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但偶尔厉择行看往姑苏时,姑苏总能察觉,两人对望时缱绻万分,真是一对鸳鸯眷侣,羡煞旁人。
苗疆那位新入宫的贵妃关情站在高台之下,静静望着那一对鸳侣。他今年才只有十六岁,无论身体、年龄、容貌都比姑苏更能魅惑一个男人的心。他修习过苗疆独有的媚功,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失利过。
但自他入宫到现在,厉择行还没有碰过他一根指头。
姑苏传出孕信已经有一个月,帝后有三四个月的时间不能行房事。即便如此,厉择行也没有宠幸过他,他宁可抱着姑苏躺在同一张床上,别的什么也不做。
关情春葱一样的手指紧紧攥在了一起。这个十六岁的年少气盛的美人儿,偏要在今日占尽风光,他要厉择行的双眼从此只注视着自己,他要将厉择行的心,彻底从姑苏那里赢过来。
艳压群芳的美人穿着一身烈火般的舞服,收腰很紧,将他纤细的少年身形勾勒无疑。苗疆的舞服设计不同于大历,腿侧两边都开了叉,使得关情蜜白的大腿从腿根处裸露在衣外。上身领口开到肩膀之下,黑发挽成一个粗大的发辫绕到右肩上。
少年赤裸着双足走到高台之上,脚踝上两串金铃随着步调摇晃,发出极其悦耳的叮铃声。他一上台便吸引了全场的注意,无论老少男女都注视着这个天姿国色的少年走到高台中央,隔着一段距离对主座上的帝后道:“关情为陛下献舞一曲。”
他的声音清脆而且骄矜,像一只不肯轻易开口的云雀,那么悦耳,那么骄傲。
此时台下一处偏殿里,却有一个同样悦耳至极的声音,含着笑意说道:“好漂亮的少年。”
这人生着一双桃花眼,在昏暗的地方也同样粲然生辉,勾魂摄魄,正是春城的眠公子。
他身边的人小腹隆起,看起来大约有六七个月的身孕,自然便是沉璧了。
沉璧看了一眼台上人,解释:“这是关情贵妃,来自苗疆。”
眠玉托着小巧的下巴专注的看了一会儿。关情的旋舞大胆放荡,此刻他露着两条纤细的长腿,背对帝后慢悠悠的和着乐曲扭动浑圆的tun部。纤纤玉指搭在细肩上,指尖游走在肩部的领口,时不时勾一勾衣衫,似是随时随地要脱下这唯一一件蔽体的衣物一样。
眠玉由衷赞叹:“他真美,舞跳的也好看。”
沉璧也觉得关情今夜美极了,略微惋惜道:“可惜陛下不太喜欢他。”
眠玉抿唇一笑:“我看出来了。咱们陛下喜欢他身边的那位。”
他说罢,叹息了一声:“这个孩子长的倾国倾城,我看天下没有人能比的上他了。可惜不够聪明,怕是不会得到陛下宠爱了。”
沉璧问:“眠公子有什么高见?”
眠玉从背后拥住他,细白贝齿在沉璧的耳垂上淘气至极的轻轻一咬:“我告诉你有没有什么奖励?”
沉璧握住他撑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孩子生下来你就是他第三个亲人,好不好?”
眠玉这才满意:“他的野心全写在眼睛里了,那么赤裸裸的,全是对陛下的征服欲。可是陛下才是唯一的天之骄子,就算他再漂亮,哪有人能逼迫陛下改变喜好的?这就像陛下明明喜欢清粥小菜,关情却做了一道五花rou给他,执意坚持这道五花rou就是世上最好吃的那一碟,陛下一定会喜欢。”
沉璧听他这样说,也若有所悟。眠玉解语花之名,毕竟不虚。关情虽然生的比他更美艳绝lun,但若论对男人的了解却是远远不及。
“陛下今日特地招你来献舞,你待会儿还要去么?”沉璧问。
“自然。”眠玉故作为难,做了个愁眉苦脸的丑相哄他开心,“我哪敢抗旨不尊,又比不上情贵妃Jing彩绝艳,只能冒着砸招牌的险去丢人现眼了。”但他生的好,沉璧又对他喜欢到骨子里,无论他做什么丑相,看在沉璧眼里也只觉得他可爱极了。
事情果然也如眠玉预料的那样,虽说关情一曲舞的百官叹服,厉择行却始终是淡淡的,挥了挥手叫人赏赐珍珠锦绣而已,并没有露出特别的关注来。
眠玉和沉璧玩笑之间,突然注意到不远处树影下站了一个人,高大伟岸,正是易衡之。沉璧看着他的背影,似有所感:“台上有美人献舞,以易将军的个性,怎么会站在那个什么也看不到的地方?”
眠玉做出深嗅的动静:“嗯……我闻着一股好大的酸味。”
沉璧失笑:“这回你可真的闻错了。”
两人正在互相打趣,易衡之身边忽然多出一个身影。他们面面相觑,都有些惊讶,只因为出现在易衡之身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场宫宴的一个主角姑苏。
那两个人站在波光盈盈的湖面之前,与宫宴人群隔着丛丛花树。这边的两个人决心屏息静气,听听这做过短暂夫夫的人都说了些什么。
那边沉寂很久,似是对视。先是易衡之脱口而出:“瘦了。”
接着便是姑苏略微赧然的声音:“最近都吃不下东西。”
过一会儿,易衡之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