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地安慰着她:“没事的……放心吧,没事的……咱们一家人老实本分这么多年,从来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小州也是个好孩子,老天爷不会对我们这么残忍的。”
吴秀没有再说话,只是眼泪却掉的更加厉害。混合着这段时间积累着的愤怒,惶恐还有无助,哭的整个人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但是这样发泄的时刻也不过只持续了十分钟,紧接着,那头像是终于收拾好了所有的软弱一般,她擦了擦眼泪又强行让自己坚强了起来,对着赵喆用力地点了点头,像是说服着对方也像是说服着自己似的,艰难地扬着嘴角笑了一下:“嗯,没错,小州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赵喆看着明明心里难受得厉害却还是强撑着笑脸的吴秀,心里也是翻涌着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咬着牙半天,却也只能用力地点了点头,对着那边应了一声。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警察局里,丁航和黄秋玲几个人终于也陆续地做完了笔录。被用警棍赶着蹲到墙角,几个人脸上的表情倒是依旧没什么特别惧怕的样子。
章俊朝着丁航的方向凑了凑,用眼角瞥了一眼坐在另一旁的警察,微微压低了声音就道:“诶,丁哥,那小子——”挤了挤眼睛,“我们离开的那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说不行就不行了?你说那小子别不是后来自己出了问题,他们家里硬赖到我们身上吧?”
“谁知道那个小gui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着那天他不是张狂得厉害吗,不是拿着刀就要捅人吗?这会儿突然跟我们说把我们打的住院昏迷不醒?呸,谁信啊。”丁航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就道,“现在好了,又把警察闹来一回,等我这次回到家,就又得挨我爸一顿批!”
另一头赵勇听着也觉得有点麻烦,颇为赞同地点了个头:“还有学校那边呢,虽然也不会开除咱们,估计又要听着那群老娘们逼叨逼叨,烦死了。”说着,又突然问道:“对了,刚才做笔录的时候,丁哥你怎么不跟警察说那个……就是他拿刀捅咱们秋玲姐的事儿?咱们不管怎么样,好歹是身上没带东西的,但那小子可是拿了刀!”
丁航听到那头说话,马上横了他一眼,反驳着道:“那你怎么也不说?”
赵勇的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嘿嘿地笑出来:“我那……我那不是觉得丢份子吗?咱们几个大老爷们儿身高马大的被他那么个弱鸡拿着刀威胁了,要是传出去咱们多没脸。”又看一眼从之前开始就显得异常沉默的黄秋玲,往那头凑了凑,“再说,咱们秋玲姐都还没发话么不是?”
黄秋玲听到他们的话,没什么好气地对他们翻了个白眼:“你们还有脸说?当初他把我按在地上,你们就那么跑了,你们也就不怕那小子把我捅死吗?”又烦躁地啧了一声,“而且说起来那天还不是怪你们,好好的大中午非要往他家跑,不然能有这么多破事?家里才跟我说要是再犯了事儿就断了我零花钱,这下得了,我新看中的那款眼影看起来又泡汤了。”
章俊看着她似乎有些生气,连忙笑嘻嘻地哄道:“秋玲姐别生气啊,你这么好看,什么化妆品都不用也照样美若天仙啊。”说着又像是回忆到那天中午赵一州掐着黄秋玲的脖子,一脸Yin郁地舔着军刀上沾着的鲜血的样子,骨子里还是不由得地就泛起了一种诡异的凉意来,他的声音有些许犹豫地,“哎……你们说,那天那个赵一州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还记得他那个眼神不?我回去躺在床上越想吧就越觉得瘆得慌,感觉……感觉就像是……”
黄秋玲听着他那头吞吞吐吐,突然就接了话道:“被鬼附身?”
“诶,对!就是那个感觉!”章俊听着黄秋玲的话,猛地一拍大腿点了点头,“你看他那个惨白的脸,还有说话的声音……哎哟喂,我越想就越觉得像……”
“像、像、像!像个XX!”丁航不等那头说完,朝那头瞪了一眼就骂道,“什么神啊鬼啊的,不就是临死前突然扑腾了两下,你们一个个就都怂成这个样子?”
大约是他的说话声太大,那头的警察有些烦躁地又朝着他们这边吼了两句,几个人微微耸了耸肩,虽然看起来并不太在意,但是好在是下意识地又将声音放轻了些。
“丁哥,你不能这么说啊,你当时看着那个小子,不是也觉得怵得慌么。”赵勇看着丁航,有些抗议似的嘀咕一声,但是紧接着却被那头一眼瞪着,缩了缩脖子赶紧也不敢说话了。
黄秋玲倒是不怕丁航,她自从那天从赵一州的家里跑出来之后,心里一直就像是揣了个定时炸弹似的惴惴不安。胸口前的伤口其实并不深,但是一到三厘米长结了血痂的疤痕蜈蚣似的盘旋在她心脏的正上方,隐隐作痛的同时又像是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之前她距离死亡到底有多近。
只有她才能最真切地了解,那一刻的赵一州只要愿意,他是真的可以把那把刀就这么照着她的心脏捅下来的!
“丁航,我是跟你在说认真的。我觉得那头的赵一州不大对劲。”
黄秋玲抿了一下唇,眼里还闪烁着一点后怕的神色:“