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纷繁复杂的状况,让武藤不由蹙紧了眉。晕头晕脑的他蓦然撑坐起身,看向已重新拿旗袍包裹好自己胴体的潘婊子,一时也没主意,只得挠着后脖子勉强应付着笑说:“挺好的。嘿嘿。辛苦你了,月儿姑娘。”
“我不辛苦,武爷您能尽兴就好。”潘梓月故作矜持地温婉讲着,一面转身去到餐桌旁边,伶俐地收拾起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把碗筷酒杯统统往一只竹篮子里面装。屋内摇曳的灯影映衬着她婀娜的身躯,令武藤不由感到下半身再度开始微微发躁。
拾掇伙什的功夫,婊子嘴上又对武藤讲道:“想必武爷您是新到这儿的住客,不知晓情况。月儿平时住在南边的严家屯,从镇上的大道儿直接过去两里地,再经过五六栋小排楼便能见着一座店,名曰‘云雀阁’。您要是平时得了空,心里头闷着了,随时都可以来二层最靠里的一间房。月儿,永远都在那儿恭候着您。”
“有劳”武藤的确听懂了潘梓月的意思,着实有些尴尬。可是,方才持续老久的激烈性爱,倒也让他对潘婊子的身体多少产生了点儿性趣。他低头瞅着自己胯间软塌下来的阳具,再看了看身旁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陆骏豪,左思右想一会儿,出于关心问潘梓月说:“两里地。这么晚,你要自己走回去吗?要不我送送你?”
日本兵看到,此言一出,潘梓月整个人立刻停下了动作,背对着床这边呆立了片刻。尔后,她又缓缓转过身面向武藤,嘴角依旧噙着媚笑,一双丹凤眼中却亮晶晶的。武藤好生奇怪,见她两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话。但是,未等她开口,一旁趴着的陆警长却咳了一声,含糊不清地粗声讲:“人家可是正经营生,你再怎么想多cao会儿,也得排着号来。是吧月儿?”
“啊?喔对呀”潘梓月听明白了陆警长的话外音,赶忙答应下来,顺着他的话头儿跟武藤说道:“月儿今晚的确还有客人要招待,离这里并不远。武爷您就好好休息吧。等过些天中秋到了,月儿陪您一块儿赏月听戏!您不知道,月儿小时候跟梨园师傅们”
“好了好了,扯这些有的没的,不怕耽搁了下家让人生气?”陆骏豪听着这小蹄子和武藤忙不迭地套近乎,心中就没来由烦躁和妒忌。他翻了个身仰面躺平后,扭脸看了看满脸通红的武藤,再抬头瞥了眼站在外屋不知所措的潘梓月,便挥了挥手,打发婊子讲:“行。今天就这么着。你赶紧拿上东西走吧。哦把你那酱牛rou给我留下,还有我那大壶高粱酒,放那儿别动就成。”
“哎,行嘞。”潘梓月连连答应。她将篮子挎上臂弯,一边继续整理由头凌乱秀发,一边往外面走,同时又亲热地告诉警长:“陆爷,回头您要是喜欢这牛rou,我就再做些来给您。”见陆骏豪未搭理自己,婊子也不敢多停留,仅仅朝武藤望了一眼后,就迅速踱步出了屋,掩上了门。
武藤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看岔了眼,总觉得潘梓月临走前投给自己的目光,蕴含了一种别样的意味在其间。他感觉这像是在祈求自己回头能够再料理她一回,又像是藏有一丝类似怜悯的情愫。
向来条理分明的飞行员,此刻思绪早就乱作一团。尴尬中,他将自己一条腿迈下了床,打算赶紧先离开。只是,陆骏豪却忽然一把拉住了他的左手腕,将他一把重新扯回到了床上。警长睁大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缓缓说道:“你咋老是这么着急嘛,先陪老子抽会儿烟。”
飞行员暗暗叫苦,隐约觉得形势于自己而言有些不妙,可是也清楚自己不可能去忤逆陆骏豪的意思。他不得不答应了警长的命令,勉为其难地从警长手里接过递给他的烟盒与打火机,取出两支为两人分别点上。
四周安静得很。早前卧室内女人的yIn叫与男人们的嘶吼,以及rou体交欢的癫狂景象,刹然间仿佛变成了过眼云烟般的尘封故事,再不会被主动提及。俩个男人肩并着肩,倚靠着破旧的床头,以同样的姿势和频率吞云吐雾着,却都各自怀有不便见人的叵测心事。
武藤颇费了些Jing力,才得以让焦躁不安的自己冷静下来些。他的目光再次游移到陆骏豪的身上,悄悄观察起着警长胸腹上几块隆起的肌rou,以及他胯间正躺在浓密体毛从中的硕大Yinjing。飞行员又瞧了瞧自己的身板儿,进一步确定自己和他全身肌rou分布的部位所差无几,仅仅就是Yinjing与gui头没黝黑成陆骏豪的那个样子。
不经意间,武藤眼睛的余光瞥到了陆警长的脸,发现警长的双眸也一直盯着他的身体,特别是Yinjing与Yin囊那里。这样的感觉,让武藤既奇怪又躁动,惹得他浑身血ye再度开始慢慢涌向了阳具前端。
日本兵实在狼狈不堪,心里一直都盘算着到底该如何才能向警长告辞。片刻后,陆骏豪却倒是叹了口气,率先开了口:“兄弟觉得玩儿得怎么样?”
“嗯?挺好的啊,嘿嘿。”武藤连忙从嘴边拿开烟,换上一副笑脸应付说:“感觉真够意思的。很久都没有玩过这样好的了!”
“呵呵,是么?”陆骏豪挑了下眉,也没正眼儿瞧武藤,但脸上的神情开始渐渐变得严肃了不少。他稍稍将身子坐得更正了一点,把垫在武藤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