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喜欢在宫里荒凉的道上走上一走,亦或是去花苑外看看。
人人都道天家好,又岂知天家帝王如常人,困身于八苦之中。
小路上的枝叶枯败了一半,显得整条路Yin暗不已,不知是白天还是黑日。忽而,路上亮堂了不少,隐在乌云之下的太阳冒出头来,似乎正正好好挂在冉彦的头顶上。
已至深秋,太阳早没了往日的毒辣,如今就算挂在头上,也只是撒了一身暖意。
冉彦抬头看了一眼,露出些笑意,自言自语道:“这太阳倒是出现的正是时候。”
冉彦复又往前行了几步,却碰见一十四五岁的女子,捧着残花暗自伤怀。
冉彦见了她,便定住了脚步,不再往前。
女子听见脚步声,忙抽了帕子抹了眼角的泪痕,强做笑脸。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女子的礼行的极为得宜,恭敬有余,气度不减,应当是经过了良好的教导。
冉彦扬了扬手,“平身吧。”
“是。”
冉彦本不欲与女子多加交谈,但见她眼框通红,不由的起了几分好奇心。
“你是谁,为何在这?”
“臣女是少府监程皓之女程婉嘉。”女子垂着眸,答道。
少府监程皓,是程伏鹰的三儿子,程贵妃的兄长。
这女子,十成十的是程贵妃召进宫的。
“你为何在此落泪?”冉彦追问到。
“臣女、臣女见这春秋之日开的茂盛的花儿,如今衰败如此,心中不由的冒出几分哀意。”
天又渐渐的暗了下来,似乎有落雨之兆。
“快要下雨了,你也早点回去歇着吧。”冉彦说完,便折返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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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漠北王
漠北的冬天比京城来的要早,京中虽也落叶纷飞,但还未到满城尽枯,银装素裹之时。漠北的草原却早已绿意褪尽,过不得半月,便是要落雪了。
漠北王祁舒带着四个年纪较长的儿子,在草原上驰骋了一圈。趁着大雪未至,还能辨得白皮狐狼之时,猎了个够。
“不知老四在京中可还好,漠北的气候和京里可大不一样。”祁舒看着系成串的猎物,颇有些伤感。
“京中可比漠北暖和,风沙也小,父王您在担心些什么?”祁子烨排行第三,比祁子澈大不了多少,平时说话较直,便想也没想的就驳了回去。
祁舒斜过眼,蹬了他一眼。
祁子钧作为老大,立马出来打圆场:“四弟习惯了漠北的冬季,这陡然间去了暖和些的京城,不适应也是难免的。”
祁舒有了台阶,立马又道:“京城里形式诡谲多变,人心又复杂难测,老四是本王和王妃惯着长大的,真怕他受人欺负,受了气没处发泄。”
祁子烨有些不服:“父王,老四那小子贼Jing贼Jing的,我们这些做哥哥的都只有受戏弄的份,谁还能欺负了他去?”
“唉,你们都是他的兄弟嘛,让他一让总是有的。在京里,可没人会让着他。”祁舒长叹了一口气,像极了一个为在外游子忧心的老父亲。
祁子烨:“……”
“这些猎物带回去赶紧让人剥了皮,制成大氅或者垫子,给老四送过去。”
“儿子立马去办。”祁子钧立即接过话,生怕迟上一分,他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派谁送过去呢?”祁舒眼里带着忧愁。
四人面面相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做声。
祁舒不高兴的瞥了他们一眼。
“要不,儿子亲自送去?”老二祁子珉小心翼翼的举手,“老四几乎每隔半月便要送来一封家书,说他在京中安好,您和大妃总是不信。儿子亲自去看看,你们便能安心些。”
“还是我去吧,儿子许久没见四哥了,想念的很。”老五祁子跃也提议道。
祁舒见状,心里大为熨帖,“都是本王的好儿子,兄弟和睦相处,才能让漠北长存,不受吞噬之灾。”随即,他又转了话头,“还是本王亲自去吧。老四遇了刺客,本王这做父亲的总得关心关心。好些年没进京了,不知京中现今是个什么模样。那重新修缮的漠北王府,有没有亏了我儿。”
众人:就没见过这么偏心的爹!
“先不说封王擅自离开封地入京是大罪,您离了漠北,这政事如何处理?”
祁舒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你们都大了,离了本王也能独当一面了,这些日子拿来练练手也是好的。再者说,还有好些个能辅政的人在呢,你们怕什么?”
“儿子们定不辜负父王厚望。”众人见他心思难改,便只得应下。
祁子跃左右看了看,三个哥哥均表了决心,“父王,儿子还小,不懂这政事,不如让儿子也跟着去吧?”
祁舒摸了摸他的头,“也好。”
大妃离氏得了消息,激动的打翻了茶盏。
“他要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