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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要为凯旋的将士举行庆功宴的么?好好的怎又取消了?”得知赵赟取消了庆功宴,皇后心中奇怪,不解地问。
当即,便有内侍把大殿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向她禀来。
皇后听罢揉了揉额角,原来如此,她就说无缘无故的怎会取消了呢。只是再一想到葬身火海的齐王、被囚禁了起来的齐王妃,她又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这样一步。
“娘娘不会也想着向陛下求情,求他宽恕齐王妃吧?”一直留意着她神情的彩云忽地问。
皇后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陛下正是在气头上,本宫又怎会在这时候跟他提。”
彩云这才松了口气:“娘娘这样想是对的,陛下明显不打算饶过那些人,程将军却在大殿上再三为那些人求情,莫怪陛下会如此生气。”
“奴婢知道娘娘同情齐王妃,不欲教她白白送了性命,只如今陛下仍在气头上,娘娘纵是要求情也得缓上一缓,总不能像程将军这般。”
“程将军,不,平南侯倒是位刚正忠直之人,陛下有他扶助,也是一大幸事。”
忠臣易得,谏臣难求,庆幸的是,陛下对这一位刚直的谏臣颇为另眼相看,否则以他的性情,被人再三顶撞,只怕早就把人给拖下去了,哪会只是被气得拂袖而去。
这会儿,想必是在御书房内生着闷气吧!
她无奈地笑了笑,略想了想,便吩咐nai嬷嬷抱来二皇子,低声吩咐了彩云几句。
“让彩云带你去找父皇好不好?”皇后轻轻握着儿子软软rourou的小手,含笑问。
二皇子眼睛一亮,脆声应下:“好!”
彩云牵着小家伙的手离开后不久,明月便一脸幸灾乐祸地走了进来:“娘娘不知,秀和宫那位被陛下训斥了,只道她只一心争宠,全然不顾腹中皇嗣,可见并不配为人之母。”
皇后讶然:“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陛下怎会训斥她?”
“还不是她又如往日那般,假装肚子不舒服,让人到御书房请陛下,不想这回可是撞到了枪口上,陛下直接便把她的人轰了出去。”明月嘲讽地道。
皇后皱起了眉:“她仍在孕中,陛下此话却是重了些。”
“娘娘放心,月份这般大了还能到底折腾,可见身子好得很!”明月轻哼一声道。
“还是传个太医去瞧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事关皇嗣,可不能有什么差池!”皇后放心不过。
明月有些不乐意,但也不敢逆她的意,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了。
两刻钟不到她便回来禀道:“蓉贵嫔已经亲自去看过了,太医也在,只说龙胎安好。”
“蓉贵嫔是个周全之人。”皇后点点头,也就放心下来。
秀和宫主位乃是早前因有孕而晋为嫔的姚嫔,也是个幸运的女子,就侍寝了那么一回便怀上了,成为宫里头继皇后之后又一位怀上龙胎的嫔妃。
启元帝子嗣不丰,故而对她这一胎也是比较重视,皇后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此刻,蓉贵嫔把姚嫔安抚住后回到自己宫里,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眼中闪着Jing光。
闹吧闹吧,愈是折腾愈好,待把自己身子折腾坏了,到时候去母留子才是最好呢!
没有陛下的宠爱不要紧,不能生育孩儿也不要紧,她手中掌着权,宫里能生的嫔妃多的是,到时候略施小计,难道还怕抱养不了一个孩子?
“娘娘,御膳房送来的燕窝。”
她揭开盖子一看,见里面还是上等的血燕,满意地点点头。
瞧,手中有权柄便是这样好,没有陛下恩宠又如何?宫里谁也不敢轻慢了自己。
只要皇后不倒,在宫里她便会一直是头一份!
赵赟满腹的怒火在看到二皇子笑呵呵的小脸时便也消了大半。
他眸中带着笑意,可却仍旧板着脸,看着抱着他的大腿,正吃力地想要爬到自己怀里的儿子,一点儿也没有伸出援手之意。
二皇子爬了老半天都爬不上去,干脆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仰着脸冲他笑呵呵地唤:“父皇……”
赵赟瞅着他傻乎乎的模样,好一会儿才皱着眉把他拎到了膝头上坐好,教训道:“日后离程家那石头泥巴远些,没的将来也学得他们这些姓程的一般,尽会来气父皇!”
二皇子眼睛扑闪扑闪的,也不知有没有听懂父皇的话,只是突然脆声叫:“小泥巴!”
赵赟轻哼一声,戳着儿子的rou脸蛋:“小泥巴小泥巴,那凶巴巴的小丫头有什么好,跟她那个娘一样,胆大包天没有半点规矩,将来谁娶了她谁倒霉!”
二皇子被他戳得直笑,清脆的笑声洒满了御书房,也让赵赟的心情不知不觉地又好许多。
翌日,启元帝下旨嘉奖有功之士,但凡是立下了战功的将士均被提了官,可偏偏功劳最大的平南侯却半点动静也没有,甚至还有传言他恐怕连当下的侯爵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