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路的,拉过来便是。”
另一边,白衣分开黑暗,燕三白的刀从两人之间穿过,带着势如破竹之势,狠狠的将围攻的局面凿开一个破洞。
轻功运起,白色的锦靴踩着鬼步快若闪电的将一个个人无情踢出,扬起尘土一片,而那白色的身影仿佛还是不沾染一丝尘埃,清冷如月。
梅公子在亭中喝着茶,作壁上观。他似乎很想杀死燕三白,才派出了如此多的人来围剿,可他看向燕三白的眼神又是如此心醉,像是在欣赏什么美景一般,又叫人觉得他完全不希望燕三白死。
如此矛盾,让人完全看不清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他似乎还嫌不够,歪着头靠在亭中的八仙桌上,披散着的黑色青丝随着晚风轻轻摇曳着,薄唇弯起一个醉人的弧度,轻声催促着:“你可要快些,再晚一点,说不定你的情郎就被杀死了。”
燕三白凝眸,眼中寒光一闪,手腕翻转,直接将身旁一个意欲偷袭的黑衣人拍飞。他微喘着气,看向梅公子。
燕三白毫不怀疑那句话的真实性,那也就是说——他得尽快赶到李晏身边。
可周围的人还是很多,而且武功都不低,各个出手狠辣视死如归,这意味着他必须更快,不能再有留手了。
梅公子看着他骤然加快的动作,多了几分狠辣的出招,摇头轻笑,“终于生气了?啧,但是还不够快啊,李晏那边,我可是把燕歌行和释迦,还有上次天弃宫里那个剑客都派了过去。哦对了,小荷也在,我想你们一定很想她。”
燕三白重重的抒了一口气,五指微张,重新握紧刀柄,白衣上沾着斑斑血迹,浓重的杀气从周身散开。
他是真的生气了,不再理会坐在亭中的人,提刀再战,周围的人纷纷被他挑了个胆战心惊——这还是刚才的那个白衣侠探吗?光是那一身犹如实质的杀气,就足够惊悚骇人!
而且,他的杀招越来越多了,那是纯粹的用来杀人的招式!杀的人越多,招式便越简洁,越凝练。
黑衣人一个一个倒下,拖住燕三白的力量越来越小,可梅公子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杀吧,燕三白,把你的刀打磨的更快,更锋利,回忆起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再一次,回到从前吧。
而此刻的燕三白已全然顾不上梅公子是何想法,一人一刀终于杀出一条血路,凭借其冠绝江湖的轻功,眨眼间便朝着庄外掠去。
不管梅公子是什么目的,不管他会不会把自己的秘密公诸于世,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李晏一定不能有事!
与此同时,应天府的长街上,殷红的鲜血顺着李晏的胳膊淌下,低落在脚底青色的石板。
四周的屋顶上、酒旗旁,院墙前,都站了人,李晏,已然四面楚歌。
小荷握着剑站在不远处,看着李晏的眼神有些复杂——堂堂洛阳王,说不定就要死在这大街上。
她回头看了看,各处路口都被他们的人把持着,分散在应天府各地的人都被调动起来,确保城防司的人不会第一时间发现这里的异样,就算发现,也留出了足够的时间来杀人。
看,即使对方是王爷,主人要他死,也没什么难度。
小荷的心里愈发的产生一股敬畏之感,同时对李晏也有点惋惜——这是她很少见到的能与主人相媲美的人,可惜还是差了点。
千不该万不该,怎么会喜欢上燕三白呢。
小荷决定好好看着,李晏之死,可是名留史册的大事情。
而此刻的李晏喘着气,多个高手的围攻让他也有些捉襟见肘,若不是春亭观的武学讲究的便是生生不息,内力很难枯竭,恐怕他早已不支。
其余人也都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们耗了一段时间后,便决定群起而上,不给李晏任何翻盘的机会。
燕歌行距离李晏最近,左臂上那道被李晏砍出的血口足有小臂那么长,鲜血不断的流逝,但他不打算停手,眸光一暗,重新提起了手里的剑——那是一个讯号,一个攻击的讯号。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人紧张,有人兴奋,盖因他们要杀的人,可是李晏!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朝李晏杀去时,小荷的心却蓦地一紧,她看到李晏的竟然笑了。
“小心有诈!”她急忙大喊一声,可是晚了,就在那些刀剑即将进入李晏身前五步之内时,无数的破空声响起。
无数的破空声,便是无数的箭,从四面八方,从每个可能的角度,刺破夜空而来!
燕歌行等人顿时脸色大变,急忙闪避。但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了,一个又一个人飞快的倒下,李晏的四周顿时变成了一个乱葬岗,而李晏站在其中,未动分毫,却毫发无伤。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被箭雨笼罩的敌人,眼神睥睨,看的人忍不住心生恐惧。
而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宛如一道流光驰来,几个起落便来到李晏身边,关切的焦急的声音飘荡在暗夜的长街上。
“你没事吧?手臂怎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