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行云却没上屋顶赏月看风景,原因十分简单,他被某件十分诡异的事情绊住了脚。
方才就在他刚从掌柜那要了一小壶好酒上楼,才推开房门就听到有什么东西穿透了窗纸订到了房梁之上,那点轻微的声响却恰好被他推门的声音给掩盖住了,因此他身后的厉万书似乎没有察觉到半分。
只是看他站在门口的动作顿了一下,历万书便回头问了句:“怎么?”
“没什么。”洛行云走进屋里抬手点了灯,悠哉游哉地过来关门,而在掩去历万书的身影那一刻,他的脸色陡然一沉。
钉在房梁上面反着光的东西,是一支他十分熟悉的飞镖。
...难不成又是齐玉堂?
可现在应当无人知晓自己的行踪才对。
他看这那枚飞镖好一会儿,才一个轻跃伸手将之从房梁上的Yin暗处拔出,拉开所携带的纸条,发现并没有齐玉堂的三滴血印,上面只有几个字。
保护若晴,小心堂主。
“...小心堂主?”洛行云微眯双眼低喃道,手中内力一阵汹涌,将纸条化为粉末飘散开来。
而此刻门外走廊栏杆之上,本早已进房的历万书却静悄悄地坐在栏杆之上,一只脚踏着栏杆一脚在空中吊着轻晃。
他抬眸看了一眼屋内人映在窗上的身影,而后似不着力地轻轻一跃,悄无声息落地,背着双手慢慢往客栈之外走去。
不管他手段多强,亦不管他手脚能伸得多远,也无法查到关于洛行云身世的丝毫。每个人一旦禁图齐玉堂,就像是浴火重生了一样,忘却生前身后名,徒留一个无心人和一把沾血兵刃。
而他隐隐察觉,洛行云似乎在寻找什么,那双蛇图应该是十分重要的线索,可他查了这么久,也不过是知晓这图案并非邪教所有人都有。
洛行云是很小的时候就进入齐玉堂的,所以本身对邪教之事知之甚少,但他却被人花了大心思用蛊术来混乱一段记忆,后来更是身藏有在邪教被奉为传教圣物的古门之匙。
他历万书本就很自私,想要的东西巧取不得便强抢,可唯独一人的心,他拉不住也抢不到。
他这十几年来为了报仇处心积虑不择手段,可到头来能得到什么呢?死去的人不能复活,只有一片冰冷的金银财宝,和独自一人的无尽寂寥。
有谁能大半夜陪着他在屋顶上喝酒晒月亮拌嘴掐架,又有谁能嘴上说着十分嫌弃他,暗地里却为除掉想要对付他的刺客豁出半条命呢?
比起那个说愿和自己携手游山玩水的人,他现在手上的一切似乎没了半点意义,可为了一个执念,一个纠缠了他十几年让他完全无法释怀的执念,他又不得不亲手结束这一切。
开弓没有回头箭,所有事情都已经按部就班地开始,他甚至不敢和洛行云说‘如果我能活下来’这种话,他没有那个自信兑现这个承诺。
“站住!别跑!”突然,一声轻叫打破客栈夜半的寂静,虽然叫喊之人故意压低了嗓门,可只要是尚未熟睡的人都应该听到,
历万书一抬头,却瞧见两道身影从房顶掠过,在后面追赶之人竟然是吃过无数次独自追人的亏却不长记性的梵阳,而被追赶之人身上还拖着一个死死挣扎的紫色身影,那分明是今早在街上遇见的若晴。
洛行云已经打开房门走出房外,一眼看清了局势后便喊不犹豫地朝站在楼下像是看戏的某人叫道:“帮我把人拦下来!”一边说着自己也纵身跃下楼。
历万书无奈暗叹一声认命当打手,当下一跃而起超前方飞奔之人截去。
有了历万书加入追捕行列,那人是很难跑掉的了,而洛行云赶来后此人直接就是瓮中之鳖,只有被抓住或者杀掉的份。
两人不过几下子就将若晴救了下来,由一旁围观的梵阳看管,不过那人十分嘴硬,居然自杀而亡都不劳烦在场各位动手。
“姑娘,那到底是什么人?”梵阳瞧着姑娘样貌出众,心想那或许是个采花贼,可采花贼有怎么会让这朵花还有力气清醒着挣扎?再看这姑娘白嫩手脚上通红一片的擦伤,保准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
“我...我也不知道...”若晴似乎十分惊慌不安,她不自在地抱住双臂,那双水灵的眼睛愣是鼓红了。
梵阳巴眨了一下眼睛,又扫了一眼洛行云和历万书,发现这二人难得用一种特别凝重的神色看着那姑娘,当下更觉疑惑:“莫非洛公子认识这位姑娘?”
“若晴姑娘是武林盟主闺女的密友,与我们有过数面之缘。”洛行云轻笑道,眼睛却看似无意地瞥了一眼若晴。
“原来如此。”梵阳觉得那里有点不对,但又说不出来。正有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他就瞧见了正往这边走过来一脸担忧的钟禹,顿时所有东西往脑后一抛,无比欢快地跑了过去:“钟禹!”
“发生什么事了?”钟禹板着一张脸道。
“没什么大事!外面风大吹着凉,你伤还没好我们还是回去吧!”梵阳挂起一张灿烂的笑脸扭头对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