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琊大清早就往家庭光脑发送了通讯请求。
温挚在那头很快接听了电话。
“喂,兄......”
“你个禽兽——!!”
温挚不动声色调低了通话分贝,镇定自若道。
“早上好,兄长。”
温挚跟他相处多年自然能清晰分辨出那沉稳的语气中浮着的一层餍足,肝火直冒举起叉子就怼进了早点盘子里的西瓜问,“你昨天干什么好事了?”
温挚就站在卧室外面的走道边,现在门开着余光一瞥就能瞧见在里面那张大床上裹在被子里熟睡的人,嘴角弯起话里带话回他。
“请小声些,先生还没醒。他昨晚也挺累的。”
温琊把西瓜都捣碎了,硬是把声音压下来语气很冲地骂他,“我这前脚刚走你就跑回来搞他?!”
“我一直想‘搞’他,只是到了该’搞’的时间而已。”温挚轻吸口气回答得坦然自若,“再说了,你对他的需求也不妨碍我对他的需求。”
“你...你真是有够那个!他到底知道你什么德行吗?!”
温琊读懂他话里含义更是羞恼,偏偏语塞除了骂弟弟也想不出什么话反驳。其实他也没有立场独占周闵然,毕竟他们原本的妥协就是共享,但不能避免的占有欲和对于温挚“某些品行”的了解让他还是被迫同时体验了一波丈夫出轨外加养了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的酸爽感。
一边生气脑子里也开始止不住地胡思乱想昨天温挚在床上把人这样那样翻云覆雨上演龙阳十八式,甚至连周闵然chao红的脸庞都自行脑补了出来。
温挚不问也大致猜得出他哥现在突然不吱声脑子里是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尽管某种程度上他也承认至少的确有一部分成为了事实。
“你,你把影像打开。”温琊道。
温挚好笑,“你是想看你弟弟还是你‘弟弟’?”
“别跟我耍嘴皮子,我要看看然然现在怎么样了。你给他好好清理了吗?”
“当然,我不会允许自己给他制造任何不适的可能。”温挚打开移动光脑的影像画面进了卧房一面压低了声音,“只能看脸,其他地方暂时不允许。”
温琊翻个白眼心想简直神经病,搞得像是买票看什么濒危保护动物还被限定了参观时限一样。
不过当画面切到周闵然只露出个脑袋的睡颜时,头上一片绿的温琊还是只顾盯着那张沉静的英俊面孔移不开眼,专注得连周闵然的睫毛数量都要数清楚。
想到上次自己和他初夜第二天睡得像死猪一样不说还要靠对方事后照顾,连归档重来的心都有了。
弟弟可以,哥哥也可以啊?真香温琊在线柠檬。
“好了,你看够了。”
温挚突然就把通讯画面关闭了,温琊的眼前一片漆黑又心焦了起来正要抗议,就听到他弟弟揶揄的声音徐徐传来。
“我要继续和先生事后温存了。”
............
周闵然梦中充斥着光怪陆离的记忆桥段。
似乎梦见了好久未见的孤儿院院长坐在门口抽着廉价香烟,还带着火星的烟灰在透进琉璃蓝窗的阳光中化为粉末慢镜头下落,又在下落时变成了刚被爷爷领进周家时门口栽种的木棉花。
他夹在迷蒙的断层里,好像听见远处有人在叫自己早已陌生的ru名,一会儿又变成了“闵然”或是小名,到了后面越来越多的称呼杂乱交错在一起,越来越模糊,直到耳边响起了一句清晰可辨的年轻男性声音。
——“先生。”
意识回归身体,周闵然睁开眼,发现自己仍在温挚只有黑白灰基调的卧房当中,还赤身裸体躺在温暖舒适的大床上,而温挚的双手则以微妙的保护姿态环抱住自己的腰身拢入怀中,下巴也凑到脸庞轻轻摩擦。
周闵然被温挚宠物亲昵似的举动搞得有些迷茫,哑声开口道。
“......几点了?”
“先生应该先跟我打招呼才对。”温挚吐出气息抱紧了怀里炽热rou体几分,抚摸着人凹凸有致的腹部肌rou沉声回他。“十点过两分,我们可以一起吃午餐,先生身体有觉得哪里不适应吗。”
周闵然有些难为情地摇摇头不语,赤裸的背部贴上温挚已经换好的衬衫。
“嗯,你刚刚起床了......?”
温挚搂着周闵然的双手十指交握,低头吻了吻他肩膀,“起过。”
周闵然任凭他动作,还觉得有些新奇,“原来温总还有...赖床的习惯。”
他还以为温挚跟自己一样,甚至生活习惯会更加严谨。
温挚埋头在周闵然颈后嗅了嗅,半眯起眼睛像只餍足的野兽,悠悠然开口道。
“温总没有赖床习惯,但是温挚现在食髓知味,寻着气味就钻进来了。”
周闵然听往日说话向来直来直去的人现在饶有意味的特指耳朵莫名发烫,把被子朝温挚那边挪了挪,想起昨晚真是比跟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