书便将手帕中包着的银针伸过去,神色严肃:“十分诡异。”
白色的手帕里包裹的银针整一根都染上了血,显然这是因为银针已经刺入了这人的身体甚至已经穿透了rou,这种伤暂且不说普通人会如何,就算是有武功的人也不会好过,在这样的情况下,地上却没有半点血迹。
洛行云皱眉,忽而伸手接过手帕,凑近去闻了闻,便像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往后一仰头,脸有菜色。
“死人的气味。”历万书十分不厚道地笑着轻声道。
洛行云嘴角一抽,心想此人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历万书又跳窗进了屋里,这一位看着一眼天色,突然说:“不早了,折腾了一宿,你该睡了。”
洛行云疑惑地看了历万书一眼,便放松了躺下,用一条手臂枕着脑袋:“嗯,你也回去睡吧。”
“...好。历”万书低低地应了一声,却轻手轻脚地坐到了一旁的木板凳上,双腿像黏在了地上一样,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床上的洛行云自然是感受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只不过他看似自然地翻了个身背对那人,将脸对着窗外,眼睛悄然睁开。
房中两人明智对方都醒着,却默契地一言不发,仿佛要在这片沉寂中维持着什么稍有声响便会消失的东西一样,都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一轮朦胧皎月。
对于这两人来说这的确是有惊无险的一夜,然而对于别家可就晴天霹雳了。比如今天太阳还没来得及升起,就传了了有人家女儿失踪的消息。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才把我女儿带走了?!求求你让莲儿回来吧!老天啊...”村里以为大娘跪在自己门口哭得撕心裂肺,周围村门都围了上去。
历万书他们自然也听见了哭喊,正准备出门看看是怎么回事,就听见素天一在隔壁一阵急叫:“厉少侠!厉少侠!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历万书推开门道。
素天一正在厉万书的房间猛拍门,这一听声音竟然从后面传来便转过身去,在一看自家庄主和洛行云一前一后地从一个房间出来顿时就一怔。
“哪家女儿不见了?”洛行云也问。
素天一顿时甩开脑子里别的十分乱七八糟的想法,忙道:“和月华一同住的那小姑娘不见了,月华也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