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顾任由季闲珺就大错特错了,只听他清风朗月的道:“不妨闲珺自己先试试?”
季闲珺眨眨眼,无赖的道:“可我不通此道。”
太子长琴暗暗磨牙道:“多学学也就会了。”
季闲珺:“呵呵……”
太子长琴:“不要用笑逃避好吗?”
季闲珺攥紧缰绳,其实他很想把玩扇子的,奈何条件不允许,“长琴。”低低一唤,磁性的嗓音就像吹拂在耳侧一般,充斥万千宠溺。
太子长琴不知为何竟是被这语气弄得愣了一愣。
季闲珺笑道:“我要做的事何须逃避过?”
太子长琴哑然,忽然想回到上一刻,对自己说这货果然是个霸道任性的家伙,绝对不能上他的当,然而,下一秒……
“可我宠你,为你逃一下又何妨。”
太子长琴:“……”心神一阵恍惚,以他此时的视觉其实和平地上没有区别,然而季闲珺的一席话,却让他错觉似的看到另一位季闲珺。
持着酒,披着发,发浓散榻,玉洁无暇,微醺的眼带起笑,搅乱心湖如镜,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而此人偏偏狡猾的在风浪掀起之机,寻了处角落,任你心乱如麻,他仍作壁上观。
这不是浪子寻花的风流,而是游记江湖,闻香雅士的风流倜傥。
若回到魏晋之时,怕是又一位掷果盈车,看杀卫玠的绝世佳公子。
何况此人并非只有一张脸。
心悸却并不尴尬的沉默拉长了时间,可两人都不觉得时光漫长反而分外享受这一刻。
丝丝缕缕的暧昧没有被赶路上遇到的风波吹散,反而馥香扑鼻,源远流长。
陆小凤一直到黑山脚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分明是一个人跟一盆花,这物种都不一样了,自己却愣是有被闪到眼睛的错觉。
难不成我眼瞎?
逼不得已,只有自黑。
陆小凤全身酸疼的从马上下来,再看季闲珺,喝,比都没法比。
明明同样是千里奔袭,但人家就愣是翩翩佳公子,远乡捧花来。
自己和他一比,活生生衬托成乞丐。
陆小凤不禁长吁短叹,先找户人家借宿打理一下,左右这等偏僻的地界是不指望有客栈的。
还有!也是最重要的!陆小凤认为自己只要收拾干净就又是一条好汉,不至于被季闲珺比到地底下去!
若要让季闲珺知道他的心声,定然会立刻回道:“没事没事,你现在也是一条好‘汉’子。”
介于此话内情有点儿全年龄向,大家污者见污吧!
黑山远离俗世,屹立在人类所能涉及到的社会边缘,附近只有十几家村落比邻而居,相隔差不多有七八十里地,周围布置天然缺山少水。
季闲珺他们相隔不远的时候就会发现,最显眼的就是那一座通体漆黑的山峦,和它比起来,四周错落的山真是和一道道剪影似的,如今接近之后,更是确定黑山掠夺附近的山气,致使许多山峰根本发育不良,看起来就和一座座小山包似的。
注意到这一点儿的不仅是季闲珺,陆小凤也不由惊疑道:“虽说本地形势本就山少水多,各别峰峦更是只能以岩为名,算不得高峰,但这里的山势未免太奇怪了。”而且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上一次来,此地的山形不是这等模样。
“先看看再说。”季闲珺翻身下马,牵着自己那匹黑体踏雪的马驹先行一步。
因为这次千里奔袭,路上状况谁也预料不到,普通的马根本支撑不到他们接近目的地,半途上也不确定找不找的到换马地点,所以花满楼大方的为他们提供了此行所用的马匹。
花家驻足江南,根深叶茂,要不是花满楼不张扬,他本可以出入有车驾,吃食有珍馐,作态更是可以骄矜自持,不比寻常人家。
不过无论是陆小凤还是季闲珺,都认为现在这个温文平和的花满楼是最好的模样。
穷人能在吃到鱼翅燕窝时露出兴福的表情,可花满楼却能吃着粗茶淡饭,言谈如许,神情自然。
相比之下,前者是惯例,后者才是难得!
季闲珺拉牵的马是好马,千里马中难得品相极佳的,旁边再搭配一位翩翩公子,更是惹来十里八乡大姑娘好奇的目光。
至于跟在后头的陆小凤,他那头发被吹成疯子,上身不知多久没换的衣服,即使是好料子,现在也吸引不来她们的注意,沦为小厮一流。
陆小凤何尝遭遇过这等待遇,但是跟他一起的是季闲珺,虽说他对季闲珺总是下意识感到不安,但是心中怀抱的敬畏一样不少。
江湖上满打满算也找不来这样一个叫陆小凤忍不住喜欢,又忍不住恐惧的人了,实在是让人纠结。
然而他马上可以不纠结了,前进不久,陆小凤看到一个意外的人等在前方。
长身玉立,温文尔雅,最近能够看清世上景色的眼睛有一种婴儿般的清澈,但是知晓此人身份的却绝不认为他会有婴儿般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