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短暂的度假一结束,三人的生活又即将跟上忙碌的节奏。
回程前夜被折腾太晚导致周闵然第二天醒来时兄弟二人都整装待发。但温挚发泄一通后似乎也恢复了常态,在飞机上还主动跟温琊提到说感谢他送自己礼物,温琊显得别扭但也没说什么。
当然,周闵然也没把温挚这次的“袭击”告诉温琊。
温挚到后面动作缓和下来找回冷静,射在套内后独自去了卫生间,在周闵然昏沉睡去后返回替他擦拭好身体,起先粗鲁冲动的表现似是一场幻影。
这次的旅途大体上还是十分愉快,可短短几天内周闵然就觉得跟他们两人的关系都有了些微妙的质变。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不太妙的感觉,舱外的云海也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心神都被温琊告白后的逃避神色和温挚后半夜那些咽下去的心声占据。
那些欲盖弥彰的话更让他头疼。又想起那通电话内容,已深知温家水不浅,于是计划在回去后抽个时间好好跟二人谈谈。
可惜温挚作为实打实的大公司掌门行程追得紧,到公司就要出面处理大量搁置的事务,又正好受邀参加首都每年一次的科技交流会,早想借此机会发布正在测试的新型系统。几天下来轴到在家都没空吃饭,日期到准备好就带着几名相关技术人员飞走了,留下周闵然和其他高层管理打点总部各项事宜。
之前的时间整个公司都在为这个新项目做准备,现在除了继续完善和推广也没有太打紧的工作,到了双休日周闵然便有空跟温琊去参加他新参与主办的艺术展。
其实还是他主动要求的——温琊不知是在海岛还是飞机上受了凉,回家发了几天低烧不见好转,也坚决不想喊家庭医生。周闵然照顾着,见人有恙执意大清早去会场不免担心,索性作为陪护人员一起前往。
这回开的温挚那辆车,周闵然进驾驶室一眼就瞧见取代香囊吊在车镜上的兔子挂件,还笑了笑。
旁边病号轻咳两声,系上安全带眼尾泛着些红抱怨:“香囊不挂倒是放着啊,又有皮料味了。好臭。”
“我以为感冒嗅觉会迟钝些呢。”周闵然见他焉哒哒的模样可怜见,发动前抚了抚背递水给他喝口。
“幸好病着,不然早给我闷吐了。”温琊嫌弃完就歪头抵着窗玻璃阖上了眼。“咳,宝贝你待会到了就喊我......”
平时看他神气惯了现在这么萎靡真害人心疼,周闵然让他好好休息会儿自己专注开车。
这次展厅设在了旧港口那边的创意园,是先前几位本市知名艺术家共同出资,包下几座大型货仓改造装修的,以往像今天这样对大众开放并不算多。
车停稳了温琊还睡得迷糊,周闵然见时间还早就在旁守着他,等又过了十多分钟才轻轻把他拍醒。吃那药多少有副作用,温琊意识回了笼眼皮却粘着睁不开,嘤呜着解开安全带朝周闵然身上缠,跟nai猫似的。
这些天只有无意识时温琊才会这么粘他,周闵然揉了把脑袋倒有些怀念了。
最后还是等负责人过来敲窗询问,大主办才清醒过来戴着口罩下了车。
馆里作品是提前几天就分区布置完了,二人跟着负责人进了展厅还遇到了其他几位主办,都是些跟温琊打过交道的艺术家,见他病了都不免寒暄几句。周闵然对这领域不太熟悉认得的面孔不多,这群搞艺术的大佬也鲜少深入其他行业打交道,只当周闵然是陪同的助手并没怎么交谈。
温琊见周闵然默默跟在身后当他被冷落,自己除了些见解也没一直闲聊的兴致,便悄悄带上人去馆内逛。
“这些东西...大众看上去是挺无趣的吧?”
换做是别人看不懂温琊只觉是对方没境界,现在看周闵然走走停停打量就有些不好意思。
“不,我觉得很有意思。”周闵然是看不懂内涵,但从画面的基调用色也能感受到些情绪,看了好些作品开觉得新鲜:“听说这些作品都是你前些天参加那几个展选出来的?”
“嗯。之前也有评选性质,每个区会由我们选出几幅来进行最后展出。”
“听起来这个展很有影响力。”周闵然莞尔,“温先生当然也是。”
温琊被这么说得意又害臊,不知真咳还是假咳了几声,“嗯,还行。”
周闵然扫过一些作品光怪陆离甚至有点扭曲的画面。心念一动。
“温哥自己有画展出吗?”
“有是有......”温琊怔道。
周闵然见他犹豫温和建议:“带我看看吧,我之前还没认真看过你那些画。”
温琊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垂眸沉声了一会点了头。
周闵然也没想他作为主办之一自己的作品反而设在了离主展厅偏远的角落,灯光都暗淡许多。
几幅裱起来的画无声挂在这片黑色绒面上,像故意避开人群形成寂静的一小方天地。
周闵然驻足在了跟前。目光被温琊在画中所描绘的场景锁定。
那些画,它们尽管风格画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