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都在颤抖。
“我...”洛行云开口说了一个字就停了下来,似乎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历万书没有接话,只是等着听他讲。
“我是不是解了蛊...?所以能记起以前的事了?”洛行云问道。
“那位神医说已经解了,但情况如何就看你自己的感觉了。”
“...果然。”洛行云抿唇,又似乎叹了一口气,“...那些都是真的啊。”
虽然洛行云没有说出真相如何,但历万书从他的反应来看就知道对于他来说那真相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要走了。”洛行云轻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辞而别,因此先告诉你一声。”
洛行云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猛然用力一收,可他犹豫了一刻后仍然伸出另一只手抓住那一份温暖一点一点将之掰开,显得自己格外无情无义。
他没听见那人回答,便又道:“这是你之前给我选择的一个机会。”
现在,我选了。
历万书猛然一怔。
...是了,他说过的,不能把人困住,他说过要给人一个选择的机会。
而今,这就是...答案吗?
他如何能甘心,可他不知道要如何挽留一个一心要走的人,他以为他只要掏出一份真心来总有一天阿云会愿意留着他身边的。
他到底比不过...那个与阿云素未谋面的血亲。
他尽了全力克制而缓慢地把手收回来。
洛行云垂眸,把月色映在他眼中的一抹亮光掩去:“世人皆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不会不明白。我只剩下这么一份念想,且行事向来随心随性,你与我之间...”
“我明白,我明白的...”历万书突然打断他的话站起来,一张脸恰好隐藏在窗户投下的一片Yin影中,“我只希望你今日的一番话,对得起你所言的随心随性。”
说完便抬脚往外走,将房门关上,这大概也是历万书在他面前丝毫不掩饰心情关得最用力的一次。
洛行云愣了愣,他方才那股子淡然不惊的气势刹那荡然无存,仿佛刚才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肩膀一下子就塌了下去。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正是历万书给他的玉佩,这玉佩已经被他用一根绳子绑在了腰带上,只是平时将这东西塞兜里没有让人看见罢了。
指尖掠过玉佩上的花纹,掌心感受着上面透过来的刺骨冰凉,洛行云目光微动。
“无论多么随心随性的人,这世上总有让他迫不得已的事,更何况是我这么一个嘴上念叨却从未真正随性而为过一回的呢...?”
偌大的房间里,清冷的低喃回响。
皇帝正在御花园中和自己下棋。
他接了一份从西北加急送来的奏折,看完后龙颜大悦。
奏折上说其实西北闹成这样主要是因为宰辅的势力在闹事,不过推起了民愤的确是另一拨人,也许是一直以来躲藏在暗处的前朝余力,而邪教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跑进了浮莲壁那诡异的地方装神弄鬼吓人。
暮正鸿夹起一颗棋子,突然想起什么扭头叫了一声:“岚公公,朕吩咐下去的事情办好了吗?”
岚公公听闻连忙应了一声:“启禀皇上,小的今早已经拿着军令去了,想来以林统领的办事效率,这会儿应该布好了准备回来。”
“嗯。”暮正鸿莞尔一笑,看了一眼棋盘上对面最后一个孤零零的将。
看来你那邪教同伙,对你也很是嫌弃啊。
他拿起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而后坚定而缓慢地放下。
“将军。”他道。
今日天气实在好,让人心情舒畅,至少洛行云是这么认为的。
此刻这悠哉游哉的家伙正骑着马在路上十分不紧不慢地晃悠着,旁边路过的大伯拉牛车都比他快。
至于他现在为什么不在浮莲壁里头静养着,自然是他在想起那件事后就脚底抹油溜了,特有吃饱就跑脸都不要的作风。
他自认为先和对方打了声招呼再跑就不算不辞而别了,因此走得格外安心。
洛行云是跑得欢快,却不知命中有些打了死结的事是逃不开的,若不面对,便注定纠缠一世。这也是后话了,现在独身一人的他又死性不改地混迹到了街上的烟花之地。
虽说他本意只是喝杯酒水,但何处的好酒又能好得过青楼的花酒,有了好酒有怎能少了美人的侧身相伴呢?
自从跟历万书搭伙走一块去后,他十分不爽地发现他走进这地方身边都由美人变成了那家伙,虽然这伪君子大体上来说还有几分姿色,不过两人坐在一块谁调戏谁还两说呢。
那些个温香软玉不断地在眼前掠过,洛行云不禁勾起嘴角带着欣赏的目光衣冠禽兽地将人一一看过,这时楼上就有一阵吵闹声传来。
“这位爷!您,您可不能如此啊!若是欣儿冲撞了您,我们姐妹可以给你赔罪啊!”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