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魄强健,猿背劲腰,身居要职,又解风情,是整个春城的美人们都想招待的客人。自然而然,他也是眠玉最喜欢的客人。
易衡之言语风趣,调情一流,在床上又温柔体贴,从来不爱折腾人,别说刘大人之流,就算当今天子厉择行和他相比,也是相形见绌。
眠玉生的人比花娇,如今两靥生霞,绵软乖顺地靠在易衡之怀里,整个人就如一朵任君采撷的秋海棠。张王两人看的称羡不已,又对易衡之家中娇妻好奇极了,催着易衡之快别卖关子,好好比比京城二公子。
易衡之还没开口,眠玉已经懒洋洋地伏在他膝上,醉酒一般拖着腔调说:“两位公子不要开眠玉的玩笑啦。任公子冰清玉洁,以才名动京城,眠玉怎可与他相提并论呢?易将军当然是顾念旧情,今天才来探望探望我罢了。”
原来京城两公子,虽然都名为公子,实际上却是云泥之别。
眠玉是春城头牌,任公子任姑苏则是竹馆的半个主人。
自武帝末年,大历文风盛行,竹馆就是大历文人最向往之地。竹馆里每日有人开坛讲学,清谈时事,曲水流觞,谈诗论文。任姑苏祖上是已经亡国的末代皇族,细论起来还曾是龙子凤种,虽然故国不再,但仍然是贵族子弟,竹馆的建立算是有任家祖上的大半功劳。
竹馆里设有一座别院,名叫公子堂。任姑苏正是公子堂的主人。
他广收贫苦稚儿,让他们来公子堂读书,自己分文不取,四书五经,诸子百家无所不教,不辞辛劳,自己不过十八岁,已经在公子堂执教了五年。五年里君子堂声名远播,人人都知道任公子菩萨心肠,学生对这位小先生推崇备至。
但才名和善名之外,亦难掩任公子在京城最出名的仍是容色之名,众人将他与眠玉并列为京城两公子便可见一斑。
任姑苏平时只在公子堂授课,唯独会出现在竹馆每月举行的圣贤集上。大历各地的风流才子都会在每月这一日,想方设法赶到京城,一睹美人任姑苏。他们在圣贤集上或谈论诸子,或yin风弄月,或自成学派,只为了得到任姑苏的青睐,抱得美人归。
万万没想到,才名出众的任姑苏最后竟然嫁给了素有风流之名的一介武夫易衡之。
更叫人纳闷的是,易衡之这样贪爱美色的男人,娶了这绝色美人才两三天,新婚燕尔之际就跑到了春城看老相好眠公子,也难怪张王这样从来无法进入圣贤集一睹容颜的纨绔子弟怀疑任姑苏名不副实。
王公子“噫”了一声,点点易衡之:“易兄你听听,眠公子这可是在暗示你万万不能‘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易衡之一手给自己斟酒,一手已经熟络地滑进了眠玉的衣衫里。眠玉在他腿上微微一抖,左胸上那枚茱萸已经让易衡之用两根手指夹住了。易衡之不动声色地在衣衫内用手掌又拢又压地亵玩着眠玉光滑的rurou,搅得眠玉情动不已,一边还谑笑:“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我的宝贝眠玉啊。”
两人早已相熟,眠玉身上每个敏感点易衡之都了如指掌,他揉弄了一会儿眠玉的鸽ru,便大掌下移,用九轻一重的手法抚摸点摁眠玉敏感的腰侧。眠玉在他怀里被玩得娇喘连连,翠色的衣领大大敞开着,两团雪白的nai子裸露在外,只有漂亮的ru晕还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藏在衣内。
张公子在一边看的口干舌燥,抱着怀里的花娘猛亲了几口,却觉得怀中人根本比不上眠玉一丝一毫。他和王公子这一次是商量好了才过来的,两个人对视一眼,挥退了身边作陪的美人,对易衡之道:“易兄,你看我们认识眠公子这么久了,也没能一亲芳泽,今日也该让兄弟们消受消受这人间极品的滋味吧。”
他们见不到任姑苏就算了,因为眠玉风头太盛,他们两个纨绔子弟也难以匹敌那些达官显贵,排上与他亲热。如若不是易衡之领着,他们甚至见不到眠玉的面。
易衡之握杯的手停了停,深邃目光在张王两人之间打了一个回旋,两个人被他一盯,都有些紧张,怕这久经沙场的男子说翻脸就翻脸。好在易衡之转了转杯,最后还是说:“我是眠玉的客人,又不是眠玉的男人。你们要一亲芳泽,当然要问眠玉自己同不同意。”
眠玉被易衡之爱抚的情chao迭起,正想求个痛快,易衡之忽然停了手。他不依地扭着腰肢主动摇着双ru去蹭易衡之的手,易衡之却把手从他衣服里收了回来。
眠玉不解的望着他,易衡之安抚地抚摸了眠玉披散的长发。王公子看了看退缩的张公子,又看了看抱住眠玉的易衡之,咬咬牙,壮起胆子先走过来,试探着伸手拉住了眠玉的下裳。眠玉这才明白过来要发生什么,下意识扯住了易衡之的衣袖。
易衡之于是衣袖一扫,袖底正好盖在了眠玉脚踝上,扫开了王公子的手。
王公子怔住了,眠玉也怔住了。
刹那间,有一个一直被忽略的可能颤颤悠悠地浮上心底。
眠玉抬头看着易衡之的双眼,那双一贯风流且漫不经心的眼睛里此刻竟满溢着独属于自己的专注与疼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