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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予淮微微一笑:“唐小姐,你不是我的对手。”
势在必得的口吻,咄咄逼人的语气。
唐默出人意料的冷静了。甄理既然喜欢男人,那么,也是他的机会。等手术后,把人带回去,怎么着还不是他说了算。在甄家,披着女人的外衣,哪怕他把甄理上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两个小时的煎熬等待中,于念念处理了脚伤,坐着轮椅上过来了。
“甄理怎么样了?”
没有人回答她。
而她看着手术中三个鲜红大字,什么都明白了。甄理为了救她,进了手术室。她自责又难过,捂住脸低声哭:“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对不起最没用。
甄理也听不到对不起。
他在两小时后出了手术室,被推进了病房。
主治医生方政为他挂上点滴,留下付予淮和唐默站在床前。
甄理半边身子还在麻醉中,漫长的手术过程,脸色有些白。
付予淮坐在床前,揉揉他蓬乱的发,轻声问:“痛吗?脸色很差。”
“还好。”
“嗯,没事了。”
甄理很累,窝在被子里就睡了。可惜,没睡多久,就醒了。痛醒的。麻醉剂褪去后,现在伤口疼得厉害。他从没吃过这种苦头,痛的很想哭。
唐默去找医生,搞来了止痛药。
可吃了,没什么效果。
甄理痛得抓心挠肝,哼哼唧唧的闹腾人。
付予淮躺下来,隔着被子把他搂到怀里,亲了下他的额头,强势镇压:“乖,睡觉,不许再出声。”
甄理睡不着。
伤口疼得心慌慌。
唐默也疼,心疼也愤怒。他想走过去把付予淮拽起来,赶出去,可甄理在他怀里,很依恋的姿势。他没有保护好甄理,他没有资格拉开那个宛如止痛药的男人。
甄理到底在付予淮怀里睡了。
付予淮奔波了半夜,也睡了。
只有唐默睡不着。他走出去,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抽烟。他很少抽烟,大概是甄理逃去镇山时开始的。只有在吞云吐雾间,一颗饱受相思苦的心才能稍稍得到一丝慰藉。可如今,也没什么效果。
“小姐,医院不许抽烟。”
有护士过来提醒。
他没说话,站起来,走出去,直走到夜色深处。
翌日,太阳照常升起。
甄理醒来时,付予淮不在身边。他用右手撑着坐起来,靠着抱枕,回想自己的境况。伤口的痛有两秒钟的迟缓,很快传达到了大脑,他想起了混乱的昨夜。
自作孽,不可活。
他就不该出去浪。
他怀着后悔的心情又去卫生间浪了一圈,提裤子时,一只手非常不方便。当然,洗漱也很不方便。他挤了牙膏,一边刷牙,一边看洗手池镜子中的自己,面色憔悴,形容邋遢,也很膈应。
总之,各种不满意。
他拉长脸洗漱了,走出来时,刚好撞上付予淮。男人还穿着昨晚的蓝色条纹西服,皱巴巴的,头发也很乱,他瞬间心里平衡了。
“你去了哪里?”
“跟医生聊了一会。”
“怎么说?”
“要住一周的院。”
甄理不想住院。消毒水很刺鼻。他坐在床上,肚子饿得咕咕叫。
付予淮瞄了他的小腹,低声说:“等会吧,我让许尉带早餐过来了。”
甄理不说话,一副无Jing打采的样子。
付予淮走过去,看着他打了石膏的肩膀,拧眉问:“伤口还很痛?”
“已经痛的麻木了。”
“我不想多说其他,吃了这次教训,以后不要冲动。”
“也不算冲动,我觉得自己运气不是很好。”
还能开玩笑,看来心情不错了。
付予淮声音轻扬:“过来。”
“嗯?”
“亲我一下,我运气很好。”
难道好运气还能传递?
甄理瞄他一眼,乐了:“你可真厚脸皮。”
厚脸皮的付予淮捧住他的脸,吻上他的唇。细细密密的吻,反复吻咬。甄理没什么接吻技巧,只能顺着他的舌接了个绵长到窒息的吻。情到浓时,不可抑制地扯动了肩膀,痛得他嘶嘶喘气:“呼,疼。”
付予淮停下来,看他桃花眼晶亮水润,一副痛得快哭出来的样子。他心像是被揪住,想要以身相替,却是没办法,只能温声说:“保护好自己,以后别让自己受伤了。”
“嗯。”
甄理应了一声,歪头看自己打石膏的地方,皱起眉问:“是不是很丑?”
“不丑。”
“哄我呢吧?”
“真丑,我就吻不下去了。”
艹!
死颜控。
甄理嘟着嘴,傲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