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打脸意味着什么、过高的期待意味着什么。
死亡和绝望。
说到底他就是一个又缺爱又不敢爱的人,习惯性的永远给自己留一个退路,周倾念和他都是这种人。未来什么都可能发生,他不喜欢空口给予任何希望性的飘渺——尤其是在他现在根本没有这个地位、这个底气、这个能力去保证——以他现在这个状态,未来太多变性了。他知道周倾念并没有真的往心里去,因为两个人是必然一样的想法。
说一万句假情话不如闭嘴一句不说。
恋爱脑和高情商永远都不会自己给自己找死路钻牛角尖。林睿北坐在浴缸里,把头一直埋进水下,只露出鼻子往上的部分,但还是冷。真冷。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被人打开。林睿北微微睁开眼睛,水汽有点氤氲在眼眶里,一时看不清人影。
“冷。”
林睿北模糊不清地听见自己说。
周倾念双眉微皱,他看到林睿北脸上有一种不正常的chao红,他快速走过去蹲下来,一摸水温动作便顿住了。
——满满一缸凉水。
周倾念直接从水里捞起林睿北,将整个人裹在浴巾里抱到了床上,然后去医药箱里拿温度计塞进林睿北衣服里。
神经病能不能让他消停一天,他看着躺在床上的林睿北忍不住在心里骂,之前的事早就忘干净了。周倾念摸了摸林睿北的额头温度,还是决定去厨房煮一点姜汤,正准备起身,林睿北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
“倾念小哥哥。”他黏黏糊糊地闭着眼睛说。
周倾念在心里叹了口气,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长长的睫毛:“乖,我一会儿回来。”
林睿北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房间门被轻轻关好,他的嘴角露出小狐狸得逞的笑容。为了卖惨感冒一次牺牲一下也是值得的。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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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睿北就被周倾念拖了起来,强迫性先是灌了一杯热姜汤然后又是一杯热牛nai。林睿北懒洋洋地闭着眼睛喝,困的眼睛都懒得睁开。
抽出刚才新放进去的温度计,隔了一夜已经恢复正常体温,周倾念一晚上基本也被折腾的没睡好,每隔一段时间就得起来给他头上的冰毛巾换一下,拿起空杯子便离开`房间。
林睿北猛的一下子清醒了,蹭上去从后面抱住了周倾念,声音软绵绵的:“倾念哥哥我错了……”
周倾念转过身,看着林睿北粉红的眼角,一瞬间就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就这样吧,再纠结没必要了。
于是他弯下腰捏着林睿北的下巴,后者立刻吻上来,嘴里都是nai香味,甜腻无比。林睿北一直被亲的向后软,鼻子里轻哼,早上的欲`望往往是最强烈的,稍微一刺激便擦枪走火。但在林睿北要解开周倾念衣服的时候他按住了他的手,林睿北有点不解地看向他。
“你不是还要去找乔椿吗?”周倾念掐着他的脸说,林睿北的嘴被掐得嘟了起来,他眼睛亮亮的说:“……我马上就回来,回来之后我们去吃法餐吧!”
周倾念知道他是在讨好自己,没有回答,笑了一下松开手:“听你的。”
林睿北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已经不生气了,立刻更加得寸进尺地贴在他身上黏糊:“哎今天是不是他们三个都回来了?”
“嗯,晚上。”周倾念点点头,任由他抱着自己,手拍了拍林睿北的后背。
又蹭了几秒钟之后,林睿北坐了起来:“那我先走了,回来电话联系。”他边穿衣服边说。
“嗯。”周倾念起身把杯放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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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林睿北第一次来乔椿家,他也有种预感不会是最后一次,在这个圈子里一切都是说不准的不定数,就像周倾念和他都清楚的——未来爱不爱和过去爱不爱都是虚无缥缈的空谈,只需要知道现在爱不爱就行了。
但是人总会偶尔忍不住贪婪地试探性想要更多。
按了按门铃后,林睿北调整好表情把倒扣的帽子正了过来。过了一会儿乔椿打开了门,在家里还穿着定制小礼服。她看了看他,示意他进屋关门。
“我就不废话了,”乔椿看了一眼林睿北脱掉外套后的颈侧,表情不变地开门见山道:“不耽误你时间。”
“哪儿有啊,姐姐才不耽误我时间呢。”林睿北笑道,摸了摸颈侧他故意露出来的吻痕,这是什么意思对于乔椿和他两个高情商的人来说一眼就看出什么意思——这个圈子里很多事情心里清楚一点明白就行了,没有人会傻到非要扯到表面上撕破脸才能知道怎么做。
“这么久没见嘴还是这么甜。”乔椿翘起腿,扬眉道:“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么懂事儿的。”
“姐姐这次找我有事吗?”林睿北问。
“很重要的一件事,”乔椿表情严肃了起来,她说:“你最近是不是接了一个古偶,和敬玟童搭戏?”
林睿北心底掀起波澜,表面不动声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