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落在谁眼里,都只会得到一声“自甘堕落”的唾弃吧。
可是无论如何,沈未宣肯心疼他,那便是叫他死也甘愿了。
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像一对知己好友,上床渐渐的少了,弹琴谈心的时候越来越多。不接客的时候,眠玉就抱一把琵琶泠泠地弹,沈未宣给他讲那些江湖上的侠客与美人。
眠玉发现,自己不敢在沈未宣面前袒露yIn荡的那一面了。他只敢坐在一边,笑yinyin地为那人温一壶上好的花雕酒,为那人排遣种种心事。
光风霁月的江湖侠客和倚楼卖笑的小倌,眠玉又一次深陷情网,但一切还没开始就已经看到了无望的结局。
从回忆中醒过神,眠玉抢先开了口:“我的沈大侠,你可真会挑时间,我正要接待一个贵客。”
沈未宣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几个月没见,我有些挂念你,赶了一夜路又困又饿,有吃的没有……”
眠玉只好隔着门叫人送碟点心进来,又轻又快的嘱咐沈未宣一句:“吃完赶快走,有事下回说。”
沈未宣往他床上一靠,打趣起来:“眠公子,你现在就像唯恐被相公捉jian在床的人妇。怎么,你的沈大侠有这么不能见人吗?”
惯于调笑的眠公子到了沈大侠面前,脸皮就薄了不少。他两靥一红,半嗔半笑:“照照镜子吧沈大侠,看您那一脸土匪似的大胡子。”
“谁有大胡子了?”里间两人正说着,房门叫人一推,一个英挺青年站在外间门口,手里托着一碟Jing致可爱的点心,眠玉一听声音,来的人竟然正是他们“那位”贵客,当今天子厉择行。
想到沈未宣还在房里,处变不惊的眠玉也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迎到外间,笑靥如花:“陛下。”
厉择行对他不错,虽然被他晾了许久,脸上也没有一点愠色,将那碟子点心递给他,和颜悦色地说:“刚过来就听说你早起还没吃过,朕顺道把点心给你带来了。”
眠玉一边期望沈未宣已经识趣离开,一边打起Jing神应付青年天子:“这算不算陛下亲自为眠玉端了一回膳?那眠玉可是三生有幸了,恐怕后宫中的娘娘们也没有几人有这样的待遇吧?”
厉择行一笑:“算得了什么?你若喜欢,以后朕每次来时,都给你带一道御膳房的点心。”
眠玉心里一突,知道他们陛下这是心情非常不好了。
厉择行这人有点怪。眠玉知道他只有在某位大人那里碰了壁才会想到来春城,而他在那边受的闷气越厉害,到这边对眠玉就越好,好像恨不能把全天下珍宝都堆到人脚下似的。
眠玉不知道厉择行魂牵梦萦的人是谁,身为天子,天下尽在掌中,会对谁如此求而不得,爱而不能?即便是臣子的妻,只要天子一言,不也要乖乖爬上龙床么?
他只能从厉择行在床上时的呓语里得知,那个人名字里有个“颜”字。
眠玉没有接点心的话茬,恪守本分的扮演着解语花的角色:“陛下今天来的真早,是提前下朝了?”
“朕罢朝了。”厉择行烦闷地走进里间,往床上一躺,手背遮住双眼:“不上朝也知道他们想说什么。封后封后封后,选秀选秀选秀,朕听的真是耳朵都起茧了,一个个恨不得都将子女塞进朕的后宫里,日后好来做朕的主。”
原来是娶不到心上人,所以发暗火呢。
眠玉看里间已经没有沈未宣的踪影,心里有了底,温柔乖巧地依在厉择行身边为他脱靴宽衣,按揉膝盖。厉择行挪开手,抬起英俊的面孔细细打量了眠玉两眼,轻嗤一声,将人一拉,搂进怀里,一双手就从眠玉纱衣的领口探了进去。
眠玉轻哼一声,半推半就地软了身子:“陛下……轻点……”
厉择行拇指摸到他的胸脯,一按下去,发现ru头竟然有拇指指头大小,笑道:“怎么肿成这样了?”
眠玉心中暗骂,还不是叫你的臣子给玩的,嘴上却含羞道:“自然是想陛下的疼爱了。”
“小sao货。”厉择行闷笑,把人卷进被子底下,肆意揉弄起来。
沈未宣藏在逼仄的床下,发觉身上的床板开始哐哐地摇晃,内心一片苦闷。
厉择行进来的突然,窗户又正对着外间,刚刚情急之下,沈未宣只好藏进床底,万万没想到刚藏好没多久,两个人就在床上做起了那档子事。
听着自己当成好友的人被别人Cao干的声音……这种体味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沈大侠的江湖路果然神奇的很。
沈未宣听见眠玉媚着声音软绵绵地叫床,一口一个拖着嗓子的陛下。那位龙Jing虎猛的天子将眠玉压在床上猛Cao,rou体啪啪声和水xue淌出yIn水,又被rou棒抽插起来的咕唧声,大的他在床下都能听见。
光风霁月正人君子的沈大侠,多少就觉得有些……尴尬。
更尴尬的是,他还听好友和天子的活春宫,生生听硬了。沈未宣想着久远之前,眠玉躺在自己身下,玉体横陈青丝凌乱,长腿缠在自己腰上的那股劲儿,又愧疚又渴望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