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如今东西变成了石头,纵然真的是镖局里的人做的手脚,可东西的交接单子上还有咱们的签名,若是对方咬定了交给咱们的东西没错,那咱们也是有理说不清啊!”众人寻了条清澈的小溪清理身上的伤口,唐晋源忧心仲仲地率先道。
“签字前我可是检查过的,东西确是没错,如今看来,东西是在签字后被人调了包,这个人必是镖局里头的!他娘的,居然出了内贼,若让老子知道是哪个,必定拧了他的脖子!”宋超气得脸都涨红了。
程绍禟薄唇紧抿,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表达了愤慨后,开口:“其实还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众人均是一怔,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良久,唐晋源才一脸复杂地道:“虽然真他娘的心里不好受,但是相对于被人冤枉失职,还是忍一忍当那个修栈道的吧!”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若真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那设计此事之人是谁已经呼之欲出了。
“咱们还是按原计划继续赶路,结果如何还得到了目的地方能知晓。”程绍禟道。
事到如今,这也是唯一可行之路,虽然结果无论是哪一样,都不会让人心里好受,但至少,谁也不希望担一个失职,甚至是私占主顾财物的罪名。
抱着这一线希望,众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赶往目的地通州城,寻到了托镖的主顾府邸——任府。
可是,当他们看着这座明显刚被大火吞噬过后的破败宅院时,心头剧震。
“老先生,请问这便是任府?”程绍禟不敢相信地问带他们前来的老者。
那老者叹息着道:“没错,这便是任忠任大人府邸,你们来晚了一步,七日前的夜里,任府走水,任大人一家子都死在了大火中。”
“死了?!”唐晋源等人失声叫了起来。
主顾都死了,那他们这趟镖算是怎么回事?
程绍禟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心里却有些不寻常的感觉,总觉得他们这些人像是陷入了一个Yin谋当中。
托镖的是据闻被罢官回乡的任忠,托的东西听闻甚是贵重,具体是何物,又有多贵重,因并不是他接的镖,故而他并不清楚。
如今东西不翼而飞,托镖的主顾又死在大火之中……
“大哥,如今咱们该怎么办?”有镖师低声问宋超。
宋超沉默了半晌,望了望脸色同样凝重的众位兄弟,哑着嗓子道:“先回镖局,不管主顾还在不在人世,这东西的下落总得查个分明,如此才算是不枉咱们走这一遭!”
“大哥说得对,咱们总得把任先生生前托付给镖局的东西找出来!”唐晋源接话。
程绍禟心中忧虑更甚,但还是点点头道:“大哥言之有理,只咱们这些天日夜赶路,诸位兄弟都累坏了,今日不如就在这城中找间客栈稍作歇息,明日一大早就启程赶回镖局,大家意下如何?”
众人对此自是无异议。
当晚,一众镖师便在城中客栈歇下。
窗外传来夏蝉的鸣叫声,夜风穿透窗棂拂面而来,程绍禟倚窗而立,蹙眉梳理着这趟离奇的任务。
据闻被罢官回乡的任忠任大人,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把随身带着的一个颇为贵重的箱子交托他们镖局,请他们将它送至通州城的任府,而他本人则轻车简从地回到了通州城,却意外陷入一场大火中丢了性命。
他交托给镖局的箱子,里面之物不知何时被人换成了石头,对此一无所知的他们甚至为了这几块石头而与赤川道的山匪打了起来。
任忠生前交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的死会不会别有隐情?尽管毫无证据,程绍禟还是忍不住生出了怀疑,只因为一切实在是太过于巧合。
而有些事,只怕得要回到镖局,见到了总镖头才能问个清楚明白。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当他们快马加鞭赶回镖局时,却被告知总镖头已经大半个月不曾露过脸了。
大半个月,那便是他们从通州城赶回来的途中……
“他娘的,好端端的不见人,必是心中有鬼,我看就是他把那任大人的东西贪了去!”唐晋源气急地道。
“可着人到他府上寻过?”程绍禟问。
“去是去过,只是他们家里却一个人也没有,我琢磨着他们会不会是回了乡下探亲?”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且等着,就不信他不冒头!”宋超冷笑一声。
“对,咱们就等着!”风尘仆仆的镖师们本就是一心想要求个明白,如今见不着正主,都憋着一肚子的火。
而他们却想不到,他们口中的总镖头如今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一身黑衣的男子冷笑着将染血的利剑在那尸体上擦了擦,抱起尸体旁边一个漆黑雕花檀木箱子,再把燃烧着的油灯扔到尸体上,看着火光越来越强烈,这才飞身离去。
“主子,东西到手了!”城中某处隐蔽的宅子中,黑衣男子单漆跪下,恭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